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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的风景很美,北临西京国,南接月氏,东朝大秦。
整个山脉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除了苍翠坚韧的百年老松,剩下的就只有孤寂的动物。轻功极好的人若是上了树梢,便能看到更低处的云层和远方的阳光。天山山脉虽然陡峭绵延,却不如处于它西边的高山山脉。高山之陡峭,胜与摘星折月。
天山与梅岭交界处,地势平缓。十年前流落江湖的女侠客在此建派。又因为此处是月氏的边境,东与大秦接壤,北与西京相连。即是三国的交通要塞,又是通往黑道销赃之所西京燕城的必经之路。
那江湖女侠客,收取过往流离失所的年轻人,授其武艺,不过数年就建立起了天山派。因着掌门练的是极阴寒的武功,又借天山盛产的各类灵药灵兽做辅,十数年间武功突飞猛进,早几年尚有过往挑衅闹事的,最后尸骨无存,下场不明,末了也就无人敢在有所异议,一时之间,天山派名头响彻江湖。
天山占据要塞,掌门张臻婳占了城镇立了规矩,来往商户江湖人士普通百姓只要是月有进项,行有财物便保他安全,谁人坏了规矩就扔进林子里,喂野兽。虽然名震江湖,却也得罪了黑白两道不少人,月氏王庭见边境平安也就纵容了不少。
这一夜,初阳微出,天空才泛起一点鱼肚白,大半的深蓝色夹杂着黑色的天空星斗漫步。树林间有一白影,身影轻盈而过,踏雪无痕,数仗跃起。竟然连天山里最为灵敏的雪雁都未曾惊动。
那身影飞驰而过三仗余高的正门,在观远台的阁楼顶轻点一下,转身便停在了门派最高掌门居所的雪封阁。那女子身着雪白鼠锦的斗篷,山顶的风将她的衣袍吹起。长发在风中漂浮,只用一枚纯色发带束起。眉目清秀,睫毛微长,半张脸隐藏在面纱中,面纱虽轻盈却半点皮肉的轮廓也不见。锦袍虽然宽大,却越发显得这女子身量不足,瘦弱纤细。
此时月沉西山,太阳也才露了半个头。星斗漫天。殿中灯火通明,妆台前的女子听声辩位,一手划过一件厚重的金色长袍,掌风一挥,宽约半仗的朱漆大门应掌而开。只一个转身,朱门合上,那女子便立于阁楼顶端的另一侧。见到眼前的女子,不由的嘴唇微扬,眉头紧蹙,眼神中含了怒色,周围的风骤然急促起来,旋了罡气。
“是你?“女子先是诧异,复又恢复了平静。只将一抹怒气忍了,轻轻微笑道。
“多年不见,师妹功夫如今是越发的出挑了。居然闯我天山,不知意欲何为?”
