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略超群

>     司空白衣说道：“你就是白云仙子师婉如？”

    师婉如说道：“没有错。”

    司空白衣说道：“果然是一个风流女子，峨眉派的许关颖可是被你所杀？”

    师婉如说道：“好像是我杀掉的，我忘了。嗯！他的确实被我所杀，你也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多痛苦。是我帮他解脱了，你不用谢我。”

    完颜不破在雪地龙留了三个换气口，铁笛上来换气，被秒济和尚打了一掌口吐鲜血。完颜不破听到声音，将铁笛从腰部截断。他跳出来，把腿扔了上来，吓得唐清风魂飞魄散。完颜不破踏雪无痕而走，妙济和尚紧追不舍。完颜不破真气快耗尽，假装不敌妙济和尚。把他引到自己用铁笛先生的刀和雪洞设计好的陷阱，而妙济和尚认为完颜不破已经是强弩之末。

    妙济大师说道：“善哉，善哉，出家人慈悲为怀。完颜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完颜不破笑道：“现在屠刀在大师的手中，我怎么放下。应该放下屠刀，应该是大师而不我。”

    妙济大师说道：“出家人不想枉造杀孽，完颜施主你自杀吧！”

    完颜不破说道：“刚刚你才杀了那个人，你现在又装成得道高僧。我这人宁愿站在死，也不会跪着亡。你不要多说废话，要杀便杀。”

    妙济大师说道：“老衲要大开杀戒了。”

    妙济和尚一时大意，一脚踩空，掉到雪洞之中。右脚被刀割掉，他大叫一声跳出来，疼的满地打滚。完颜不破将剑飞出，宝剑从喉咙进入后颈透出，一剑封喉。

    唐清风赶来，用暗器打伤完颜不破。完颜不破用最后的真气使出三分神指，点住唐清风的穴道。

    唐清风说道：“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而且真气耗尽，你等着死吧！”

    完颜不破笑道：“有大侠陪我一起死，黄泉路结伴而行。妙极妙极。”

    唐清风笑道：“你那一指，气力不足。我只需要一天时间，一定能冲开穴道。你只要叫我一声爷爷，我也许会救你一命。哈哈”

    唐清风正洋洋得意之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橘芳菲说道：“完颜前辈，我来了。”

    完颜不破说道：“你杀了他，赶快杀了这个人。”

    橘芳菲说道：“好！我现在就杀了他。”

    唐清风说道：“我有一句要说，等我说完了。在杀我也不迟。完颜前辈，武功盖世，内力之强冠绝天下。现在他身中剧毒，危在旦夕。”

    橘芳菲说道：“把解药拿出来，我就不杀你。”

    唐清风说道：“姑娘帮我解开穴道，我这就拿出解药就他。”

    完颜不破说道：“橘姑娘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的鬼话，你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卑鄙无耻，杀了他。”

    橘芳菲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有些残忍。”说完就砍了他一只手和双脚。

    唐清风说道：“你好恶毒。”

    橘芳菲说道：“解药在哪里？”

    唐清风大笑道：“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是骗你的。就是要你帮我解开穴道，再杀了你。”

    橘芳菲又割了唐清风几刀说道：“解药在哪里？快点给我拿出来。”

    唐清风笑道：“完颜不破我们一起死，黄泉路上结伴而行。大家有说有笑，免得寂寞。”

    完颜不破大笑道：“好！我们一起上路。”

    唐清风大笑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他咬舌自尽，久久不能死亡，十分痛苦。

    完颜不破说道：“你帮他解除痛苦吧！”说完就咽下最后的一口气死了。橘芳菲一刀下去，将唐清风头砍掉。橘芳菲哭着草草地把完颜不破入雪为安，然后紧忙赶去帮吕还真。

    司空白衣说道：“你知道我和许关颖有什么关系吗？”

    师婉如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

    司空白衣说道：“他是我儿子。”

    司空白衣突然一掌打了过来，师婉如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她胸口中了一掌，口吐鲜血。吕还真，风寒雨和花相见三人见此，不再缠斗。

    花相见怒道：“没想到你这么狠毒？白衣道长。”

    风寒雨说道：“花二姐，她要杀小师叔。不要和她废话，我们现在就杀了她。”

    司空白衣说道：“你们三个人也要死，还我儿子的命来。”

