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遇见

神，居然涌现了一种发现一个变态的怀疑情绪。

    “咳咳……”雨望做贼心虚，不由地干咳了几声，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看向地铁墙壁上的挂壁电视。电视里面正播放着美食广告，雨望的眼睛仿佛就像被里面的大鸡腿吸住了一样，笔直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过了好一会，他的眼角余光终于看到了大妈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

    “呼——”差点就被这大妈当成变态。

    那个宁静纯美的女生就在身前，但是偏偏有一个大妈在旁虎视眈眈，不时扭过头来看自己是不是在想入非非，这处境真是尴尬极了。

    电视广告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关键是放完几个之后，又循环播放，雨望终于对电视失去了兴趣。他想再看看女孩，于是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向女孩的位置，谁知道恰好大妈又扭头望了过来，被她抓个正着。

    怎么办？大妈的眼睛里明显是一种看变态的神色，如果我把头扭开，就真的坐实了她的臆想了，不行，不能躲，但又不能看，怎么办？

    闭眼。

    我闭眼总行了吧。

    雨望就在大妈的如刀般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为了避嫌，雨望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他不知道大妈此时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但是他除了闭着眼按兵不动，没有别的选择。

    我都闭眼了，你总不能污蔑我了吧。雨望就干脆这样不动了，反正眼睛正疼，那就闭目养神吧，大妈你爱看我的盛世美颜就让你看个够吧。

    雨望一想到这，就不管不顾，心安理得地闭目养神去了。

    大妈自讨没趣，看了一会没找到破绽，终于移开视线，寻找新的消遣目标去了。

    闭着眼，隔着眼皮依然能感受到光的存在，但是因为黑色为主的缘故，眼睛的目标失去，还是得到了良好的暂时休憩。

    在与光相隔一线的环境里，雨望静静感受着一刻的安然。虽然闭上了眼，但是眼前的黑暗中，依然有东西在动，一点点，如同尘埃般的微粒，在黑暗中无规则地移动着，如同无规则的水流，在不停地变幻。

    渐渐地，雨望又想起了那十六个字：

    “左眼现实，右眼虚灵……一念离合……”

    闭上了眼睛，这十六个字仿佛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了眼前。

    “嗯？”雨望试着动了动眼睛，在闭着眼的状态下，眼珠子很地随着他的意念转动着。因为没有跟空气接触的缘故，他并没有感受到之前的疼痛，他很自然地感受到眼睛在眼皮底下的状态。

    既然睁着眼练习会让眼睛疼痛，那么闭着眼呢？

    雨望突发奇想，想要闭着眼练习虚灵眼的开启。

    想到便做，雨望回想着之前开启虚灵眼的感受，闭着眼睛，用意识控制眼睛，心里默念：“左眼现实，右眼虚灵……左眼看左，右眼看右，目光分离……”

    一开始，黑暗依然是黑暗，并没有因为雨望对眼睛的调整而变化。但雨望也不着急，反正这也只是他的尝试。

    于是他对双眼不停地调试着它们的聚散离合。

    慢慢地，雨望能将双眼控制看向各自两边了。

    眼前的黑暗，随着雨望视线的分开，而有了些微的变化。

    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是随着雨望对视线分离的尝试加深，黑暗的变化开始变得明显。

    一片黑暗，慢慢分离，变成了两份黑暗，而它们重叠的部分，变得比两边的黑暗都要深色，都要纯粹。但其实黑暗就是黑暗，它和两边的黑暗并没有明显的界限，那片深邃的黑暗无声地和其余黑暗融在一起，水乳交融，变得一片纯粹。

    而就在这片深深的黑暗之中，雨望感受到了两个符号在隐隐发亮，那是两个——无限符号。

    无限瞳仁出现，虚灵眼——打开！

    雨望竟然在不断的尝试之后，成功地闭着眼睛开启了虚灵眼。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来，唇角上翘，笑了出来。

    竟然成功了，闭着眼在黑暗中开启虚灵眼，不但没有睁着眼开启时的疼痛，而且操作似乎也更简单！

    雨望感受到自己无限瞳仁的存在，在黑暗中，他清晰地感觉到无限瞳仁融入了黑暗，成为了自己的支配品。

    雨望没有睁开眼，他想更多地感受闭着眼开启虚灵眼的感觉。开启虚灵眼后，我闭着眼能看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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