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费驰蔼吃了口菜,磨了磨后槽牙,道:“若是这厮不识抬举,不好好平乱,反倒要寻我等的麻烦……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提前动手了!”
两人在西花厅里边吃边说着,房顶上,谢沛忽然扭头朝外看去。李彦锦见状,也顺势瞧了过去。
只见一个黑影干净利落地从那边院墙,翻了进来。不过,这个黑影显然不太熟悉地形。落地之后,这人就蹑手蹑脚地,在戴家宅院里转了起来。
李彦锦转过脸,轻轻顶了下谢沛的额头,然后就轻手轻脚地跃回了大树。
谢沛知道,李彦锦这是去看看,来者是不是项古青的人。若是的话,就稍微看顾一下。
花厅里,费驰蔼与戴如斌已经说完了正事,开始说起了风月之事。
谢沛一边侧头听着,一边关注着李彦锦那边的情况。
只见那后来的黑影在戴家宅子里摸索了一阵,终于寻到了西花厅来。
此时谢沛已经看出来了,来人虽然身手敏捷,可却只是练过些外家功夫。因此,当他靠近时,还是稍微弄出了点动静。
来人明显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他并没靠得太近,只是伏在花厅外的草丛中,静静等着。
李彦锦有些不解,隔这么远,看是看不到花厅里的情形了,莫非此人耳力过人,能听得到里面的动静吗?
不过,李彦锦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那人伏在草丛中等了片刻后,就开始盯着几个进出花厅的下人看个不停。
当他的目光黏在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小厮身上时,李彦锦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人是想把小厮弄过来,然后冒充小厮,以靠近花厅啊……
只是这黑影来得太晚了些,他还在寻找机会把那小厮引过来时,戴如斌就与醉醺醺的费驰蔼走了出来。
黑影连忙压低身形,屏住了呼吸。
费驰蔼喝得多了点,身形有些不稳地站在门口,待丫鬟将披风给他系上后,就转身有点大舌头地对戴如斌说道“大人不用相送,我自回去了。您放心,我绝不会让那姓项的小子给您添乱,嘿嘿……”
戴如斌也懒得客气,胡乱摆了摆手,让下人把费驰蔼送出了门。
草丛里的黑影跟着费驰蔼,前后脚地离开了戴家。
而谢沛和李彦锦汇合后,也跟着费驰蔼来到了他在府城的宅子中……
次日一早,李彦锦准时去祥至客栈寻项古青。
“诶?怎么就你一个人?”项古青奇怪地问道。
李彦锦笑道:“谢县尉是个急性子,昨日晚间就赶着回去了。我想着要给项大人引路,就没有与他同行。”
项古青看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旋即点头道:“行啊,那咱们也别耽搁了,赶紧走吧!”
说完,他一挥手,叫来了十几个护卫,与李彦锦一同离开了府城。
名义上提前回了卫川的谢县尉,此时却出现在了府城外,厢军的大营里。
若按镇北军的规矩,军营中是不许有一棵树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不轨之人,藏于树上。
可眼前这厢军的大营却恍如一个小镇,别说是树了,人家连营门都大开着,进出时,只有一个老汉,眯着双昏花老眼胡乱打量一二。
谢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潜入了军营,寻到了费驰蔼所在之处。
谢沛在厢军军营中待了一天,见到了费驰蔼召来了十来位亲信,密谋如何坑害项古青。
听完了他们的计划后,谢沛连夜运转轻功,朝卫川奔去。
此时劲气已经相当深厚的谢县尉,奔走了三个时辰后,就赶到了卫川县。而李彦锦一行人,却还在回来的路上。
后发先至的谢沛休息了一日,才好整以暇地接到了李彦锦和项古青等人。
项古青在看到谢沛的那一瞬间,眼中划过一丝惊疑。
他没想到,这位突然不见的谢县尉竟然是真的提前回了卫川。项古青心内暗道,莫非是我想错了吗……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当天下午视察卫川乡勇时,项校尉就又一次吃了一惊!
项古青看着这些精神抖擞的乡兵竟按着某种极为眼熟的方式,操练不息。
而跟随项古青一同前来的护卫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则直接问出了声:“这……怎么与咱们平日练的差不多啊?”
项古青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看了一会,小声说道:“还是不一样,你们仔细看他们的刀法……”
护卫中有两个使刀的行家,看了片刻,就倒吸一口凉气,道:“竟是比我们军中教授的那套,要高明不少!”
项古青忽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冲身边护卫低声说道:“咱们没白来啊!都把眼睛擦亮了,一定要把这牛人给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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