    三人一起攻击司空白衣，风寒雨由于有伤在身，被司空白衣一掌打死。吕还真见她如此狠辣，便也用尽全力。司空白衣不敌，败下阵来。

    司空白衣说道：“少侠好功夫，贫道佩服。”

    吕还真转身说道：“女道长，你走吧！我不想杀人。”

    司空白衣见他不备，要用暗器伤他，橘芳菲突然出现用刀帮他挡了下来。花相见和司徒白衣对了一掌，五脏六腑被震碎，她用最后一口气发出了情人箭，杀死了司空白衣。

    吕还真说道：“完颜前辈他还好吧！”

    橘芳菲哭着说道：“完颜前辈，他被那群恶人害死了。”

    吕还真说道：“现在就剩我们二个人相依为命了。”

    师婉如发出微弱的声音说道：“陆离，救我。我想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吧！”

    橘芳菲将她外衣脱了，胸口有一个大掌印说道：“峨眉派的摧心绵掌，看来她没救了。”

    师婉如声音虚弱说道：“陆离救我，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吕还真说道：“武学禅宗，嫁衣神功。将我全身的内力，传给她，她也许还有救。”

    橘芳菲说道：“陆少侠，可是这样你的一身的内功不是白练了。为了救这个自大的丫头，不值得。”

    吕还真：“功夫可以从新练，但师姑娘死了，就再也活不了。”

    吕还真将师婉如上衣脱去，然后双掌放在她的后背上，将一身内力传给师婉如。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师婉如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感觉浑身难受，骨头就像被拆了一样。她心想：我是不是死了，看来真是死了。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了起开，她定睛一看，小淫贼在打坐。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你竟然也死了，这回真的双宿双飞了。话说这为什么我会感觉冷呢？阴曹地府好冷啊！”

    吕还真看了她一眼，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你没穿衣服，当然冷了。阎王说你坏事做多了，不收留你。把你留在这山洞之内，永世不得超生。”

    师婉如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你为何也没有去投胎，就算我永不超生。也比你这种畜生强，你下辈子一定是一只癞皮狗。”

    吕还真说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一个姑娘家的成何体统？你现在没有死，一会儿怕是被冻死了。”

    师婉如穿上衣服说道：“你说我没有死，怎么会呢？那老道姑明明打了我一掌，以她的功力我必死无疑。”

    吕还真说道：“死人不会疼的，不信你打自己一巴掌。”

    师婉如真的打了自己两巴掌说道：“疼，我的衣服怎么被你脱了。你个小淫贼，竟然趁着我晕倒对我做出那种事。”

    吕还真看着她，眼睛一动不动的说道：“赶紧把衣服穿起来，我才懒得碰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大美女啊！丑八怪。”

    师婉如穿上了衣服，愤怒的说道：“你对我那种事情，死不承认也就算了。还嫌弃我，说我是丑八怪。”

    吕还真说道：“我没有做过，你这个丑八怪。”

    师婉如怒道：“你说谁是丑八怪。”

    吕还真说道：“丑八怪。”

    师婉如气不过，打了吕还真一掌，他口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你不要装死，不要装死啊！”她拿一个小石头扔到吕还真的头上，吕还真依旧不动。于是就过去，吕还真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师婉如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淫贼，这就是你轻薄我应该付出的代价。你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了我的处子之身，你还是占尽了便宜。不过阴差阳错助我练成北冥神功《洞字诀》，要不然我把你碎尸万段，我饿了先去吃饭。”

    橘芳菲捡柴回来，见了师婉如问道：“陆公子呢？”

    师婉如说道：“已经被我一掌打死了，估计这会尸体都凉了。”

    橘芳菲扇了师婉如一个大嘴巴子说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陆公子救你。你却杀了她，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师婉如抹着眼泪哭着说道：“他想救我，他不过是想占我便宜。他已经对我做出来那种禽兽不如的事，被我的《北冥神功》吸了内力。现在死在我的手里罪有应得，活该。”

    橘芳菲又打了她一个大嘴巴子，然后说道：“要不是陆公子把他《嫁衣神功》的内力，都传给你，现在躺在那里的尸体就是你了。你这个贱人，你还要害死多少人？还诬陷人家。”

    师婉如说道：“我衣服都被他脱光了，还说他什么也没做？我会相信。”

    橘芳菲抓起她的手臂说道：“你真的是头猪，你的守宫砂还在，你是瞎子吗？”

