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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偎在步倾城怀里,努力记住在这个怀抱里的美好。
渐渐的我竟感觉步倾城拥着我的力度慢慢变小。
我抬眼望他,只瞧见他脸色惨白,额头点点虚汗“倾城”我启唇唤他,却只是换来他勉强的微笑,而后,步倾城竟缓缓软身跌在我怀里,高大的身躯让我一种压迫感,我勉强抱着他,慌乱的,无措的抱着他“倾城”,看着自己沾满血红的手,有些惊讶一个人竟会有如此多的鲜血,步倾城为了护我,终是受伤了,为何每个对我好的人,都会因我受苦。
记得我曾想过,如果娘去世时我若在身旁会是如何光景,现在想想也是如此了吧,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生不如死。
此时,叶笙歌大步上前,弯腰看着我“可否让我看看”
我满眼希望神色,哭道“救他”
叶笙歌点点头,将右手搭在步倾城手臂上,片刻脸色泛难,复又沾起血迹,伸到鼻前嗅嗅,抬头看我。
见他如此,我越发的慌乱“如何?”
“剑上有毒”
毒,剑上竟有毒,这一剑原是为我准备的,原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如今竟阴差阳错害了步倾城,小心翼翼将步倾城放平,我拿起掉在地上的长剑,缓步下台,直视花君天,此时我恨不得将手中长剑刺向他,可我不能,时间、地点都不对,我只能忍。
恨恨看了花君天一眼,转身来到那红衣女子跟前,此时她早已被闫礼清拿下,低头不语,我凑近她问道“解药在哪里?谁指使你的?”
那女子并不理我,仍是低头。
我紧握手中长剑“交出解药,我尚可放你一命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女子抬头看我,竟是眼含热泪,欲开口说话,此时竟从我身后飞来一把匕首稳稳的插在她的喉间,一瞬间那女子口吐鲜血,便软软倒下。
我转身,站在我身后的竟是花天惜,从小一同长大,我竟不知她有如此好的身手,我怒道“大胆,你这是何意?”
花天惜脸上并无异样,弯腰冷声道“皇上已伤在她剑下,这女子甚是危险,难保不会再伤了凤体,天惜放肆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花天惜,如此的冠冕堂皇,竟一时让我无话可说。
“如今人已死,还是先救皇上为重”
原是打算自这女子手中的来解药,如今已是妄想,我快步来到步倾城身边,抚着他的面颊,道“叶殿下,一定要救他”
叶笙歌点点头,道“此地行事不便,还是先扶皇上回宫吧”。
我转头看着闫礼清,无奈如今倾城命危,公主、太后都是没有了主意,在这里我唯一有过交际的便只有他,如今他又是准驸马,我只能将这里交由他处理“驸马,本宫先扶皇上回宫,这里的善后事宜便劳烦你了。”
我是回宫的分割线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步倾城,此刻才发现,他竟是如此消瘦,方才叶笙歌喂他服下药丸,如今看来脸色已经略有些好转了,我转头望着叶笙歌“叶殿下,如何?”
他抬眼望我“我已将解药给皇上服下,剑上悴毒乃是剧毒,我已尽力,如今只看三日后皇上能否苏醒,如若三日后苏醒便无恙,但若未醒怕是不妙”
我转头看着步倾城,三日后他一定会醒,因为他是皇上,他是步倾城,我信他,我笑笑,轻声道“多谢叶殿下”
叶笙歌未语,看着我,神色复杂片刻开口道“你很在乎他”
我未曾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一瞬面颊泛红,尴尬道“他是皇上,没有人不在乎他”
许是见我面色尴尬,叶笙歌笑笑,道“皇上需要静养,我便不再此处打扰了,待到服药时我再来,告辞”
我起身目送叶笙歌离开,复又来到床边坐定。
这男子为何会待我如此好,他如此谨慎的人,竟会为了我受伤。
退下鞋袜,我侧躺在步倾城身边,左手环在他腰间,依偎着他,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许是这一日有些累了,我偎着他竟有些乏了。
朦胧间,隐约听见,似有人在呼喊,我猛地睁眼,瞧见步倾城竟是双眉微蹙,像是十分痛苦,呼喊着“父皇,带着我,带着我”,他挥舞着手想要抓住什么,看着他如此模样我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心痛,紧握着他的手,贴在他耳旁,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相处这些日子,我竟忘了,不管如何,他终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旁人不知的痛楚。
