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赦大老爷。
见屋顶上的乖孙孙不说话,贾源也急啊,这可是嫡嫡亲孙孙,又生怕吓着乖孙,赶紧拍了一下贾代善,武将出身的手劲儿,那滋味甭提了。这会哪里顾得上这个,赶紧谄着脸道:“我的乖孙孙,赶紧下来,明儿个带你去玩耍,咱们吃糖葫芦,捏泥人去可好?”
还是总理大臣呢,谁见过国公爷这个色啊,完全没脸看,腹诽归腹诽,做客的两人看着心也跟着悬着,这可是老贾家的心肝,万一有个闪失,想想都叫人辛酸。不过这小公子往常听着也是个乖的,怎么如今都开始上房揭瓦了。
正寻思着呢,那下人已经手脚麻利的搬来了梯子等物事,就等着家主发话呢。下人也慌啊,顶上这主可金贵,若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些人今儿个都得交代在这儿。
来来回回不到半刻,听着老父亲哄着屋顶小儿,这旁边还有一位王爷,家丑啊,贾代善这会心里又羞又急,却真真又担心儿子,这脸都变成变色龙了,一会儿一个色。
屋顶的赦大老爷他也急啊,明明好好的在广场上和发小看美女,吹牛皮,好不自在呢。眼见一辆车冲破栏杆撞了过来,他赶紧把他发小推开了。结果一转眼变成古代的小孽障了。开头那几天啊,真是酸爽。上辈子没吃过的中药,这辈子都吃尽了。这都不算完,就这岁数了,解个手,呸,上厕所,都有人唱嘘嘘,还是个老妇女唱的。
生活上的羞耻也就是算了,好歹贾家是顶级阶层的权贵呢,除了没有WiFi,没有娱乐,其他也能过得去的。就是穿越的第一天,想回家,穿越的第二天,想回家。穿越的第三天.....。这些天他也是明白了,他回不去了。这不是闲不住嘛,五岁的娃能干嘛,去哪儿都有人盯着,一点自由都没有了。于是,他趁着奶娘午睡,丫鬟没留神空隙,巡视巡视未来居住的环境,衣食住行嘛,住也顶顶要紧不是?谁知这房子太大了,又是个路痴,避人避着就到顶上去了。瞧瞧这古代的街道,还真是和那旅游景点的古城一个印子,没啥稀奇。他也不是那种悲春伤秋的人,跳楼不至于。就是脸皮薄,没好意思喊人呢,在屋顶蹲的腿都麻了。他五短身材也怂啊,这回去不成,再摔成个残废.....
谁知就撞上这几位了呢,这会真真是骑虎难下了。
“我儿,快过来。”趁着贾赦没注意,贾代善亲自顺着梯子爬上来了。
贾赦倒是不想下去,可这儿坐在屋顶也不是事儿啊。据记忆里,这贾赦有什么事儿都有老太太护着,可这会还得过一回贾代善的手,认命吧。穿越过来,连人权都没有了:“父亲你过来点。”
嗬,这还指挥上了,贾代善一气,正要发怒,还是克制住了:“别动,啊父来接你。”好来好去总算把人全须全尾的接下来了。
“祖父救我。”这压着的火气又上来了,贾代善还没张口呢,贾赦就溜到贾源后头了。当他还是三四岁的小孩啊,秋后算账他可明白了。这会不躲,肯定挨揍,揍了也是白揍,他现在可是小孩,好汉不吃眼前亏。
贾源就这么一个嫡孙,平日里养在眼前,眼不错盯着,这会哪里舍得乖孙孙挨打,赶紧道:“你这是干嘛,是不是连我也想一起揍了完事儿?”
