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全是肥褶子的后脑皮,说咋能不记得呢,你可是捉鬼的钟馗、抓妖的燕赤霞,听我老大说敏香这死女子养鬼,差点害死我们呢,多亏了你,还有萧大师,才化解了这一遭劫难。
我搬了个板凳坐到他前面,看到他脸色不自然,问刚刚干嘛呢?
他嘿嘿的笑,一脸肉拓油,说没什么,没什么。见我似笑非笑,他才诚实地说在跟一个软妹子在网聊视频,那妹子叫泡泡,夸他长得结实魁梧,想跟他交往呢。我笑,跟他扯了两句,又问起他有多久没见到萧大师了?他这时反应过来,很警戒地看着我,嘴巴张开又闭上。我平静地看着他,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他挠挠头,说也不是不能说,萧大师这个人呢,为人很随和的,对待他们也爽利,不拿架子,夜总会的几个兄弟都很喜欢他。但是上个星期大老板身边来了一个泰国人,这老家伙阴测测的,看着发冷,结果第二天就没见萧大师来这里找乌什尼娜她们两姐妹了,有人问起,被刘老大被吊了一顿,下了封口令,也就不敢再提了。
泰国人?——我很敏感的从魏沫沫口中得到这么一个词眼。
泰国又名暹羅,很多人一想到这个国度,第一感觉莫过于“人妖”、“泰拳”、“旅游”、“佛教之国”等等字眼,但是我,却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久违了的词眼——“降头术”。这个东西,随着泰国恐怖片在中国的流行,已经逐渐进入了大部分人的视野里,甚至比蛊毒还要出名。在东南亚等地,几乎是闻降头色变。
究其原理,其实降头术跟蛊毒一样,都属于黑巫术的一部分,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或者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害人性命。
降头术的原理在于药理的运用、精神的运用、和宏观联系的运用,跟蛊毒几乎一样。
但是,东南亚热带雨林密布,气候湿热,容易滋生蠹虫蛇蚁,而且人民的受教育程度不高,普遍愚昧,所以这东西十分盛行。邪术这东西,讲传承,但是也讲实践,实践出真知,也出大师,所以一般来讲,东南亚这个地方出来的高手,比和谐的天朝要多许多倍。
来这么一个人,应该就是对付杂毛小道的。
也是来对付我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更加担心了。若杂毛小道是直接被枪指着束手就擒的,那也就罢了,顶多就在小黑屋里面呆几天,受点折磨而已。倘若真有这么一个泰国人出手,而那家伙又偏偏是我所猜测的降头师身份的话,杂毛小道少不得遭受一些人体实验之类的严刑拷打——一想到以前看过一个泰国电影《恶魔的艺术》里面的刑罚,我心中就不寒而栗。
从根本上来讲,练习降头术,基本上要灭绝人性。这跟日本731部队的细菌实验,几乎是一个道理。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是安保主管刘明。
他见到我一愣,并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而是一脸戒备。他走上来,肌肉紧绷,假模假式地与我打招呼,侧头过去的时候,我能够看见他的眼睑在动。显然,大胖子保安不清楚,但是我口中一直亲热称呼的刘哥,确实知道一些底细的。他紧张,是因为在捉摸怎么把我捉住,好向他的主子领赏。
我终于确认了,擒萧克明者,段叔也。
说了一两句话,刘明突然爆起,使出军队惯用的一招制敌术,朝我扑来。我早有准备,一个纵身闪开,先是把门关上,隔绝了外边嘈杂的音乐dj声,然后一个鞭腿,把突击上来的刘明给压制回去。
“啪”地一声响,刘明揉揉手,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显然想不到我会有如此身手。
要知道,他可是骄傲的前pla特种兵出身,受过了虽然不合理、但是最严酷的军事训练,虽然灯红酒绿消磨了他的锐利、增长了小腹的肚腩,但是出现如此结果,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和敏捷度。他眼睛凝聚起来,像破碎的玻璃渣子,说:“想不到陆左大师还有这种身手。”
我沉默了十秒钟,而后口中默念了几句蛊咒。
我笑着跟他说道:“知道上次萧克明在这里欠钱了,为什么会叫我过来展示一下本事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本事么?”他摇头,疑惑不解。我笑了笑,说我武力值并不高,但是旁门左道,确实懂一点儿的,沫沫,捂住你老大的嘴,我怕他一会儿痛起来,会把舌头咬断……
说完,我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最开始我中金蚕蛊时所遭受到的疼痛,就是那种被我形容为断了十根肋骨的疼痛,潮水一般地席卷了我面前这个曾经在军队大火炉中锻造过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