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烟花之地以及其他特殊行业,要交纳轻重不等的税务。
因为许多税是以房舍价格为标准交纳的,也有效地压抑了房舍的价格。
两个世界比较,这些税也不算重,当然,各个商人都在想办法偷税漏税,凡是老实交税的,大多数都会破产了。
税务名堂不是多,而是更简单。
此外,还有一笔更重要的税,那便是一成税,将商货购进来,城主府会抽等价商货的半成税,卖掉后商贾还要继续交纳余下的半成税。但老实交纳这一成税的,几乎一个人也没有,也不好查。
然而这次不同,是城主府采购,一个铁币的税也漏不掉。十分之一的税率,城主府得抽成多少?
这些商人聪明,看到马上这么多赏赐下来,大多数必然发放到历城卫手中,这些官兵必然拿出大部分用来购买修炼资源,于是联起手来,纷纷涨价。
这也正常,可涨得太厉害了。赏赐还没有发下来呢,一旦发下来,得涨到什么地步?
于是叶晨索性连一成税也便宜平渭府了,也不愿在历城采购。
“现在历城更需要安静,包括荒部。若是我纵容萧钟两家继续打压有熊家,连带着城外各个荒部也会产生更大的恐慌。本官将有熊家庇护起来,说明本官的宗旨,是高拿轻放。”
“原来本官不怕有熊家叛乱,是他们能游刃于人荒两族之间,是受益者。现在即便本官扶持,少了黑骷军,又不让他们与其他荒匪接触。本官担心万一有变时,他们怀恨在心,可能会叛变,那将会给历城带来沉重的一击。我想放开赭石堡,让有熊家的人入驻。”
赭石堡就是西五堡的最后一个兵堡,它离沙原已经不远了。
若是赭石堡被有熊家控制起来,他们依然是西五堡那条商路的最大受益者,最少能保持与萧家、钟家的均势,是受益者,叛乱的几率就无限的减小。
有熊家的商贸还能由暗化明,不但能征一些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作恶。
对不对呢?
江宁觉得自己脑回路都跟不上了。
“这么做太过冒险……”
绕了好几次,江宁更糊涂。
叶晨解释道:“有两种可能,五棺被朝廷的人提前找到,在敌人未反应过来之前,多半运离历城,必然有一场惨战,然而历城所付的顶多是几营官兵,本身却能躲过去。”
“朝廷的人没有找到,那些人提前得到一些特殊的法车,他们必然将五棺运到荒原深处,但黄中使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边塞,加上各个兵堡,朝廷会派人一路尾随,死死咬住,直到夺回五棺为止。”
“为了不让朝廷发现他们,他们只有一条出路,发动沙原各个大部族,大规模地入侵欢州与垄州边境各郡各府,这时,赭石堡将会成为历城最重要的兵堡。若是有熊家还有叛变之心,赭石堡又被他们控制,能做到悄无声息地运进几千几万荒族战士……”
“会变成这样?”
“会的,也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朝廷的推演,并且暗中向边塞各郡城主下达了通知。”
“朝廷为什么不派官兵入驻?”
“刀寒白,一旦成了后者,朝廷得派多少官兵来历城?这不是以营为单位,而是以司为单位。几十个司官兵过来,你有没有想过,边塞各郡用什么来担负他们的供给?”
一郡的官兵为一卫,一府的官兵为一司。
即便从后方运供给过来,以边塞各郡的情况,也让各郡不战而自溃,况且那得浪费多少财力,又需要征集多少民夫?又会引起多少骚动?
月朝上面也不会束手待毙,他们做了一些安排,即将安排一些机灵的人,化为各个商贾的随从,随这些商贾一道深入沙原深处各个大部族,打探他们的动静。同时,又从后方各府郡抽调了最精锐的一千营官兵,组成了临时的十司,他们不是入驻到历城这些边塞的郡,而是放在了平州、高亭、响州、飞马、漆州、冯阳六个州里。
六个都是大州,额外安排一千营官兵,负担不算太大。
但为了防止意外,月朝必须抽调大量民夫,从开春后,从内腹各州押运大量供给前往六州,以满足一千营官兵的消耗
这是从几十个州,可能几百个郡城,抽调出来的最强的营兵,战斗力不用怀疑,而且月朝提前让他们来到六州,置临时的十司一百个卫,其实就是进一步地磨合,让他们在战斗到来前,能相互地很好地配合起来。
一千营最强的官兵,还有欢州、垄州、奚州、由州、寒州、吕州、白州、淳州、化州、凤州、平州、高亭州、响州、飞马州、漆州、冯阳州、合州等州本身的兵力,即便那些人将沙原所有兵力集结起来,也能从容地将他们击败。
然而冯阳州在欢州的后面,中间隔着一个白州,漆州在垄州的右上方,中间隔着一个淳州,飞马州在垄州的后面,中间又隔着一个化州,响州在垄州的右下方,中间还有一个凤州,高亭州则在吕州的后面,平州则在高亭州的右下方,距离历城已经有一万多里之遥。
这意味着一旦成了叶晨所说的后面一个结果,包括历城郡在内的各郡必须做到,能挡住第一波,甚至第二波第三波的进攻后,才能等到朝廷的大军。
化为月朝朝廷,仅是沙原的荒部,是不可惧的。
不过这些兵力,若是压在几十个郡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