    师婉如心中忐忑不安低下头不说话，眼中含着泪水。橘芳菲把吕还真拖着出了洞外，师婉如见到吕还真的尸体留下了眼泪。师婉如抱着吕还真哭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又不跟我解释。你救了我，我却杀了你。对不起……”

    橘芳菲说道：“你说这些话，你的心不会痛吗？云边客栈，那些人哪个不是救你的，你不是也把他们杀了。”

    师婉如说道：“不一样的，他们根本就是不一样啊！那些人救我都是有目的的，他们不会为了我而死的。”

    橘芳菲说道：“当婊子立牌坊，还立的这么溜，也就只有你这种不知道感恩的禽兽才能想出的这种堂而皇之借口。你根本就是瞧不起他们。”

    师婉如说道：“他眼皮怎么动了一下，我出现幻觉了吗？”

    橘芳菲说道：“拿开你的脏手，离陆公子远点，你这个扫把星还嫌害他害的不够多吗？滚啊！”

    师婉如哭着说道：“我滚，我滚，我滚还不行吗？”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橘芳菲把师婉如往远离吕还真的方向拉。师婉如瞪大眼睛，十分惊恐。

    师婉如结结巴巴的说道：“陆离尸变了，他站起来了。”

    橘芳菲说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僵尸？”

    师婉如说道：“一定是他心中有怨气，不肯离开这个世界。”

    橘芳菲说道：“闭嘴。”

    师婉如跪在地上，忙着磕头说道：“不要杀我啊，都是我的错。不怪我的，真的。你救了我，为什么不早说。不要杀我，你好不容易才救活我的。”

    橘芳菲把她拽起来，回头一看，心中一惊。吕还真在雪中手中拿着剑，舞起太白十三剑。口中念着吕蒙正《破窑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雄鸡扇翼，飞不过鸦。

    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

    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腾达。

    文章盖世，孔子厄困于陈邦；

    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

    颜渊命短，实非凶恶之徒；

    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

    尧舜明圣，却生不肖之儿；

    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

    张良原是布衣，萧何曾为县吏；

    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之餐，及至遇行，腰悬三齐玉印。

    楚霸英雄，败于乌江自刎；

    汉王柔弱，竟有万里江山。

    晏子身短五尺，使楚拜齐名相；

    诸葛力无缚鸡，出作蜀汉军师。

    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

    冯夷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

    满腹文章，白发竟然不中；

    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

    深院宫娥，运退反为妓女；

    风流妓女，时来配作夫人。

    青春美女，却招愚蠢之夫；

    俊秀郎君，反配粗丑之妇。

    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

    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

    地不得时，草木不生；

    水不得时，波浪不静；

    人不得时，限运不通。

    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有先贫而后富，有老壮而少衰。

    衣服虽破，常有礼仪之容；

    面带忧愁，每抱怀安之量。

    时遭不遇，只宜安贫守份；

    心若不欺，必有扬眉之日。

    初贫君子，天然骨格生成；

    乍富小人，不脱贫寒肌体。

    福禄岂能强求，富贵谁人不欲。

    师婉如和橘芳菲静静的看着，雪静静地落下，越来越密，越下越大。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果然命大，这样都死不了。臭狗熊，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

    吕还真扇了她一巴掌骂她说道：“贱人！”

    师婉如说道：“你为什么打我？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橘芳菲说道：“真是一个贱人。”

    师婉如说道：“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三人回到了洞口，吕还真一边吃肉一边和橘芳菲说话，完全不理师婉如。

    吕还真说道：“橘姑娘，其实我不叫陆离，我叫吕还真。我并不是太白派的门人，而是华山派的弟子。这么久了一直瞒着橘姑娘和完颜前辈，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我一直把完颜前辈当师傅了。原来那个华山派的吕还真早就已经死了，我是太白派的吕还真。”

    橘芳菲说道：“完颜前辈也视你为徒弟，你就是太白派的门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把完颜前辈葬了，还有她那两个师侄我也埋在雪中了。”

    吕还真说道：“其他的人呢？”

    橘芳菲说道：“其他人的尸体，还躺在雪地中。”

    吕还真说道：“等我伤势好一些儿，我们一起去埋了，让他们入雪为安。”

    师婉如心想小淫贼果然没有骗我，早就跟我说了。他救了我那么多次，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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