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地转,居然被这小个子一下子给摔了出去,屁股着地,生疼,感觉盆腔骨都要裂开似的。被这一摔,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比他足足高出了十来公分,块头也比他大可一圈,居然一下子就被摔了个狗吃屎,这太他玛伤自尊了。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发疯似的冲过去,跟他扭打。
没成想这个家伙是个炼家子,好像是柔道,右手接住我的拳头,左胯一扭,三下两下,就把我按在地上制住,我肌肉酸疼,关节都用不了力,怎么挣扎都不行。我这时才发现,我居然用不了金蚕蛊的力量了,这小东西陷入了沉眠,而我,则变成了以前的那个废材,虽然多了一把子力气,却也上不得台面了,打得了群架王八拳,但是跟这种专业训练过的人一比,就满眼抓瞎。
没有技巧啊!
我脸贴着地,动弹不得,憋屈得想发疯。
十秒钟之后,加藤原二放开了我,淡淡地看着我,眉毛上扬,说或许吧,这么弱的家伙,怎么可能成为我想象中的对手呢?我高看你了,偷草者,或许应该是另有其人吧。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了……他正趾高气扬地说着,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掐住脖子,轰的一下,大力就把他死死按在了光洁的地板砖上,然后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咆哮声:“骂了隔壁的,你这个小日本子敢打我家兄弟!不想活了?”
我爬起来,正好看见萧克明死死压住加藤原二,使劲掐,这会儿该他动弹不得了。
我想起老萧吹嘘过自己有一牛之力,此次看来,果然不假。
看着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都说吃亏是福,我被这杂毛小道吃了这么多亏,果然没有白吃。
保镖们本来就一直关注着这边,一看到自己人都吃了亏,立刻围了上来,冲突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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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一下子就围住了我和萧克明。
听到这边热闹,里面的加藤一夫和翻译都走了出来,加藤一夫看见这个景象,冷冷地盯着杂毛小道,说都别闹了,需要我报警么?我叫老萧住手,他放开了加藤原二,然后站起来,拍拍手,说:“加藤先生,你倒是个阔绰的主顾,但是你的儿子,却是个冲动的家伙。话不投机,我们就此别过吧。”
杂毛小道和我一起离开,旁边的保镖想围上来,但是那个白发的家伙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
我们两个回到车上,驱车离开这个会所。
老萧见我脖子上有勒痕,问没事吧?我说没事,就被狗咬了一下,他哈哈大笑,说你怎么一下子就软了?这可不像你。我愁眉苦脸,说我的金蚕蛊休眠了,我借助不到它的力量,那小子又会两手,所以一下子就跪了。他很惊奇,说你的虫子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不会是吃了那果子,挂球了吧?
我啐他一脸唾沫,说怎么可能?我跟它在意识上一直有一丝联系,吃撑了倒是真的。
老萧哈哈笑,说你这个家伙也是,金蚕蛊自从跟了你,就没过一个好日子——金蚕蛊的食物不是带毒的生物么?你天天给它喂什么,喂猪牛内脏拌二锅头!我的天啊,这么奇葩的食物,亏你想得出来。这一次见了好东西,它自然是先吃为妙啦。得,把我的份额也吃了,不行,你得赔我。
我叹气,说这次的聊天费,我就不跟你分了。
杂毛小道见我转脖子,问很疼么?我说是。他问要不要找个机会弄一下那个小子,他昨天凌晨算是杀人了吧?要不然我们给警察举报?我说要人家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回答?他又出主意,说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把他打一顿?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人家那么多保镖呢?他叹气,说你杀王洛和的时候那么牛b,现在怎么这样了,干嘛不放蛊?
我开着车,没好气地说金蚕蛊已睡,我下个毛的蛊啊?
嘴上这么骂,心里不由得怀念起了体内这个肥虫子,觉得它有的时候有点像权利,是毒药的滋味,一旦没有了,心里面骤然失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从高位上退下来的离休老干部。又想起了那个日本少年,这个人性格怪异、建议果决,连杀人都不眨眼,简直是个狠角色,而且我隐隐感觉他有些不凡,对周围事物有些排斥力,想必身上佩戴着什么东西,即使有金蚕蛊在,我也不一定有把握把他给灭了。
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