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样的“错误”。哎,这就叫**屋及乌吧!
阿曼达借着传导器的推进传导顺势跳入了蓝色的“可回收物”收集箱内,可是我却被止不住的干呕拉扯着,错过了跳跃的最佳时机。
“快跳!徐萌,事不宜迟。”阿曼达大声地喊叫道。
我极力忍住频繁地干呕,赶紧慌慌张张地起跳。我这一跳,掌握的时机明显不好,只有两只手抓住了收集箱的边缘,而身体的大部分却都飘摇在收集箱之外。我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竭尽全力攀爬上收集箱,但是却力所不能及。
就在阿曼达急忙伸出手来想抓牢我的一瞬间,我那把持着收集箱边缘的双手却再也坚持不住了,我的手一松,整个人立即滑了下来。
就在我往下坠落还来不及细想的一刹那,突然我的后腰背被什么钝器戳了一下,接着我又连滚带爬地翻了几个跟头后,终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继续掉落的趋势。
我强忍住周身的剧痛,赶紧睁开紧闭的双眼,观察四周。我发现周遭有许多大型齿轮,盘根错节,正是这些大齿轮恰好把我夹挡在中间,我才没有掉入无底的深渊。每一个齿轮的直径都约莫有一米开外,它们正在依托轮齿相互啮合缓慢传动着。
我又探头往下看,一片孤寂的灰暗中延伸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齿轮规律地传动着,乍一看很像火车站里的巨型大钟后面的布局。再往下隐约可见有几条长长的钢制锁链连接着一个超大型的红色垃圾收纳箱。我赶紧缩回了头,吓得直冒冷汗。原来再往深里去,就是众所周知的有毒垃圾区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我一旦下坠到那里,那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这时候,可恶的恐惧倒变成了一剂良药,它把我干呕的感觉驱散得无影无踪,挟持着我向上爬去。我攀着齿轮的缝隙费劲地一步一步地趴上去。位于上头的阿曼达也趴在收集箱的尾部大声地鼓励着我。
“使劲往上爬!就快到了!”
眼看着我借助齿轮的传动已经攀登到了收集箱的下面,可是再想最后跃上收集箱却难上加难。表面上看齿轮与收集箱好像配比得很恰当,其实离近了一看才发觉它们之间是错位的,并没有咬合在一起,而是分别在不同的领域独自行动,这对于继续爬行上去着实是一个大难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阿曼达从他所在的收集箱里找到了一根粗粗的绳索,他把绳索的一头捆扎在收集箱里的一个废旧的大个立式油压千斤顶的中心圆柱上,再把绳索的另一头垂直放了下来。
他大声喊道:“抓牢这根绳索,我把你拉上来。”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于是我脚蹬着齿轮的缝隙,一只手抓着齿轮的空暇之处,而用另一只手去抓够飘摇在不远处的绳索。但是不管怎样用力去抓,手接触到绳索的距离上总是差着一截。阿曼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想挪动千斤顶,但是存在着两个现实问题,一是千斤顶被很多厚重的废物压制着,因此很难移动。二是即使能够移动千斤顶,也得非常小心,只能是将就移动一点,而不至于使整体脱垂下去,从而丧失了这个目前唯一能够拯救我的器物。而这第二个问题比第一个问题还要更加难上加难。他又思索了片刻,还是用力地摆动绳索兴许更加牢靠一些,既能够小范围地挪动千斤顶,又不至于用力过猛,使千斤顶脱将出去,于是他便马上付诸行动,而我也踮起脚尖向不远处的绳索竭尽所能地接近。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阿曼达和我的共同努力下,我终于触及到了绳索。一经触碰到我就牢固地抓在手里,再也不松手了。
我稳稳地把绳索扣在手臂上,然后慢慢地先把一只脚悬空,估摸着没问题后,我才让另一只脚也脱离了齿轮的牵伴,也一并悬空在外了。这时候,我心知肚明,自己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我必须攀爬上去才有救。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量充斥在我的全身,我立即手脚并用使劲拽着绳索向上面攀爬而去,阿曼达也在使全力拉扯着我牵拉的绳索往后拽。就在我俩不懈的合力下,我终于跃过了收集箱的边缘,栽在了满是废物的收集箱里。
我终于安全了!我趴在收集箱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这个收集箱肮脏透顶,但是我却感觉就像掉入了一个温馨的小窝。阿曼达也半躺在我的身旁,绳索已扔在了一边。
“好险!”他一边大喘着粗气,一边欣慰地说道。
虽然阿曼达着力掩饰,可是我还是看到了他青筋暴露的手臂,上面还遍布着一道道瘀紫的伤痕。他肯定是为了救我而使出了吃奶的劲。我感激涕零,一时语塞,两行热泪不由得在眼珠里直打转。
阿曼达似乎觉察到了我隐藏在眼窝深处的泪光,他赶忙直起了身子,安慰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过几天不就好了。……我想这一场不算小的浩劫应该预示着咱们肯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生动诙谐的言语使我破涕而笑。我紧紧依偎在阿曼达的身边,一刻也不想松开挽着他臂膀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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