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者的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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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王屋山，在古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麻袍老者轻抚白髯，边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板戒，一边为赢淚，讲诉一条颇为神奇的古话：

    “那是在九千九百九十七年前，那时的王屋山，要比现在的珠穆朗玛峰，还要高百倍！但在某次变动中，它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老头！”老者的嗓音十分沙哑与苍老，但又伴随着一丝空灵，牵引着赢淚的心魄。

    赢淚只觉得一阵恍惚，自己的灵魂好像在此刻出窍，随着老者的讲诉，进入那个故事的世界中！

    但他背后，一阵稀薄得难以目见的青气悠悠浮起，直直地涌入他的后脑，令赢淚猛然惊醒。

    他转醒片刻，方知后怕，惊疑地看着老者，“这个人的实力，非常强！杀死我，与碾死一只蝼蚁差不多！他应该没有恶意！”

    老者目睹赢淚惊醒，略一惊诧，但在看到他背后隐约飘浮的青气后，又随即释然，“好一个小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将魂！”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被他很好地掩饰下去，并没有被赢淚发现。

    看着赢淚略带惊诧的目光，老者淡淡一笑，继续自己的故事：“这个老头，也就是寓言之中，广为人知的‘愚公’！愚公移山这个寓言，你不会没看过吧？”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提问赢淚。

    “是的！”赢淚点头，“曾在一本古著中阅读过，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故事，那个所谓的愚公，竟然可以感动天帝，让其派遣两位大力神，来为愚公移山！这让我不少吃惊！”

    “不错。”老者笑着点头，再次轻抚白髯，大拇指上的板戒，在窗外暮光的照映下，显得耀耀生辉，“但你所知道的版本，却是错误的！”

    “什么？”赢淚不解，“这不就是一个欺骗世人的幻想故事吗？怎还有对错之分？”

    “不，它确实欺骗了世人，但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欺骗！”老者摇头，微叹一息，他闭上双目片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不一会儿，在赢淚着急而好奇的目光中，悠然睁眼，“这个所谓的愚公，确实欺骗了所有的世人！”

    “在寓言中的愚公，是一个九旬岁、身半入覆土的老朽；但在我所知识的传说中，愚公并不是人！他是一个拥有四只手，一身蓝色肤纹，长有三指眼睛的巨人！而你那天所看到，从天而降的巨大石镐，就是它曾经的兵具！”

    “那时的它，隐藏在王屋与太行之间的深山中，不问世事，没有任何家室，只有两个与其模样相同的弟弟，皆是四臂蓝纹的巨人！但不同的是，愚公的弟弟们，并没有与其相当的第三只眼！”

    “历时，上天的神帝，在看到干拔入天的王屋、太行二山后，异常不满，他认为它们阻挡了自己的视线。于是，霸道无比的天帝，就欲要焚灭这两座山，以及山中的生灵，包括愚公兄弟三人！”

    “天帝布下一百万天兵，将两山围了个遍，他不允许，有一只属于王屋、太行二山的生灵出逃！”

    “随后，他逐渐取出为焚灭二山，而自天地间取出的真火，那蕴含着灭世威力的火莲，经过天帝的压缩，变得不再狂躁。足以融化世间万物的炎芯，缓慢地燎灼向二山，山中一切的生灵，都在奋力地挣扎着，但尽其最大的力量，也只不过是苍然——它们即使逃出了深林，也躲不过百万天兵的铮亮剑锋。”

    “一刻间，血染千里，赤地蔓延。一株株犹如天梯一般的老树，在真火的灼烧下，成为大块的焦炭。就连一些堪比百个篮球场的湖泊，也在即刻间，升腾蒸发，化为一大片遮天蔽日的云雾！”

    “如此强大的威势，自然也绞灭了愚公三兄弟的美梦。在看到家园被焚为焦土，一些自己钟爱的生灵惨死灼热之下时，愚公勃然大怒。但毕竟，凶手是天帝！而愚公三兄弟再怎么特殊，在天神面前，它们也只算是普通生灵，挥手间，即刻可以碾死的弱小存在！”

    “无奈与情急之下，愚公三巨人吞下王屋山巅的禁果——那株，据说是在愚公出生之时，便以存在恒久，早已结出果实，但久久不熟，只是看似颇为不凡。说来也怪，在天帝的真火，快要蔓向王屋山巅时，这株奇树的果实，竟在刹那刻，成熟了！”

    “它们虽不知果实是什么物种，但看其颇为非凡，在生气攸关之间，也由不得它们仔细思考，愚公当机立断：吞咽果实，与天帝天兵，大战一场！”

    “那奇树，正好结了三颗果实，分与愚公三兄弟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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