第41章 、漆黑的回忆--段集渊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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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种人：受规则限制的人，制定规则的人和独立于规则之外的人。而我们是这第三种。——段集渊

    “为什么是谋杀案？”窦阿姨和段集渊都很惊讶。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随后窦阿姨段集渊都被带到了警察局，声势浩大地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似的。

    “请你们到审讯室坐一会儿，我们只是问一些事情。”浑警官说。

    “那个男孩好像和案件没有关系吧，我觉得让他先回去比较好。”车警官指着段集渊说。

    “不不不，他应该留下。”浑警官回答道，“窦女士，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当时发现死者时他是什么状况？”

    “额…他是被吊着的…双脚悬空着…”

    “那么他脚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没有去靠近。”

    “就是说你们已经知道他当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吗？”

    “这是我说的。”段集渊说道，“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我觉得他已经死了。”

    “可是你作为成年人也应该去尝试救一下他吧。”浑警官接着说，“还是说你希望他死比较好，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话？我自从来警署就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我把话说清楚一点，你仔细听着。”浑警官说，“一个上吊的人想要自杀的话一定需要一个踮脚物的，死者被发现悬空了20厘米而且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物体不是很奇怪吗？”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我说得清楚点儿--如果他是上吊自杀的话就一定有某人将现场的踮脚物移动了，这个人只可能是你。”

    “就是说你为什么说是我移动了那个东西？”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首先你有屋内的钥匙，其次警方在调查监控录像的时候只有你在那个时候段出入过公元楼。”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邻居进到屋内的吗？”段集渊反驳道。

    “不会的，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单元楼内的居民几乎都不在家，保安也一直在保安的执勤室内。一旦有新的线索我们会再做考虑的。”

    “难道你一定要说是我把踮脚物挪动了吗？”

    “不不不，我们只是怀疑这里面有蹊跷，但是你的行为确实有些瓜田李下。毕竟这简直像是他杀而绝非自杀，而身为保姆的你还拥有钥匙，此外在死亡时间还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更有杀人动机。”

    这时浑警官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与对方通话后挂断了电话。

    “窦女士，你身上是不是总是携带着安眠药呢？”

    “是又怎么了？”

    “刚刚我的同事说死者屋内发现了半杯掺杂着安眠药的水，还在死者嘴边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你怀疑是我下的药吗！”窦阿姨激动得站了起来。

    “请你坐下配合我们工作。”浑警官说道，“而且我们还发现死者的颈部有两个不同的勒痕，所以我们判断有极大可能是有人先将死者勒晕后在将其吊在绳子上来伪装自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就凭这些说我是犯人吗？”窦阿姨激动得哭了起来，“你们还觉得欺负我不够吗？我一天天受尽委屈和折磨你们还嫌不够吗！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你们告诉我啊！”

    “窦…窦阿姨…”段集渊注视着抽泣的窦阿姨，眼泪带着愁怨和悲愤从眼角涌出，划在皱纹的缝隙中，从干裂的下巴滴落，落在满身创伤的手背上。每一枚泪珠都如同悲愤的结晶，诉说着满心痛苦。

    “浑警官，以现在情况与证据还不能指认犯人。”车警官说，“照现在的情况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的。”

    “也是啊，你说得对。窦女士，很抱歉造成你的不愉快，感谢你同警方的配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窦阿姨话都不说领着段集渊走了出去。

    “浑警官，这里还有其他工作要做…”

    “我知道，你先去忙吧，我稍后就过去。”浑警官打断车警官说。

    “我会有办法让你招供的。”浑警官心里面想着。

    而此时窦阿姨已经和段集渊走出了警署。

    “窦…窦阿姨…你不要紧吧？”段集渊担心地问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过。”

    窦阿姨没有说什么。

    “段集渊，作为一个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窦阿姨突然说道，“你已经不小了，所以你一定要懂得某些道理。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你所想要的世界，因此不需要因为别人的干扰而停止你认为对的行为，你只要相信自己是对的可以了。”

    “窦阿姨，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我现在头有些痛…真是抱歉啊段集渊，你这么积极来看我，我却没有没能腾出时间来陪你。”

    “那里的事，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了。”

