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他,恶狠狠的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个头不高、看起来有点像小姑娘但功夫其实很高、对皇上也很忠诚,就是脑子有点简单的侍卫长赶紧摇头:“皇上,我绝对没有说您的坏话,我只是在骂申国舅而已。”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不要叫他申国舅。”夜中天斜过身去,伸手拍侍卫长的脑门,骂道,“叫他申东牙,申阿姨,申舅娘,申老太婆都行,就是不能叫他申国舅,要不然我骂死你们!”
“是,申老太婆该死!”侍卫长赶紧大声道。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听得“咚”的一声,一名侍卫因为伤重不适,从马背上跌下来。
夜中天有些不忍这些近卫军在这种状况下还要赶路,便拉住缰绳:“就地歇息一刻钟,该上药的上药,该吃东西的吃东西,实在动不了的就地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后再自己回去。不管是乌浪还是申东牙派来的杀手,他们针对的都是我,不会浪费时间去追杀你们。”
他所带的两百多名侍卫与随从,现在只剩下一百来人,其他人除了牺牲,都是因为受伤而就地躲藏。
老鬼不敢放松,一直坐在马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侍卫长道:“鬼大人,您也歇歇,如果乌浪近了,探子一定会来报的。”
老鬼却是拧着眉头,若有所思。
半晌后他忽然问道:“留在后面打探消息的探子多久没来报告了?”
侍卫长想了想:“将近两个时辰了吧。”
“不好!”老鬼忽然道,“探子这么久没回来,很可能已经遭到了毒手,而乌浪很可能已经离咱们很近了!受伤的赶紧分散开来,能躲多远躲多远,其他人立刻上马,随皇上赶路!”
侍卫长还是有些疑惑:“乌浪是背着景立天来追杀皇上的,不可能带多少人手,咱们再怎么说也有百来号人,怕他作甚?”
“你啊……”老鬼叹息,“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情报吧。”
他道:“乌浪虽然是独自离开凤骨山,悄悄前来晴州追杀皇上的,但是,早在两个月前,乌蒙这边就已经派了一大批高手乔装成商旅和行人,分头潜进晴州,暗中潜伏,就等着乌浪回京后再汇合,一齐追杀皇上。现在,乌浪聚集的人数说不定高达上千人,咱们这边不太可能是对手。”
这就是那天晚上,他从小鸡崽,呃,“小少爷”嘴上得到的那封秘信的内容。
他们之所以没有将这个情报告知景立天,一来是没有证据,二来是皇上不愿意向景立天求助,三来是因为皇上现在还不想与咄咄逼人、恐怕不会收手的乌浪发生冲突,便打算一走了之。
只可恨在乌浪之外,申东牙竟然还暗中玩了这么恶心的一手,令皇上陷入如此困境。
侍卫长一听,不禁长长的吸气,立刻道:“皇上,咱们还是要景立天派兵护卫咱们上路吧!”
老鬼道:“来不及了!咱们现在距离晴州大约两天路程,根本来不及求助,还是赶紧上路,抵达下一个城镇后再要当地官府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