那女子盯着眼前身量不足十五六岁的柔弱的少女,竟然笑出声来。
“呵呵呵!不管意欲何为,而今你这弱质纤纤的少女模样,倒是让人开心不少呢?只是从未想着,本尊与你还有再见面的这一刻。”
那少女见着眼前的女人,一身金色长袍在初阳的照耀下显的威仪赫赫,头束八宝金丝珠冠,又以金色长钗束发,双眸深邃漆黑,长眉入鬓,肤色洁白而无血色。脸上虽然涂了脂粉,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细纹和下垂的皮肤。
“师姐开心就好。还记得当年离恨天,师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眉如远山,肤若凝脂。只是你我年岁倒也差不多,如今看来师姐倒是比以前多了许多些苍老。不过么。这年纪大有自然是有年纪大的好处,眼角细纹倒是像那合欢花,颇有美感。至于我意欲何为?不过是有人出了天价,我来荡平这天山罢了。”
少女面无表情,口吻冷淡。
掌门手掌紧握,身边的风夹杂着少许雪花凌结了内力,旋转的急速疯狂。周围的罡风化气成剑直穿那少女。女子身材灵动一一躲过罡风。又向前几步,忽然从袖子中抽出一把极薄的青铜短剑,只一挥,那短剑就变成长剑,剑锋青幽透着冷冷寒光。掌门认出那剑是师门嫡传的传世宝剑,“青鸾”。削铁如泥,剑锋自带极强的剑气。南荣堇月右手持剑,施展一招剑术,剑气从四面汇聚,化为四道剑气直入那掌门胸前。那掌门激发内力,化去对面迎来的剑气。又将一记寒冰掌劈往少女方向,翻身飞向阁楼下。少女用剑接了掌风,剑身更加阴寒可怖。随着那掌门去的风向,跟随下去。
两人平立在阁楼前,初阳的光照在两人的脸上,越发显得那掌门皮肤松弛,眼神里杀机现。少女皮肤苍白无色,手持着青鸾,剑长二尺七寸,宽度不过半寸,剑忍锋利闪着凌厉寒光,由青铜雕刻像极了鳞片又像极了某种鸟类的羽毛。
“何人要你来这天山?”掌门口吻严厉。数年之中,天山派在江湖中越发显赫,来往豪侠商贾不堪之事,各项争夺,自天山出面无一不是解决的透透彻彻。得了正道的尊重,也震慑了黑道许多门派。就是远去西京的,也是年年有进项。历来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听得别人轻蔑之语。
“师姐还是这么的易怒。自我伤好的这几年,日日想来问问师姐。十一年前为何暗算于我,要我性命,我已经是这般模样,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本尊只恨当年还记挂着师门的一点情谊,对你用了那样的药却不曾杀了你。早知道你是个命长的,十五年前就该一掌要了你的命。十一年前重伤于你,活死人一般的样子。如今竟然还能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你以为执青鸾就能伤我,报仇雪恨?”
“师姐好记性,还记得我活死人一般的样子,还记得我这长不大的身子是拜你所赐。当年若非你震碎我心脉,我也不至于受了这些苦?我不过是来讨一点利息。你伤我杀我,且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忍得。不过,师母如何重伤不愈的,师父如何内力全失不治而亡,师兄如何重伤至此。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恩恩怨怨我是必然与你清算的。何况,有人出金万两取你性命,又出十万金要者天山覆灭。我自然是要挣些银子买些养伤药材不是。”少女言语轻佻,竟全不放她在眼里。”
“呵呵呵,师母师父?南荣堇月,那是你的师尊,可不是我的。我苦心练武,为离恨天付出多少心血,他们却将内传心法渡给你,还欲掌门之位传与你,我自小在他们身边学艺。哪里不如你这鸠占鹊巢的贱人。说到底,你若不是继承了他二人数十年的内力,如何能活得到今日?”
她平复了情绪,对阁楼前的七道黑色大鼓三击其掌,应着她的内力。鼓声顿时传遍门派。
“来人,把这妖女拿下。”
天山派诸多弟子应声前来,刹那间那遍有一二十人轻功较好的前来。南荣堇月抬头看了看那堆着玄色衣饰的人,唇角微微一笑。只片刻不到,半数人直接命丧同伴之手。数名天山弟子手持长剑,活生生的刺入同伴之胸,一招毙命。众人皆跪下,只等着下一个命令。
“若说妖女,张臻婳。我可不如你,不敢担这虚名。不过你既然说了,我便给你个痛快的。也不白但了这虚名。各弟子听令,杀,鸡犬不留”
张臻婳见各弟子手持长剑,直入赶来的各级弟子中,手起剑落,哀鸿遍野。各弟子全然命丧同伴,那几名听令与南荣堇月的弟子又是早年入门,在自己坐下极为得意,早早提为座下三等弟子,门中半数弟子又是又是几人招募管教。而今全然然听命于南荣堇月。她先是一惊,复又收了惧色。想起些往事,只直直的看着南荣堇月。
“安插细作多年。难道只是为了今日发难?这手段,只怕不是你的手笔。若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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