    “是吗…”窦阿姨沉思了一阵说，“段集渊，你是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的经历，说实话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孩子…请你一定要记住，对待这个世界要用自己的方法和能力，绝不亏待善意也不善待恶俗…在这个世界上绝不允许你的懦弱，永远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只要你是有能力的，你就是正确的…”

    说着说着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孤儿院，进到里面后纷纷有人过来询问情况。窦阿姨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段集渊也被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段集渊在梦中仍然回想着窦阿姨说的话。

    第二天清早，段集渊就被外面吵闹的声音吵醒了，当他将门打开时一眼就看见了几名医护人员和警方人员，还有一些看似媒体的人。随后段集渊走上前去了解情况。

    “哎呀，这不是昨天那个孩子吗。”浑警官向段集渊走了过来，“孩子，我们来了解一下和你确认一些事情。”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原来你还不知道呢，窦女士好像服用安眠药自尽了，从大片的尸斑和僵硬能推测大概是在5--8小时之间…”

    段集渊听到这些话后沉默了一阵。

    “哦，你不要紧吧？那你暂时休息一下，我过后再来找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段集渊平复不住心情，“为什么她会…”

    这时段集渊从网络上看到一条新闻，标题写着：“孤儿院保姆谋杀雇主后畏罪自杀”

    “胡扯！简直是诬陷！窦阿姨不可能是凶手！”段集渊的内心极度矛盾，紫色的双瞳渐渐变得深黑。

    “真是抱歉孩子，请你今天再来要配合我们工作。”

    “喂，我说…你们真的就这么断案了吗…”段集渊一脸仇视地看着浑警官。

    “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像是黑化了…一样人格分裂吗…”浑警官惊恐地看着满身怨气的段集渊。

    “喂…我在问你呢…请回答我…”

    “啊…你在说媒体报道吧，那一定是记者为了吸引眼球写出来的空穴来风，如果情况不属实我会明令禁止的。”

    “是吗？原来不是你说的啊…不过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让你明白她绝对不是犯人。”

    “那就请你来警署配合了。”

    “如果我的要求可以得到兑现的话…”

    段集渊同浑警官又一次来到了警署。

    “我会问你一些简单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特别紧张，虽然我感觉你根本不紧张。”浑警官说道。

    “我不需要转弯抹角，直接正题。”段集渊回答道。

    “那么我先了解一下窦女士昨天在离开警署之后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吗？”

    “我不清楚你所说的特殊是什么概念，她只是对我有一些说教而已，如果你继续问这个话题我也不会回答出其他有价值的供词。”

    “好吧，那你还记得昨天发现遗体时窦女士的神态吗？”

    “正如平常人一样惊慌，甚至瘫坐在了地上，这一点单元楼保安也可以证明。”

    “那你曾经看过死者吗？据说他是个艺术家所以神经有点儿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像是他室内的黑白格子状地板。”

    “黑白格子…”段集渊思索了一下，“警官，你有死者被发现时的一些照片吗？”

    “照片我这里有，不过头部的你最好就不要看了，毕竟真的…”

    “都给我。”段集渊打断了他的话，接过照片后仔细地查看上吊时死者脚下的瓷砖。

    “他的脚下正好是黑色的瓷砖，可是旁边的白色的瓷砖更适合上吊的啊，为什么？而且黑色的瓷砖上好像还有什么痕迹…是凸起吗…不对，应该是烧焦的痕迹。而且死者的袜子脚尖处似乎弄湿了，是故意的吗？”

    这时车警官走了进来。

    “浑警官，我们在死者的家中发现了一个放大镜，照原来的摆放好像可以在下午两点左右让太阳光汇聚在死者脚下。还有扫地机器人的内部灰烬已经被检验出来了，的确有照片的成分，不过还有一些是胶带的成分。虽然说照片的成分比较多，可是里面似乎还有其他不是墙上的七寸照片的灰烬。”

    “是我让你调查的空白相框中的照片吗？”

    “没错，我们在里面检验出的其他灰烬确实属于相框。从灰烬中还找到了没有燃烧完的照片的碎片，属于相框中的照片，这种照片硬度相对七寸照片好得多，甚至不易弯折。”

    “这些我都猜到了，那我拜托你调查玻璃瓶中的水中的白色粉末的结果呢？”

    “这个也经过检验确定是白磷。”

    “我想起来她的女友曾经就把化学试剂带回到家中，而且她那次出事故的原因似乎也是因为某些燃烧物质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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