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垂暮老态来。
他的父亲,老了。
“醒在十七岁,披甲四十年,想想那些被我割下的头颅,老夫此生不亏,不愧血疆王之名!万里王土寸壤浸红,端的是一个痛快!“一声老夫让兰梦瑶心重重的抽了一下,一个骄傲的人什么时候才会自称“老夫“?当他累了的时候,当他服老的时候。
一头血色瀑布般的长发漂浮在敖不悔的身边,豪气干云,突然间就静止不动。
敖千夜悄然而至,摸了摸燕子寒与燕绝的脑袋,狠狠给了敖不悔一个板栗:“混账小子,才屁大点岁数就不想打了?你爹我征服三十三天的时候鏖战几百个四十年都没有服过老,你在这里唉声叹气干什么!“
敖不悔的身子一抖,从敖千夜的时空禁锢中挣了出来,苦笑挠了挠头:“爹,来就来呗,整这么大阵仗,自家人见自家人还用遮遮掩掩?“
敖千夜斜睨了敖不悔一眼:“这次专程为寻你而来,小丫头和两个孙子……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什么事?
敖千夜抱着胸看向远方:“血星现,你有大灾,切不可恣意妄为粗心大意,否则陨落之事,便在三五天后!“
三五天后……那不是既定去往七曜摩夷天的日子么?嘿,除了那群被打的不敢抛头露面的那群阴阳行者之外,他在天域所有的仇家好像都被上下血洗了一番,他的血光之灾,若不是来自九州的阴阳行者,那就只有来自人皇界的未知敌人。
“来就来吧,该来的总要来。”逍遥侯被人所诟病的一点就是目中无人,极其狂妄但是却战力无双让人对他束手无策,对于所有事情的无所畏惧造就了这么一个怪人,一个被所有人铭记于心的怪人。
你。敖千夜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开不了口,只能出神的望着自己的幼子。
如果说,当初你跟在我们身边三五百年,一定会稳重一些。龙皇泄气的哀叹,最终还是把不悔变成这样的原因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我娘,我爷爷,我叔父伯父,我哥,那些千千万万战死在御天龙界每一片土壤上的御天龙?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们一同战死,这样我就轻松,不会有那么多烦恼。”敖不悔红着眼睛抬头,看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父亲,有一种悔恨和痛苦。
那是我们的事,牵扯到你们小孩子做什么呢?你们又没做错什么,不应该埋在那场战争中,每一天都那么美好,就不能好好活着?
“那是我们的事,不是你们的事!”敖不悔重重咬着字眼重申。
罢了,被人灭了,你们再打回来不就好了,反正两代人杀两代人,怎么算都不亏。
龙皇没心没肺的笑。
“你还真是一个好爹!”
“彼此彼此。”
一老一少就那么坐在虚流瀑布前,身边是燕绝燕子寒与兰梦瑶,只差魔龙母,便是天伦。
虚流瀑布的水流慢慢倒转,逆流天穹,银色的虚空虫洞悄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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