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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卧室里黑压压的站了一堆人,各个都是垂头丧气,神色凄然,屋子外,月梅正在廊下用小煤炉煎着药,她一会看看药,一会看看屋子里的人,手上急急的扇动着蒲扇。
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间,婉如的病情却一天重似一天,高烧不退,反反复复,一开始还能喝药,可是从昨天起就开始昏迷不醒,面如土色,吓的方家跟来的人赶紧跑回方家报告,方家二老大惊失色,急急忙忙的带了大夫一起赶了来一探究竟。
大夫诊了又诊,只是说其脉象虚浮,是外感风寒之症。
外屋里,方展图夫妇和方伯谨,钟永杰夫妇,虽然各自有着自己算盘,此时却都希望婉如能够早日康复。
方展图的夫妇二人是长吁短叹,怎么也没想到大婚在即,婉如竟然会病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婉如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孩子,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中也都很不好受,另一层自然是,如果婉如就这样死去,那么方家就永远也无法光明正大的接手钟家的丝厂和绸缎庄,永远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论是从感情还是利益上,方展图夫妇都不希望婉如有什么三长两短。
钟永杰夫妇自然又是另一副打算,他们原本是想正式代替婉如向方家提出解除婚约,一旦婚约解除,就能名正言顺的想方家索要丝厂和绸缎庄,婉如是个年轻姑娘家,不可能抛头露面的经营管理,后续的事情自然是由钟永杰操作,逐渐掌握实权,慢慢将方家踢出去,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愁没有真金白银入袋吗?过两年将婉如往外一嫁,攀个有权有势的夫家,自己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都有了下落了吗?
所以他们也不希望婉如有什么意外,万一婉如去世,就没了与方家争斗的王牌,凭他们两夫妻的实力和能耐是怎么也斗不过方家的,自己下半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如意梦要从哪来?
总之,这方钟两家人各自的算盘都是打的叮当响,都不想婉如有个什么闪失。一屋子的人里,只有方伯谨是全心全意,实实在在的希望婉如能早日康复。他靠着内屋的门框,看着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婉如,心如刀绞。
到了傍晚,伯谨让父母先行回家,自己则留了下来亲自照顾婉如。
钟永杰夫妇看到如此情形,也只能暗自祷告这棵摇钱树千万别死,也默默离开了。
月梅捧着刚熬出来的药,来到屋内,将房门闭了。
“方少爷,您今晚还回去吗?”
方伯谨摇摇头蹙眉道:“婉如不醒过来,我就不回去,你去吩咐我家的下人,让他们回一趟方家,让庆妈给我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过来。”
月梅既感动又高兴的应了:“方少爷,您真好。”
伯谨摇摇头,接过她手上的药碗,走进里屋,坐在床沿上,月梅赶紧将婉如轻轻的扶了起来,伯谨小心翼翼的用汤匙舀了半勺药汁,吹了吹,又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几次三番,直到温度合适了,才慢慢的将汤匙送进她的嘴里。
可是婉如昏昏沉沉的,牙关紧闭,药汁送进嘴里,很快又从嘴角流了出来,急的月梅一下心防崩溃,大哭起来,伯谨也伤心的忍不住红了眼圈。
两人没有办法,只能彻夜轮流的照顾陪伴着婉如,月梅更是拿出了香烛在院子里摆起了桌案,不停的焚香祷告,希望满天神佛和钟永年夫妇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婉如安然度过此劫。
伯谨扭了一条冷毛巾,敷在婉如的额头上,她烧的很厉害,时而昏睡,时而说着胡话,含含糊糊的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紧张害怕的整晚盯着她,怕她病情恶化,出什么意外,就这么一直坐在床沿边,直到天快亮时,才靠在床架子上瞌睡了过去。
月梅推门而入,吃了一惊,火盆里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冒着火星的灰烬,屋子里渐渐的变的寒冷,而方伯谨两手盘插在衣袖内,蜷缩着身子坐在那,她心中像是被人紧紧揪了一下,赶紧往火盆里添了碳,重新燃起火,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在了方伯谨的身上,伯谨被她这么一动,醒转过来,抬头看到她正动情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颤,往后缩了一下,拉下她的棉袄说道:“我没事,你自己穿吧,别你也冻着了。”
月梅脸上一红,羞涩的点点头:“方少爷,您去客房睡一会吧,这里有我,没关系的。”
方伯谨也的确累了,转头俯身摸了一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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