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挂包还在我家。你要冷静下来想清楚再做决定。你这样好一个姑娘。好人好报那一天/一定会来的！”清香说：“山那边的何叔写了一封信放在我原老板娘那里。我要去拿，明早回来拿挂包。”志红说：“那你不如明早去下午就回来，今天到我家去。”

    清香终于回到了志红家。

    当晚何妈拉着清香的手说：“孩子，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你这一出去，你知道吗，我和你哥是多么惦记你。王痞子那里多危险！我走路要人扶，不然我早就把你拉回来了。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新来不知水深水浅。多亏你聪明，把他给捉住了。你太不得了了，若是有些姑娘早就吓掉魂了。孩子，你惹大祸了，你今后还得特别小心。他是不会改的，他当过土匪。又强暴了那家的姑娘。你在我家谁嫌夹你？搞啥贱嫁，你越贱他就越欺侮你。现在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清香说：“你们都没粮，再加我…”“那是你打了我儿我说的气话，我还藏了一百斤，志红庙里有点。总之有一碗我娘俩一个吃半碗。我饿不到你饿不到。你看，你才来几天就捋了两斗筐抱孙谷和稗子。晒干装好了，你又出去打零工。也可挣钱。”志红煮好宵夜大家一起吃饭。

    清香问：“妈，你的眼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我这眼睛是没得希望了。主要是志红被偷走后。多年找不到，怄气太多。最严重是最近五、六年。”志红接到说：“别说妈的眼睛了，我自己的妈还不希望她眼睛好吗？这三四年我求神许愿，不少于百回。花的钱至少有三十担谷。又给天宝寺的佛爷挂“普度众生”的锦旗。又挂“佛光普照”的横幅。又请医生治：神药两解嘛。结果全打水漂了。”清香笑着说：“哥，妈，你们花的钱大部分花在迷信上了。求医也要找有真本事的医生。那一回何叔找了个黄医生来给别人医眼睛都治好了。我明天到山那边把那医生请来治。”志红听了说：“清香，如果哪个医生能把我妈的眼病治好，我这和尚不当了！”“哥，你说话当真？”“当真！”清香想：若是哥能还俗不当和尚，正可成为我理想中的丈夫。说：“好，一言为定啊！”接到清香建议：我明天去买一只小猪回来喂起。这就是穷不丢猪嘛。何妈说：“全凭你当家了！”“妈，我们有事大家商量。”

    第二天清香很早就去拿信了。把黄医生请来了。还从石龙场买了只小猪背回来喂。

    志红始终不相信他妈的眼病能治好。就认真和黄医生讲。黄医生把何妈的眼睛看了，又把了脉。问了患病原因和经过说：“你这眼病时间有点长，岁数有点大。但我肯定，应该治得好。”志红问：“究竟治不治得好？”清香说：“黄医生，你和何叔是好友，何叔就犹如我亲生父亲，请你一不要高价，二不说假话。”“清香姑娘，你是看到过我治好一个人的。只是她这眼病时间要长点，肯定治得好。”“看，这是何叔写给我的信。他不久就要过来，如果你要了高价…”“你别说了，我明天就去把药铺搬到石龙来。医病要医理，大嫂这病是怄气伤肝。必须要用疏肝理气，清肝明目的药。再加扎穴位的针灸，滴眼睛、洗眼睛的药…”志红问：“多长时间能治好？”“最少半年，你还担心什么，我把药铺都搬到石龙来了。”结果讲成四百斤谷子包治好，现拿一百斤谷的钱。四百斤谷子能把多年的眼病治好。全家都高兴。何妈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道。志红喜得满脸写满笑字。

    志红一高兴就说：“清香我们上山打柴去！”“好哇，我们打柴去。”清香马上把小猪喂了。清香觉得自己看志红很顺眼。又见叫她上山打柴。她那嘴鼻眼简直笑成了三道月亮弯。由于自从清香到志红家以后，志红从没有正眼看过她。经过乡长收抗战粮，搞贱嫁在兆龙家和王痞子家几件事之后。她发现志红总是远远站着，那双眼睛悄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也不怕扭伤眼睛一一这是一种情人眼睛的“偷看”！志红喊她上山去打柴，她那本已疲惫不堪的身子。一下精神就抖起来了。

    “清香，把何叔给你的信揣起上山去看！”“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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