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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盖长风的预料,一个大浪头打过来,帅兆昌的小船舱里面瞬间灌满水,吓得他赶紧将船掉头,打算往岸边靠。
由于他喝太多的酒,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和操作,又一个大浪过来,把他连人带船打翻在江面。幸好翻船的位置离江岸不远,水不是太深,帅兆昌个头高,水性好,根本没有任何危险。
对于只有五岁的帅由旭来说,两米多深的江水无疑就是灭顶之灾。帅兆昌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子落入水中,失去踪影,惊的他酒醒一大半,发疯的一样潜到水里寻找孩子,接连下潜几次都是一无所获。
盖长风在岸上看的很清楚,他记住孩子落水的大致位置,毫不犹豫跑进湍急的江水中,帮着帅兆昌寻找孩子。
两位老人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帅由旭,将他从江底捞上来,发现已经完全没有呼吸。帅兆昌抱着冰冷僵硬的孩子,悔恨交加,忍不住嚎啕大哭。
此时盖长风累得气喘吁吁,他顾不上休息,深呼吸几口空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用食指和中指用力按住孩子腮下的大动脉,里面的血似乎已经凝固,非常的凉。忽然一股细细的热流从他手指下经过,他还以为是错觉。
他也不管到底是不是错觉,连忙大声说道:“大姐夫,这孩子还有救,咱们赶快想办法。”
帅兆昌听到他的话,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立刻单膝跪地,把孩子面朝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两只大拳头用力砸孩子的后背。
盖长风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个破铁盆,用木棍在孩子耳边使劲敲打着,还大声喊叫:“由旭啊,好孩子,快醒醒。”
盖长风呼叫十几声过后,从孩子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他连忙用力扒开孩子紧闭的嘴唇,一股混浊的江水从孩子的嘴里吐出来,随后在孩子鼻子里出现微弱的呼吸。
孩子得救,两位老人也病倒。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帅由旭这次死里逃生,仅仅是个开始。帅由旭一生中有五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更多惊心动魄的经历还在未来等着他。
帅兆昌这一次病的非常严重,一个多月都是卧床不起,用他自己的话说:“差一点就去和项大哥团聚,跟着他一起在阴间干革命。”
对于帅由旭来说,爷爷生病的这一个多月,是他一生中最悠闲自在的日子。在这一个多月里,再没有人逼他背唐诗宋词;在这一个多月里,也没有人非要他看《易经》和《孙子兵法》;在这一个多月里,他每天都是很自由,有更多的时间出去挖地和练武。
在这一个多月里,帅由旭发现爷爷最喜欢一个叫毛润之的人写的诗,不管病的多严重,每天都会挣扎着背诵一两首给他听。
帅由旭当时还不知道毛润之是谁,甚至还琢磨着这个毛润之跟父亲经常说到的主席是不是亲戚。
受爷爷的感染,帅由旭同样喜欢毛润之的诗词,尤其是那三首《十六字令》,在帅由旭幼小的心灵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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