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秦宛如冷冷的道。
“宁远将军府又如何?那也是要讲王法的地方,宁远将军和水若兰两个早早的勾搭起来,居然还成了一对夫妻,凭什么?进了我们家的门,可没有说能让水若兰再嫁的!”刘氏直着脖子道,一看就知道以前在家里也是一个横的。
怪不得水若兰最后不得不回来,摊了这么一个嫂子,估计谁都呆不下去。
“既然知道是宁远将军府,还敢这么污蔑父亲,是不是不想活了?”秦宛如柳眉一挑,冷声道。
刘姨娘看起来虽然狡猾,但却是一个胆子小的,被秦宛如这么一吓,立时往后瑟瑟了一下。
“京城是有王法的地方,宁远将军府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如果真的敢乱动,定有人会替我们伸冤的!”刘氏被秦宛如一吓,看起来也有些紧张,但依然咬紧牙关不松口。
“有人替你们伸冤?这京城离江洲可远了,不带亲,不沾故的,谁会替你们伸冤?就算是你们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京城里每天死的人不少,你看到哪家府里被告了?”秦宛如阴森森一笑。
精致绝丽的眉眼立时让人看起来有种心悸的狠戾,把个泼妇一般的刘氏也吓到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位二小姐虽然年纪小,但莫名的带着几分冰冷的威严和气势,连腿都软了几分。
“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秦宛如道。
“哪有什么人让我们来的,是我们自己来的,正巧看到水若兰,她居然敢真的再嫁了,我们那里都要替她立贞洁牌坊了!”刘氏回过神之后,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被个小女孩子吓住,立时抬起头瞪着眼前的秦宛如,大声的道。
水若兰的脸色大变,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牌坊如果真的竖起来,事情可就大了。
“你胡说,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水若兰忍不住怒声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让我想想啊,就在你离开江洲时候的事情,怎么样,水若兰你想不到吧,我们会给你造牌坊吧!”一看水若兰慌了,刘氏得意起来,底气也足了几分。
“我都己经不在你们那里了,为什么还要造牌坊?原本当初归家的时候就是说婚嫁自由的!而你们不也拿了秦府的银子了吗?”水若兰又气又怒,脸都白了。
当初她被老夫人接回家的时候,对方的确是这么说了的,之所以这么快就放人,自然也是秦怀永使了银子,那家才松了口的。
“谁能做证?”刘氏无耻的道。
水若兰气的手也抖了,当初就老夫人派来的段嬷嬷给使的钱,钱也是直接交给刘氏的,这种事又岂能拿来说给谁听,自不会有什么证人,甚至连契约也没有留一张,也就是大家面上过的去,那边同意放人就行了。
哪料想现在居然是反咬一口。
看到水若兰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刘氏越发的得意起来,底气更加的足了,觉得捏住了水若兰的七寸,“水若兰,你现在吃好的,穿好的,看这样子居然还怀了孩子,你就不想想你可是寡妇,寡妇再嫁,总得我们同意吧?你再嫁的事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正准备给你建贞节牌坊!”
“后院有粗使的婆子叫两个来!”见水若兰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秦宛如对玉洁道,水眸悠然的看了她一眼。
“小姐,后院的粗使婆子很多,您叫两个来干什么?”玉洁立时心领神会,点点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把这几个人直接杖毙了吧,也免得让夫人看了烦心,京城那么大,谁会知道这几个人死在我们后院!”秦宛如拿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道。
这声音听起来温软,但话底的意思却血腥无比,甚至因为这话是眼前这位娇小的小姐说的,越发的让人心头发寒。
刘姨娘吓得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你们……你们怎么敢……”刘氏大急,顾不得水若兰,急看向秦宛如大声的道。
“我为什么不敢?”秦宛如挑了挑眉,气定神闲的道。
“你就不怕我们还有人把水若兰抖出来,我们就算死了,也会让水若兰陪葬!”刘氏恶狠狠的道。
“这是天子脚下,你这样的就算是死一百个都不会有可能牵连到母亲,深宅大院,不是那么好进的,父亲让侍卫看着你们,就是要你们的命,也只有我觉得你们或者也不愿意死,就陪着母亲特意跑了这么一趟,但眼下看起来,你们就是在找死,那算了!”
秦宛如说的越发的轻慢起来,目光扫了扫两个女人,又看了看这会还在廊下的男子,这个男子应当是水若兰前夫的大哥了。
一对夫妻,带着一个死了的弟弟的姨娘,这事很蹊跷……
“玉洁,找人,把这三个人杖毙了,报他们意图谋害父亲,之前府里不是以这样的名义处治了几个刺客的吗!”眸色一冷,秦宛如冷声道,说完竟然转身就要走。
这是主子真的要执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