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已经发现桓剑心慌的表情,不失时机地见缝插针,直戳桓剑的软肋。
云智顿时大怒道:“桓剑,还不从实招来,为师立即废去你的修为,再让你滚出重黎山。”
反正这些人没见过赤髯老翁,胡乱描述一番就行,桓剑略作思虑,缓缓道:“老人身着青紫色道袍,道骨仙风,鹤发童颜,法力无边,乃是世外高人,弟子实在难以用精确的语言来描述。弟子当时询问他的门派,可他就是不说,随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山脚下。”
董铭龇牙咧嘴,怒喝道:“放屁,一派胡言乱语,分明就是糊弄师父。高人不来重黎山,专程找你一个无名小卒么?”
乍一看,够呛的,桓剑临危不惧,不卑不亢,正色道:“去年,我差一点死在妖孽之手,师父名满天下,却在生死关头救了我一命,你说过这是纯属巧合,但是却发生了。我偶遇高人指点,怎么就不可能?”
随进一时愣住,紫檀速来解围,抿住樱唇,道:“你每次都那么幸运,为何别人总是碰不到这样的机会?”
“父母都被妖孽害死,14岁就沦为孤儿,无依无靠,这算每次都幸运吗?师姐拥有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一大群师兄弟姐妹都羡慕你,这算幸运么?”桓剑回呛两句。
第一次遭人训斥而无话可说,紫檀俏脸酡红,一脸娇嗔地瞪着桓剑,有一种狗咬刺猬,却无处下手的感觉。
桓剑所说句句在理,云智也不好说什么,正凝眸深思。
紫檀被呛,随进极为恼火,眉头一皱,想起桓剑的把柄,厉声道:“桓剑,既然如你所说,那你刚才为何手脚发抖,明显是心虚的表现,你如何解释?”
“遭遇这么多人攻击,叫谁谁都会心慌。随师兄上次接受师父问讯的时候,不也是很紧张吗?”桓剑一时犯难,不过很快巧妙地回击了随进。
每个人在受到责难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紧张,这是人之常情,云智虽然偏心,但也不能认定桓剑的紧张是不正常的,而别人的紧张是可以接受的,何况萧胆向来就紧张胆小,云智见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也不能说桓剑什么。
云智一时难以处理,将目光移向萧胆,厉声道:“萧胆,你见过桓剑所说的世外高人么?”
“没有。”萧胆战战栗栗,摇头低声道。
云智怔愣半晌,冷冷道:“桓剑,演示一遍你刚才所说的剑法。”
“是,师父。”
桓剑拔出铁剑,舞弄一番,狂风大气,落叶飘飞,凌厉剑锋可以比拟云智的劈天刀法。
云智看得应接不暇,惊叹道:“剑术果然厉害,要是能找到那位高人,为师一定要找他切磋。”
瞧着云智这番表情,似乎将刚才这桩事给忘记了,董铭心急如焚,提醒道:“师父,桓师弟这件事如何处理?”
云智略作思虑一番,淡淡道:“没有真凭实据,为师也不能匆忙下论断,况且桓剑勤奋刻苦,是一个不可多得修仙人才,等到有线索的时候,再处理此事。至于比试武艺之事,以后不可斤斤计较,谁若是惹出事端,为师必定严惩。”
云智轻描淡写的三句话为此次争端盖棺定论,随进、董铭等人眼巴巴地看着桓剑破天荒地得到云智的称赞,却不敢反驳。
有惊无险地渡过难关,桓剑在紫霄堂中的地位得到了稳固,很少有人当面蔑视桓剑。艾琪、凝裳等女弟子一改此前鄙视桓剑的态度,有意无意地接近桓剑。当然,桓剑对她们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但还是保持距离。随进、董铭等人不再轻视桓剑,将其视为威胁,欲除之而后快。
自这次事件后,桓剑决定谨小慎微,偷偷练习高级功法,以免被人看出破绽而乘机攻击。他减少去见赤髯老翁的次数,遇到困惑不解的问题,才会请教赤髯老翁。此外,灵泉珠藏得紧紧的,从来不带在身上,只在夜里才偷偷地使用。
再过一年,就是五年一次的重黎教比武大会,桓剑期待很久,争分夺秒,每天刻苦修炼,盼望夺得好名次,提升他在云智云芳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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