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跪走到她面前,不住地磕着头,“奴婢多谢娘娘,若有来世一定为娘娘全家做牛做马。”
“你急什么,本宫话都还没有说完呢,”薛琉华如花笑靥中仿佛藏了一把淬毒的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么喜欢在长春宫嚼舌根,那本宫就割去你的舌头吧。”
如烟全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娘娘……奴婢什么坏事都没有干成,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要是真的干成了什么事,本宫早就把你皮扒了,还让你在这嚷嚷,”薛琉华扬扬下巴,“拖下去动手,别脏了本宫的毯子。”
“娘娘不要啊,”如烟发出凄厉的叫声,“奴婢若是没有舌头,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那不正好,”薛琉华无所谓地摊开手,“本宫又不懂什么玥州什么柳家的,你要是说不出话,皇上就不会觉得本宫无知了。”
如烟惊恐地在侍卫手中挣扎,地上拖出一道血痕来,“你要是把我舌头割去,我就让皇后知道你觊觎贵妃之位,野心勃勃。”
“做什么贵妃啊,”薛琉华嫣然一笑,眼神渐渐阴狠起来,“本宫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一片染了暗黄的树叶旋转着飘下来,正好落在李俢瑟的掌心中,泛起凉意的微风轻轻吹过耳边,她瑟瑟地缩紧了脖子。
最近鄱阳公主从西戎回到宫中,原本多在她宫里留宿的皇上也慢慢没了踪影,承欢殿失去皇恩的沐浴又恢复了往日的寂寥,好在她一向无意争宠,少了皇上的身影并不感到失落悲伤。
“娘娘,”瘦香取了件长衫披在她身上,“奴婢看这树木掉了一地的叶子,怕是要入秋了,娘娘可要小心身子。”
“大秦入秋总是比大齐快了许多,”李俢瑟微微一笑,拉紧了衣襟,“皇上近日可有去过永乐宫?”
“没有呢,”瘦香摇摇头,“皇上一直同鄱阳公主在一块,这几天的午膳晚膳都是在长春宫里用的。”
李俢瑟含笑道:“鄱阳公主去西戎三年才回来,皇上和皇后心里肯定牵挂的很。”
“皇后膝下有对皇子公主,当真是幸福无比,”瘦香偷偷瞄了她一眼,“娘娘也要努力啊,你看华妃的龙胎也要生下来了,到时候妃位上的可就只有娘娘膝下无子了。”
李俢瑟忽然红了脸颊,嗔道:“你也是操心,难道没有龙胎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
瘦香苦笑道:“娘娘,就算是失宠的妃嫔也能在宫中活下去,只是活得好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俢瑟眼中的柔情减退了三分,犹豫道:“就算是华妃不能侍寝,皇上也不过来承欢殿留了几夜,哪里是本宫想要龙胎就有的。”
“娘娘,皇上能来就有啊,况且华妃要到将近立冬的时候才能生产,娘娘的机会可是多得很呢。”
李俢瑟烦恼地咬了下唇,“可皇上现在还留在皇后那,本宫总不能从长春宫抢人吧。”
“皇上留在皇后那,并不是宠幸皇后,而是因为鄱阳公主在罢了,”瘦香轻声道,“娘娘可要好好琢磨,别错失良机。”
李俢瑟只是大齐亲王家的一个小姐,根本不懂后宫里的争斗,左思右想也算不出什么良机来,“争宠这样的事情本宫做不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还是静候佳音吧。”
瘦香失落地叹了口气,“奴婢一切都听从娘娘的。”
李俢瑟看着宫里人扫兴的模样,心下也有些埋怨自己不争气,“……你也说皇上能来就有,没准我们心平静和地坐上几日,说不定就有了龙胎。”
宫女愣了愣,还是点点头。
奴才的处境总是与主子的荣辱相关的,也难怪宫女着急。李俢瑟转了转眼珠,笑道:“反正皇上今夜也是宿在长春宫,不如我们就去永乐宫看看华妃吧。”
“娘娘前几日刚去过,还是顶着大日头去的,可也没见着华妃娘娘有多理会,”瘦香撅起嘴巴,“娘娘还要去吗?”
“自然要去的,”李俢瑟扯扯她的袖子,“本宫要是不去,以后若是怀上了龙胎,又如何知道孕期事宜呢?”
瘦香心中一乐,福妃娘娘还是想着要争出一片好前途来的,“那奴婢现在去备轿。”
“哎,”李俢瑟沉吟一番,“我们总不能空手过去,你去取本宫那块玉佩过来。”
瘦香一怔,“娘娘是要将那枚鲤鱼海棠玉佩送给华妃娘娘吗?”
“是了,”李俢瑟温婉地笑道,“鲤鱼和海棠在大齐是吉祥的象征,本宫希望华妃能平平安安地把龙胎生下来。”
“可那是临别前,大齐皇帝送给娘娘的礼物,娘娘当真要送给华妃吗?”
“什么礼物,”李俢瑟唇边扬起一丝悲凉的笑意,“不过是安抚本宫罢了,反正大齐是永远的回不去的故土,还不如把这玉佩做个人情送给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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