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心烦意乱,六神无主,这首曲子已经弹错了第七遍。
傅寒月蓦然的将琵琶放置一旁,干脆发起呆来。
刘冯怕惹恼了顾莲生,东拼西凑买下了那副松竹百寿图,托刘芸送到了顾府,只希望顾莲生别介意那天所发生的不快。
顾莲生本来心有芥蒂,在见到那副图后,也宽慰了不少。
算刘府的人还算识相。
这般,至少寿礼的事情是结界了。
另一边,时日渐近,莫白也准备妥当。
到了六月廿一,红绸剪彩,礼乐迎宾。锦绣坊算是正式开了张。
虽然没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过来捧场,但作为新开的店铺,还是有不少人过来围观探看。
莫白进的货虽然并非独特,但价格公道,为人实惠,也渐渐有了一批忠实客户。唯一美中不足是锦绣坊的小跑腿小五儿总是冷着一副面孔,即便对着客户也是不温不火的模样。
莫白与她说了多次,都没什么改善。至多也就是从生人勿近,变成了面无表情。
反正顾烛华也没要求业绩,按照自己的经营方式,小五这样虽然会吓跑一些客户,但是亏损也是不可能。
莫白这样想着,就随小五的性子去了。
齐王要抽身而退,瑾王怎可能放手。好不容易将齐王与睿王同时拉下了水,就这么让他们清清爽爽的上岸,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遭。
还有那个陆凌霄,真是沉得住气。明知道齐王就是追杀他的凶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想置身局外,想得美。
瑾王将木案几敲得声声响。
王舒桐接了圣旨,倍感时光如流水。
此前虽然将贿赂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也已将睿王从贿赂一事中大致摘了出去。可甄世荣是睿王的人毕竟是事实,很多证据自己虽然模糊过去,却无法彻底抹掉。如今齐王握着这一条要与睿王系在一根绳子上。这个案子要了结,要么两人一起活,要么两个人一起死。
如果他不放齐王活,恐怕睿王会死的比齐王更难看。
王舒桐叹了口气。顺着齐王的心思,理了一份甄世荣背景的破绽。
甄世荣生于北方,北方人流频繁,谁也不敢说往上数代尽是南国子民,要想栽赃倒也方便。只是甄世荣虽然死无对证,但甄氏的老母亲却还在北方。他特意找睿王又谈过一回。甄世荣老母亲手里应当握有睿王送给甄世荣的信物。
如今消息还没传回。一旦他母亲知晓儿子被人栽赃陷害,恐怕不能善了。他母亲上京辩诉,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王舒桐眉头深锁,可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手,有违仁道。
思虑几番,王舒桐对空弹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单膝跪于王舒桐的面前。
“把信物拿回来,不要伤及她的性命。”
王舒桐如是说道。
黑衣人领了命,又凭空消失。
剩下的,就是把这份卷宗整理出来。
王舒桐细细推敲着每一处可能存在的矛盾将之重新撰写。又将逻辑关系理顺后,加入了一些新的东西。
就算要让齐王脱身,他也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事情不知怎么的,就从睿王府传了出去,齐王知道了,瑾王知道了,连陆凌霄也知道了。
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物,可以决定这场案子的最终结果,怎么不令人心动?
齐王与瑾王都想要拿到那样信物,毕竟信物就是铁证,即便现在不能拿出来,握在自己手里同样是在睿王的头顶上悬了一把利剑。
而不同的是,齐王并不想让甄世荣的母亲活,而瑾王则不想让她死。
因为甄世荣的母亲一旦有机会上了京城,睿王脱不了身,周青木打心底相信王舒桐那个疯子会把自己也拖下水,惹得一身腥。而王舒桐这个人性格极其别扭,对于政敌下手无情,对于平民百姓却多有不忍。这种妇人之仁给王舒桐博了不少好名声,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无法容忍王舒桐的假仁假义。如果不斩草除根,他是不会放心的。
瑾王则恰恰相反。甄世荣的母亲可是人证,若是能带来京城,他二人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只是这件事可以悄无声息的嫁祸到陆凌霄的头上,那才是最好的。
陆凌霄望着北面的天空。
北方的天空,阴霾笼罩着,呈现出一片灰败的景象,似乎在昭示着悲剧降临。
又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北方……
此时离得最近的应当只有白祁了。可他的事情不知道做完没有,那位小祖宗可不好哄。
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陆凌霄提笔写了一张书简,卷成小卷,塞入信鸽脚下的小信筒之中。
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直往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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