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明修栈道

兄鄂伦昆那儿的半年，除了正常的修炼，就是在四师兄教导下，学阵法与符法。虽然说他不敢说大人话那三四年，他温习了原天工门的阵法，但一直没有实践过不是？就算当年是异姓王那一世，他也不敢在皇族势力范围内，大模大样实践各种阵法，谁知道如燕舞真仙那样的存在，是不是识得天工门的传承！所以，直到他在白驼门这四师兄这儿，他才敢露出一定的阵法“天赋”来！而鄂伦昆也渐渐习惯这天才小师弟的一些奇思怪想了。比如有一日，溪流儿就眨着他那顽皮的大眼睛，问：“释（有点儿大舌头，发不准四）师兄，如果说幻阵可以令人产生幻觉，那得在布阵材料的范围内，那么，如果我在一个小动物身上刻画符文，那么，我刻画拟人的符文，会不会别人就幻视了，把小动物当做了人？”四师兄摸了摸他那地中海头（没办法，常年钻研阵法与符法，都是极费脑力的，秃顶是大概率的），叹息道：“师兄我哪有那精力啊？你说的看似也不难，但要千百次试错，最终找到适当的符文，但对白驼门内，三大阵法师之一的我来说，研究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是过年时表演节目用的吗？所以，有那时间，师兄还得为宗门多研究点儿战阵什么的，才更有价值！”鄂伦昆见溪流儿在那儿抠手指头，怕打击了小师弟的探究欲，就又说：“师兄是没这时间，可师弟你有啊，只要你研究出来了，师兄一定把你的发明用在大阵内，到时候就不用石子和树叶了，光是小老鼠小蛇小野猪什么的，就让敌人以为来了好多人……”

    所以那后两个月，在四师兄的《听雨轩》（雨打芭蕉夜听风，丛林叶雨杀阵成，故命名为听雨轩，做为研究阵法的居住地），溪流儿就在各种小动物身上，实验着幻化符（马伯庸为未成功的该符法起的名字），只可惜时间太短，他也只摸索个大概方向罢了。如今，形势所迫，马伯庸得抓紧试错，催熟幻化符的出现时机了！

    “小青，去，你尽量接近那三个人，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回来告诉我！”马伯庸历来注重人心，知己知彼嘛！

    打发走小蛇，他就开始回忆那“幻化符”的原理来，说是原理，也是烂尾楼啊，和新打地基，也没轻松哪儿去，万一那原地基打浅了，这楼就盖不高了呢！

    幻阵是大六壬将气所合方的囚气方做勾阵点，然后依山川地形，按阵盘刻画，组装成不同的套路，也就是不同的幻阵，但无一不是以天将方之囚气，去引动共振入阵者的衰败之气，让人心生疑幻。而符文与阵法又不同，得量体裁衣，这就比方天上的浮云或星座，都是观察者在那一刻那一个立足点，产生了拟人拟物的错觉，才会看成各种人或物。故，这幻化符，也是应用这原理，当然能借助环境就更好了，所以，让小蛇去打探，则是听人心，如此，快速又简易的一次性幻化符就可以画了，毕竟小荒鼠还有不少呢…

    过了一会儿，沙沙声渐近，马伯庸笑骂“你这动静大了点儿啊！你去偷听，就不怕人家给听到？”说完，小青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回应：“主人，人家是怕突然发声，打扰了你思考，人家去偷听，是开启静音模式呢，不过，那样走，很耗费能量的！主人，你的血灵丹制成没？制成了一定赶快给我补补啊”，马伯庸听小蛇又来打秋风，无奈地骂道：“给给给，只不过缺两味主药，你还得等……”

    一人一蛇在这儿扯皮，一边马伯庸听小青的汇报，大意是，三个游仙想大吃大喝一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就是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去弄好吃的？

    听完，马伯庸手头上的符文也画完，然后又弄死了几只小荒鼠，以他那地球上的烧烤技艺，在匿形阵内，就准备好了烤串了，马伯庸心说，地球上许多街边摊，不也是说羊肉而烤鸭肉吗！你们吃烤荒鼠肉，也吃不坏肚子吧？

    于是小蛇成了主演，然后它拽着另两只活的荒鼠，身上也画着幻化符，都是拟人的符文，然后让小青迂回到对面去，这样，那三个小游仙就看到几里外，隐约有三个人，似在烤肉吃，于是馋虫勾着，三个人就背向马伯庸，越走越远了。而马伯庸祭出邓若兰那师叔的飞云钗，迎风变大，伏在上面，飞云钗贴着草皮儿，快速飞向对面小山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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