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竖了起来。
声音是从后院拐角另一处传来的,仔细一听,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步伐很慢,似乎正有人朝这边走来。
人越来越近,借着前厅依稀洒过的微弱的灯光,黑衣人隐隐看见对方身披着白色长衫,看不清容貌。
“唉,年纪大了,这起夜也是个麻烦事!”来人自言自语着,根本就没发现暗处的黑衣人。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黑衣人却听得出来,说话的是赌坊的胡掌柜。
后院的茅厕与张宝儿的屋子不远,但离胡掌柜的屋子却不近,胡掌柜起夜得绕两个拐角才能过来。
上面的命令很明确,只让黑衣人盯着张宝儿,所以黑衣人对胡掌柜的出现并没有在意。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放松,张宝儿的屋门也打开了,黑衣人顿时提高了警惕。
有人披了个短褂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黑衣人断定肯定是张宝儿。
“谁呀?”正准备进茅厕的胡掌柜听到了动静,轻声询声问道。
“是胡掌柜呀,我是宝儿!也不知怎的闹起肚子来了!”说话的声音果然是张宝儿。
说话间,张宝儿便到了茅厕前。
“胡掌柜,你先来,我等等!”张宝儿很客气道。
“好的,宝儿,我很快就出来!”胡掌柜对张宝儿的恭敬很是受用。
黑衣人看不清楚人,只见白衣一晃进了茅厕。
胡掌柜果然很快,黑衣人听胡掌柜对张宝儿道:“我回去了,你进去吧!”
说完,披着白衣的胡掌柜慢腾腾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拐过弯便不见了。
黑衣人顾不上看胡掌柜,只是紧紧盯着盯着茅厕方向,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不大一会,身披短褂的张宝儿从茅厕出来,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天通赌坊高大的砖筑院墙,还有墙檐下砌筑的斗拱,在夜色中显得古朴厚重。
院墙的街对面,侯杰正在焦急地等待。
终于,院墙上有个黑影悄悄滑下,朝着侯杰快速跑来。
侯杰心中一喜,待人走近了,果然是张宝儿。
侯杰急忙问道:“怎么样,宝儿,没被发现吧?”
“没有,快走!”张宝儿拽着侯杰便跑。
张宝儿的计划很周详,他知道寅时是赌坊最松懈的时候,这时候逃跑成功的机会很大。
张宝儿借着上茅厕的机会,与胡掌柜换了衣衫,然后到了胡掌柜的屋里,而胡掌柜回到了张宝儿的屋里。
张宝儿这招金蝉脱壳果然奏效,监视他的人根本就没想到他们已经互换了房间。
一切都如张宝儿预料的一样,就在黑衣人死死盯着张宝儿房间的时候,张宝儿已经成功的从胡掌柜的屋里逃了出来。
现在张宝儿需要尽快离开长安城,只要出去了,就算安全了。
张宝儿与侯杰顾不得别的,急匆匆朝明德门而去。
二人到了城门口,张宝儿傻眼了,城门上了锁,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张宝儿与侯杰从没有夜里出过专门,哪里会知道长安城门晚上是要落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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