渐渐的他竟安静下来,只是双眉仍旧不安的邹着,鬼使神差我竟低头吻吻他眉心。
意识到自己如此不妥,脸上微微发红,仍是贴着他躺下。
约莫到午后时刻,叶笙歌便来了,仍是将药丸喂他服下,略悄悄步倾城的面色只是让我等,便匆匆离开。
今日已是第三日,步倾城仍没有苏醒的迹象,我再没有了前几日的淡定,眼含热泪,目不转睛地盯住步倾城,生怕漏掉他哪个不经意的表情。
叶笙歌说过,如若今日他再不苏醒,就会危及性命,此时我早已束手无册,只能心中期盼,娘,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安,他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你定要佑他周全“不必太过担心,皇上身体硬朗,定会无恙”叶笙歌负手站在下方,轻声安慰道。
我转头看他,点点头,这几日他每次都会来,我隐约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危险,可我并不排斥,只是装做不懂,眼下我已无其他精力去管这些,自步倾城受伤后,太后及闫雨婷一干人等已来过数次,哭闹,质问,我已是筋疲力尽,无心应付她们,只是告诉她们今日步倾城等会苏醒,可看眼下观景,怕是不行了,看时辰,闫妃今日也该来了。
我转眼看看门外,见门口宫人,已有些瑟瑟发抖,想是闫妃来了,我伸手揉揉头,看着叶笙歌歉意笑笑,这几日叶笙歌已是习惯了闫雨婷的性子,可尽管如此,我亦是有些抱歉,不管如何这也算是我与步倾城的家事,如今让叶笙歌瞧的分明,不免有些失礼。
叶笙歌笑笑,点点头,脸上一副了然神色。
思索间,闫雨婷亦是气势汹汹来到屋内,因这几日步倾城养伤期间,我已让宫人免了通报,不管来人,一概不准喧哗。
闫雨婷进入屋内,径直越过我,快步至床前,见步倾城仍是昏迷,这才转身来到我面前站定,神色满是不悦,“几日已是最后一日,皇上为何还不醒,你亲口告诉太后与本宫,今日皇上定会醒来,如今你作何解释?”
我看着她,头微微有些痛,道“现在仍是三日之内,不到最后一刻,本宫始终信皇上会醒。”
她看看我,嘴角满是讥笑,“你信,你信如果有用,皇上为何还不醒,本宫告诉你,如若今日皇上有何不测,本宫定要你陪葬。”
我双眼直视她,脸上满是威严“闫妃,注意你的言行,不论如何,本宫是皇上亲口册封的皇后,本宫的生死尚还轮不到你来言论,再者,如今皇上养病期间,闫妃一再口出不敬之言,言及圣上生死,未免有扰乱朝纲,霍乱后宫之嫌。”
言毕,我直直盯着她,心知她定时被我此番言论唬住了,扰乱朝纲,霍乱后宫如此大的罪名岂是她可以承受的起。
闫雨婷恨恨地看着我,欲还嘴却硬是忍了下来,我不在理她,欲转手至床前,岂料闫雨婷竟是快步上前,跟在我身后,压低声道“你这个祸水”
我转头看她,见我转身,闫雨婷竟笑笑,“果然如民间所传,你定是个祸水,生辰之日克死亲娘,大婚当日又几乎克死圣上,真如坊间流言一般,你与你娘一般,是个祸水。”
忽闻她竟出口污蔑我娘,直觉我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闫雨婷,你放肆。”
我巴掌落下,闫雨婷并无表现出不悦,竟是冲我笑笑,飞快推我一把,往我身后跑去,我几欲跌倒,叶笙歌大步上前,将我稳稳抱在怀内。
闫雨婷冲我笑的瞬间,我便明白我上当了,此时我即使不转头看,也猜的出身后光景,果然我尚未站定,便听到步倾城一声怒吼“花无颜,你放肆”
我慢慢转头,此时步倾城已苏醒,且不知何时已靠着床沿望着我,我微笑着,心里终于安宁,步倾城你终是醒了,我微笑着,欲开口,哪知,我话尚未出口,步倾城早已冲我吼道“花无颜,朕告诉你,闫妃乃是朕的爱妃,不是你可以随便打的,今日念你初犯,朕便饶了你。”
话毕,看看叶笙歌,复又说道“你是朕亲封的皇后,言行举止要有皇后的风范,在朕面前与叶太子搂搂抱抱未免不妥吧”
听他此言我才惊觉,此时我尚在叶笙歌怀中,伸手将叶笙歌的手臂隔开,退后,面色微红,弯腰道“谢谢殿下”
许是听错了,我竟微微听到叶笙歌叹气,后道“多礼了”
略摇摇头,不在思索,我仍是转身望着步倾城道“你刚醒,身体可有不适?”此刻他随意苏醒,但面色仍是苍白,想是余毒未清。
我话毕,步倾城尚未开口,闫雨婷早已上前,偎身在步倾城怀中,细语道“皇上您昏迷数日,臣妾好不担心,您现在可觉得龙体好些了。”
步倾城顺势将闫雨婷揽在怀中低头看着怀中闫雨婷,冷声道“朕是一国之君,你是一国之后,称呼上还是规矩些好”,话毕,仍是看着闫雨婷柔声道“朕身体大好,爱妃不必挂念,几日光景爱妃竟消瘦许多,朕定要好好补偿爱妃”
