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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心吧,这药只会让人做噩梦,产生幻觉,并不会致命,症状和失眠,精神衰弱差不多,但是会让人在工作中不停出错,效率低下。必要时使用可以事半功倍,也不露痕迹。” 正礼眼底闪出意思得意自信的光芒。
“对了,你和那个小明星张瑶混的怎么样了?” 正礼问道。
欣欣嘴角一扬:“她最近做了王义山的情妇,下个星期有个做门面的慈善义卖会,拉了好几个报社的记者去,听说会上的会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王义山最近和日本人走的很近,我听张瑶说,会有日本人参加,消息应该会比较多。” 齐欣欣将削了皮的苹果递给正礼,自己拿了个橘子剥了皮。
“需要我去吗?” 正礼咬了一口苹果。
“目前不用,你越晚出场越好,省的让他们起疑。”
“说真的,汉奸比侵略者更可恶,看看冀东那个姓殷的,还给自己取了个日本名字呢,呵呵,可笑。” 正礼冷笑着,心中气愤不已。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们一定有办法打败他们的。” 她宽慰着他,吃完了水果,收拾了一下小饭桌。
正礼站在窗前,活动了下四肢,对着窗户说:“好久没爬山了,全身难受,我明天去体育馆打球,顺便和那几个公子哥套套近乎。”
“你啊,就是改不掉‘野人’的脾气。”
正礼做了几下弯腰运动笑道:“呵呵,出身臭汗,然后洗个热水澡,乃是人间快事!”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欣欣笑盈盈的走到他身后,柔软的手臂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际,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身上有着浓浓的烟草味和淡淡的草药味,就如他的人一般,深沉与纯净,浓烈与清新的混合体。
正礼全身僵了一下,轻轻将她的手拉开:“欣欣,别这样。”
“为什么?我们是夫妻……” 她不开心的说。
他伸手去抓桌上的香烟盒,“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在一起是为了工作,国难当头,重任在肩,我不想旧话重提。”
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转到他面前,又从正面抱住了他,将整个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再次想要拉开她的手,逃出她的怀抱,可是这次她抱的更紧,十指在他的后背紧紧交叉扣在了一起,紧的连指甲都被摁成了白色。
他有些烦躁,再次用力想要拉开她的双臂,可是她就是不放,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重重的叹了口气:“欣欣,你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工作的。”
“怎么会,革命队伍里那么多革命伴侣,爱情只会让革命更加充满了激情!” 她在他怀里急迫的说,想要说服他。
“那也得顺其自然,我现在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他皱眉,心里像长满了杂草一样烦恼。
齐欣欣压根就不管他说什么,抬起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他们是夫妻,她有亲近他的权力: “正礼,你怎么会变的如此冷血无情?以前我们在一起很快乐的。”
他沉默不语,他不想再把一年多前的事再翻出来说一遍。没人知道他那扇厚重的心门后面是一片怎样的废墟,是怎样的一片荒芜,花朶早已凋零,河水早已干涸,没有阳光,没有雨水,只有在那漆黑的角落深处,还有一朵小的肉眼无法看到,晶莹剔透的爱情之花在那静静伫立。
离开婉如的他,自我放逐了一段日子,最终决定将自己的爱情世界摧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救国事业中,并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
“正礼,看着我,吻我,和以前一样好吗?”她捧着他的脸,动情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天知道她有多爱他。
“欣欣,你非要我把那些伤人的话再说一遍吗?” 他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出去买包烟。”拿起衣架上的呢子大衣,围巾和礼帽,转身就快速的离开了小屋。
随着那一声冰冷的关门声,屋内顿时一阵清冷孤寂,齐欣欣看着这老旧狭小的房间,看着那些破损掉漆的家具,后悔又沮丧,这种老房子无论怎么收拾总给人一种寒酸杂乱的感觉,想来也奇怪,刚来上海的时候,她曾经觉得着小屋子温馨浪漫的不得了,她以为这里将会是她的新房,她以为这里将会是她的爱情开花结果的地方……
可是她错了,她的眼珠干涩的转到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床上铺着柔软的双人缎面棉被,缎面上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呵” 她忍不住带着自嘲的苦笑,鸳鸯戏水?这张双人床从来就没睡过两个人。
她记得,当她第一眼看到这张床时,她羞的满脸通红,母亲曾经悄悄告诉过她,让她在新婚之夜打开她亲自为女儿准备的神秘嫁妆,那天晚上,她好奇的打开了那个小小的锦盒,盒子里的神秘绣帕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脏剧烈狂跳……可是,那天晚上,正当她满心期待着从女孩变成女人的时候,赵正礼却一声不响的上了阁楼,在阁楼里给自己安下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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