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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了一口气,肖遥刚准备挂电话时,忽听秦知秋说道:“你也是穿制服的,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带人聚众闹事,你不知道这是上面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政治前途的,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吗,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脑子一热什么都敢做……”
“臭娘们,什么你都管。”肖遥用力的挂断了电话,目光又投在了那片无尽的芦苇荡中。
这么一大片的芦苇荡,人能跑哪去了,会不会让那个警督带人给追的跑到最深处了。
一切都有可能,肖遥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还是报着一点希望,就是那个叫化子能回到这个地方来,让自己能找到他。
如果那个叫花子是个聪明人的话,应该会回来,除非他不想活了,想一个人死在这里。
风瑟瑟,吹得人身发冷,肖遥看了半晌,看着四周兄弟,嘴上虽然没说,但是脸色都有些难看,回头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再等会,也许他看到你们人多,害怕不敢出来,等到十二点人不出来,我再走。”
高虎想要再劝,看肖遥挥手阻止,只好应了下来,把帕萨特的钥匙给了肖遥,跟着别的车,一起出了芦苇荡。
只剩下一个人了,风吹苇响,确实让人感觉很孤寂,哪怕是胆子再大,在这个时候,心里也会冒出一些无聊的自己吓唬自己的鬼念头。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肖遥接起来,只听高虎说了出苇塘的时候,遇到警察拦路查车,看样子是在找人,估计是想着谁会救那个叫花子,到时候直接拦下就完了。
电话挂了,肖遥的心情反而轻松了,已经确认那些警察根本没抓着叫化子,他一定还在这片大苇塘里。
绕着苇塘又来回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人影,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回应,好像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风吹身冷时,肖遥也不再喊,把熟食和白酒拿了出来,放在车后备箱上,一边吃喝,一边无聊的望着四周的芦苇荡。
酒不觉间已下了大半瓶,肖遥的身上也感觉有些热了,正扯着鸡腿大嚼时,忽然间,一阵泥浆拔起的闷响从右侧的芦苇荡中传了出来。
声音的频率很慢,显得很沉重,半天才传来一点另一声泥桨拔起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仿佛深夜中,芦苇荡中的冤魂,正在四处寻找着生灵觅食。
肖遥耳朵一竖,目光快速的转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嘴里的鸡腿也忘了嚼,只是紧紧的盯着那片影影绰绰摇晃的芦苇。
那声音一直没有断,只是听起来越来越沉重,忽然还传出一声发闷的咳嗽着,好像是嘴里实在太干,导致的干咳。
吐了鸡腿,肖遥大步向那边跑去,还没跑到芦苇荡边缘时,只见芦苇丛中,透出两点精光,一道黑色的影子显现了出来,很疲惫,很缓慢的慢慢挪出了芦苇荡。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从那一身黑而破烂的衣服,那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肖遥知道是那个叫花子,急忙冲了这去。
“别……过来。”叫花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会陷泥里的。”
这时候还能替别人着想,肖遥又哪会管会不会陷到泥里,几步冲进了芦苇荡,扶住了那叫花子的左臂便要扶住。
刚扶住了那条手臂,只听那叫花子‘哎哟’一声,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得甩开了肖遥,然后还是自已向外面走去。
站在了原处,肖遥回味了一下,刚才好像扶住的是一块木板,而不是那种肌肉的感觉,难道那条手臂断了,还是就是个假肢。
心里合计着,肖遥从后面跟着,只见那叫花子出了芦苇荡,脚踩了地面后,脚步顿时快了,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快步冲到了车的后备箱处,手抓着那只没了大腿的烧鸡啃了起来。
那模样,看起来好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不一会的功夫,一只烧鸡除了大骨头实在没法嚼的,连骨头渣子都吞了。
吃光了鸡,似乎也回过了些劲了,叫花子抓起了白酒瓶子,大灌了一口,吐了一个酒嗝,又接着灌了起来,第二口松开时,瓶子里已不剩一滴酒。
回过身,看着身后一直没出声的肖遥,叫花子问道:“还有没,都拿来,从那天晚上咋俩见过面,我就再一口东西都没吃上。”
后面的肖遥一听,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那天见面是三天前的事,我去了,这个叫花子真是三天没吃东西。
这也就算了,三天没吃东西,还有劲能扔烂泥扔那么准,还有力气在大苇塘里和警察玩抓迷藏,而且还成功的没被抓到,最后还能找到原来的位置,与自己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的默契的相会了。
这如果是个女人,只要漂亮点,心灵美些的,最好家里还有点钱的,肖遥一定以身相许了。
不过这个叫花子是个男人,还是个臭男人,肖遥撇了撇嘴,说道:“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到车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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