我冷眼看着床上二人,柔情蜜意,不觉竟眼眶泛泪,虽心里清楚,步倾城与我并无感情,他亦不属于某个人,但此时亲眼瞧见他如此,我方才明白,原他不止对我好,他是帝王,帝王自古博爱、薄爱,闫雨婷尚且算是他的爱妃,我只不过是空有皇后名的旁人,思及此处我是苦笑笑,花无颜你进宫所为何事,别忘了,低头片刻,待情绪略好些,我抬头看着步倾城,道“皇上龙体已无大碍,如今也要闫妃在侧陪伴,臣妾先行告退了。”
话毕我转身欲离开,着实不愿在看眼前景色,我尚未动身,步倾城竟再次开口“朕身体大好,有爱妃作伴,往后皇后无事便不必来了,听召前来便是”
我点点头,欲挪步离开,行动间竟是眼前一黑,几乎跌倒,直觉便伸手拉着身旁的叶笙歌。叶笙歌回头望望步倾城,叹道“皇上,你终是不懂她”便扶我离开。
此时我早已忘了,步倾城所言言行举止不可随意,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几乎是刚刚迈出门栏,眼里便顺着面颊落下。
我想,我终是孤独的,也只能是孤独的,原娘留给我的不仅是美丽的容颜,还有孤独,深入血液里的孤独。
我一步步,一步步,离开这里,一路上叶笙歌都未言语,只由着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静静跟着我走。
此时我眼前,耳里,脑子都只有步倾城醒来后的言行举止,听召前来,我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我方才站定,松开叶笙歌衣襟,面颊微红,略有些害羞“叶殿下见笑了。”
叶笙歌未语直直盯着我,约莫一刻钟,叹气道“何苦折磨彼此,你原是在意他的”
我低头浅笑,折磨彼此,怕是你看错了,哪里来的彼此,只是在折磨我而已“叶殿下多虑了。”
“笙歌”
我抬头望他,不知他所言何意。
“今后你唤我笙歌吧”
“叶殿下,如此恐有不妥,你贵为友国太子,我亦为本朝皇后,如此实在不妥。”
他仍是直视我“笙歌”
我看着他半晌,我终是笑笑,唤道“笙歌”,原这男子竟如此固执,也只好顺着他。
闻我如此唤他,他终是面露喜色“你还是适合笑的,哭的样子真的很丑,在我心里你不是皇后,只是花无颜。”
一瞬间我竟有些发愣,着男子说话怎是如此直接,一时竟让我无语了,只是尴尬笑笑。
忽地他又神色严肃“我来时,便已听闻有关你的事,步倾城既已排除万难,立你为后,今日为何会对你如此冷漠?”
我着实无法回答,不知为何此时我竟不想让他知晓我的过去,面对他,我努力睁开眼睛,扯出最美的笑“不管那么许多了,如今已是如此了”
“真美,这才是真的你”他亦是笑笑,此时我竟觉得他有些熟悉,直觉脱口问道“我们是否见过”
他看着我神秘笑笑“见过亦或未见过。”
此时我没有与他玩笑的心情,冲他难看的笑笑,连举步前移,直视前方,收拾心情。
叶笙歌见我举步离开,先是一愣,随后便紧跟我身后“无颜,我带你去过地方可好?”
我定步,转头看他,“哪里?”
“去了便知道了,要去吗?”
思索片刻,我此时也无去处,不妨随他去看看,便点点头。
立刻,叶笙歌笑颜如花,我略一愣,他竟如此容易满足,我竟有些羡慕他的微笑,此刻竟是有些不懂,举杯独饮,笑颜如花,到底哪个是他?
叶笙歌冲我笑笑,伸手拉着我,快步奔跑,起初我还有些拘谨,怕这宫里的是是非非,后来便也释然了,不管我如何做,我与步倾城也只是利用与被利用,何不放下包袱,享受眼前片刻任性呢。
一路上我们并未说话,他拉着我一直跑,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转眼,眼前便是湖泊一片,我竟不知宫中竟有如此景色。
叶笙歌回头望望我“美吗?”
我弯腰拍着胸口,有些喘,也顾不得皇后形象,抬起手臂挥舞着,期望可以带来丝丝凉意,口干舌燥,我一时无法言语,只能点点头。
“口渴了吧”
我拼命点头。
叶笙歌笑笑,指指湖面,示意我饮着湖中清水。
我忙摇摇头,面色满是嫌弃。
叶笙歌大步上前,拉着我靠近湖面“他的皇宫很干净”,言毕竟是挽袖双手托起湖水,放大嘴边,大口饮起。
我踌躇着,半信半疑间,亦是学他用手掌托起清水,舌头沾沾湖水,竟是冰冰凉凉的舒爽,我微笑着冲他点点头,转头将掌中清水饮尽,复又欲伸手取水。
“你切莫多饮”叶笙歌出声阻止。
我转头望他“为何?”
“你身子寒凉,不宜过多饮食寒凉之物”说话间,眼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我不想深究,摇摇头只装未曾看到。
依言将手中清水散尽,我回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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