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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给豪哥占卜了一次后,豪哥本来还挺崇拜的情绪顿时没了,完全把我当成天桥下算命的了。
我很想和豪哥说你去问问看哪个天桥下算命的能够把《周易》烂熟于心,那些职业骗子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古文好吗?和我这种专业的根本就没得比。
不过看豪哥那副模样也不想听,我正好也省了和他解释的功夫。
要找到猫神,没有塔克烈克族猎人的帮助是不行的。毕竟这山不像茂县我跑遍了的后山,要是随便从草丛里蹿出什么毒蛇,那我们可能就和那个小姑娘一样要在这圣山里失踪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头儿将只穿着一件马褂的那个精壮年轻人叫来给我们当向导。听族里的人说,这年轻人是他们族里最好的猎人名字叫乌苏烈,意思是神之弓。
我不想去研究塔克烈克族的文化,但不得不说乌苏烈的一身行头显得十分专业。
将师公赊给他们的匕首别在腰间,乌苏烈左手挎着反曲弓,背上背着装满箭矢的箭囊袋。
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向我们丢来一块紫色的石头。
“涂上,防蛇的。”
这紫色的石头就和教学用的粉笔头一样密度,用力一捏就会由固体变成粉末。我看了眼乌苏烈的脚踝,这小子已经将这种紫色的粉末给擦了一圈了。
对于这种我不了解的东西,我一直都是慎用的。将乾坤袋里的蛇袋拿出来,我笑着对乌苏烈说道,“如果只是驱蛇的话我自己有带。”
看着我手里的小袋子,豪哥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有这东西在下面的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白了豪哥一眼,“你们给我机会拿了吗?”
当我发现周围全是毒蛇的时候,豪哥已经用枪指着我的头了。更别说这蛇袋只有驱逐的作用,又不是见光死的那种毒药。要是那些毒蛇受到鲜血的刺激疯狂起来,那就是再多的蛇袋也没用。
等我们两人全都准备好,乌苏烈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来捏在手上,就这样带着我们上山了。
一开始我们走的还算是路,至少是猎人们经常走的地方,比较平坦杂草也比较少。但是快要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乌苏烈就带我们钻了草丛。用他的话来说,圣山上的动物们一个个全都成了精,要是我们不钻林子继续顺着路走,很有可能会被一些野兽给埋伏。
豪哥没有丛林行走的经验,乌苏烈说什么也就是什么。我却是暗暗将乌苏烈说的这些猎人小技巧都给记下来,免得今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抓瞎。
“乌苏烈,你们族从没走出过大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猎枪呢?”
乌苏看了豪哥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们的族人虽然从不出去,但外面却会有人进来,有的是想你们一样误闯进圣山的,还有些是当兵的,有时候他们会借道从这里走。更有些从地里爬出来的人,拉克说这些人都是惊扰死人的罪人,我们如果抓到了会把他们吊死。”
乌苏烈说的平淡,豪哥却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乌苏烈说的那些从地里爬出来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地耗子。没想到塔烈克烈的族人对地耗子这么深恶痛绝,我投给豪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示意他一定要小心了, 不要露出马脚让乌苏烈猜出身份。
不得不说乌苏烈的经验很丰富,这一路上虽然我们又是穿草又是过河的,甚至有好几次都看见了新鲜还冒着烟的野兽粪便。但这山里的野物就和避着我们一样,这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我们走到猫母口的边缘,我和豪哥都忍不住低头往猫母口里看。果然就和拉克老头说的一样,猫母口里的熔浆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平静了下来,最表面结起了一层黑色的火山灰,时不时会有热气将火山灰给冲破像个泡一样很快又消失不见。
现在已经看不见我们逃出来的那个洞口了,不过猫母口墙上的那些石阶还是能看见的。一想到瑞明和康泰他们都死在下面,我们俩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我们已经走到山顶了,趁着太阳还没沉休息一会儿我们就下山吧。”
猫神会在哪里出现,塔克烈克的族人们并不知道。之所以派乌苏烈当我们的向导,其实就是有瞎猫碰死耗子的意思,只要带着我们在圣山上晃悠,总有机会碰到猫神。
且不说这圣山有多大,就说这每天就只够来回跑一次我就有些绝望。按照这种方法找猫神,我就是在这里待个十年八年也没可能啊。
我指着火山口内部的石阶问道,“乌苏烈,你们知道这些石阶是谁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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