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赤髯老翁

剑睁开双眼，青斑虎穷凶极恶，很想一口咬烂他。铁剑依旧插在其嘴里，其嘴也没流血，这就奇怪了，桓剑百思不得其解，这青斑虎怎么啦？

    桓剑欲转动铁剑，铁剑动不了，但是完好无损的，青斑虎也没受伤。桓剑一脸疑惑，难道是铁剑显灵了，青斑虎咬不动，抑或剑头太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想不到粗糙无用的铁剑，在关键时刻起作用了。

    一股紫气飘来，萦绕着青斑虎与桓剑，紫气中幻化出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翁。老翁白发苍苍，一脸赤色虬髯，面色慈祥和蔼，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光看两者的面容，赤髯老翁像是善类，而青斑虎是个十足的凶残猛禽。

    老翁摔动一根鞭子，轻唤一声，“良唐，快过来。”

    青斑虎吐出铁剑，十分温顺地飞到老翁的胯下，桓剑这才明白了青斑虎原来是老翁的坐骑，难怪十分听话。当然，桓剑意识到并非铁剑显灵，而是赤髯老翁法力高深莫测，及时阻止了青斑虎的致命举动。

    桓剑收回铁剑，朗声道：“误闯前辈禁地，前辈不杀之恩，小生永生不忘。”

    老翁怪笑一声，道：“嘿嘿，小子，不怕死，果然有胆量。”

    “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桓剑怔愣道，体内灵气快要耗尽，支撑不住，呈直线坠落之态。

    老翁干咳一声，道：“敢到老朽洞中一叙么？”

    眼看下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必死无疑，这糟老头不伸援手，却在说风凉话，桓剑愤愤道：“反正是死，有什么不敢？有种的话，把我拉上来。”

    “怕死的话，你早就没命了。”鞭子挥向桓剑，幻化出无数细如银发的白色长丝卷起桓剑。

    桓剑缓过神来，扫视一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悬崖石板上，石板右边是万丈深渊，左边不远处杂草丛中有一口小山洞，仅能容一人钻进去。

    老翁得意地笑道：“敢进洞么？”

    桓剑瞥了一眼老翁，跳起来，不满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钻狗洞，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能接受你的羞辱。”

    “年纪轻轻的，脾气倒是火爆。那是老朽的洞天福地，你不进去，老朽进去。”赤髯老翁仰天长笑数声，化作一缕清烟，飘进洞中。

    桓剑回想老翁，料定此人定是德高望重的世外高人，要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倒是自己显得嚣张狂妄。再说他也没有害死自己的心思，否则现在不会站在石板上。

    桓剑再三思虑，自言自语道：“英雄好汉能屈能伸，何必计较眼前的虚礼。老翁所说一定不假，倒不如亲赴洞中，与之攀谈，聆听其教诲。与云智相比，老翁法力明显在他之上，能拜其为师，那可是生平莫大荣幸。”

    桓剑跃入洞口，仔细打量里面，里面全部是青石板堆砌而成，看样子十分坚固。洞内并非先前想象的那样幽暗昏黑，肮脏发霉，臭气熏天的景象。虽说不太光亮，但是每隔一段距离，墙壁上挂有一把火把，凭借火把的光芒，还是能摸进里边。可是，洞口过于狭窄，桓剑侧着身子，往里挤，感觉肚子挤扁了，身体扭曲变形，骨骼咯吱作响。

    挤了大半天，总算挤进去，桓剑累得半死，靠在洞口小憩。既然老头有意邀自己进洞，怎么也不帮一把，害得自己受苦受累，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倒像是虐待客人，有意显示自己的威风。

    不管怎么说，既然进来了，总得溜一圈。桓剑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萧胆说他修炼了2000多年，在这鸟不拉屎的岩洞里面孤苦一人，面对青灯古佛，熬到何日，才是尽头，这跟蹲大牢别无二样。

    桓剑顺着石道，摸进去，真是曲径通幽，越往里去，里面越发昏暗。这是人呆的地方么，倒像是地牢，糟老头何苦把自己关在地牢里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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