“老爷。”老爷子这话让贾代善差点没岔气,吭吭哧哧的叫了一声。
“让二位见笑了。”贾源一手护着贾赦,一手对两人示意。
“无妨,无妨。原是过来瞧瞧恩侯的,今日见他这般活络,想来是好了。”羽墨打了个哈哈。原本是尊的是皇兄的命,今日走一回,值回票了。
柳家就和贾家世交,经常走动,也不算见外:“这有什么,我祖父这会还经常追着老爷跑呢,祖父身体康健,经常追上就给老爷一个大棒,谁都不敢拦着”
这柳谚会不会说话,不仅出卖了自家老子,还讽刺了他们贾家。也是两家是世交,不然铁定被记仇。
敢情他还得感谢他老子不是这样的人?贾代善这会不仅气的要岔气,连额头都开始突突了:“父亲,这都站在这也不是一回事儿,赶紧把人请进屋吧?”
贾源一拍额头:“莫怪,莫怪。”说着,就打个眼色给下人,让他把乖孙送到老妻那里去。
“不急”羽墨一瞅倒来了兴致:“能告诉哥哥你如何上的屋顶吗?为何要登上去?”
贾赦刚从屋顶下来,没仔细看,哟,这是做客来的吧?免费看了场热闹,还要为他解惑?不过看这贾源和贾代善的脸色,他也算乖觉:“叔叔,我当然是爬上去的呀。”说完,还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他。
被这么一噎,羽墨也意识到这是问了个傻问题:“那你为何要到屋顶去,好玩么?”
“平日里总是在地上看着,四四方方的。今儿个想在屋顶上头瞧瞧,果真是不同的。”贾赦仔细一瞧,这青年压袍的玉佩,倒是看出点门道了。
这话倒是让羽墨想起小时候在宫里的日子了,自从父皇去世,大婚出宫后,也不爱往宫里跑了,在宫外多自由啊,连小孩都知道呢。这小孩瞧着到是比从前好动了,人也挺机灵的:“那你瞧出什么来了呀?”
“瞧着这远处的人,都跟蚂蚁似地,有趣极了。”
“这有什么,往后带你去城外更高的山瞧瞧,那更有趣。”柳谚也插了一句
“咳咳”这死孩子,还嫌不够乱,还要带人往城外跑,那不得翻天去?贾代善赶紧吩咐:“来人,把公子送到老太太那儿去。”
“赦告辞。”玩了一天,他也累坏了,赶紧见好就收吧。
就这么着,贾赦被抱着送进老太太院子了。
一进院子,不对劲啊?前几天还有动静,今儿大家都站的板板正正,倒是奇了怪了。见着院前的丫鬟要行礼。贾赦一个手势,丫鬟的嘴就被捂上了。
其实贾赦也就那么一试,毕竟抱他的人一看就不是那些小厮可比的。那小厮正捂着丫鬟的嘴,这会也懵了,自然反应害死人勒,那可是主母的丫鬟啊。
贾赦一见,立了一眼,用短小的手对着嘴嘘了一声,见那些丫鬟眼睛都直了,也不理会,轻声快步走到屋子前。
正房里就俩人,贾母和贾老太太,贾母跪着,贾老太太坐着。
屋子太大,听着也不太清楚,贾赦又靠近了点。
“史氏,虎毒还不食子,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贾老太太眼睛都红了。先头那些小动作她都视而不见了,这会儿她是万万忍不得了。
“太太冤枉媳妇,媳妇何曾做过些什么?”
“呵,四房谋害嫡枝,该是万死。你呢,袖手旁观,为的什么?那可是你亲儿子。你的心是喂了狗?”
当她老了,是糊涂了,赦儿从小由她养没错,为的什么,旁人不清楚,她还不清楚?为的争风吃醋,来讨好她,由她来养就她来养,偏竟与赦儿亲近都不肯了。旁的也就罢了,她一嫡子媳妇,将来府里都不归她管?现在就急了。这会儿四房为了什么,竟要暗害嫡枝,其他房里暗中推手也就罢了,她这个亲娘不拦着,竟是暗地里帮了把手。真真是,其他几房一直被她压着,大面上从未错过,就这她媳妇还不满意?心太大了。
这话贾母不敢认,她也不能认。是,儿子被养的不亲近,可那也是她的肉啊,是,她是知道四房的动作,原是暗中防了一手的。谁知道,这后头还有有后手?她不愧疚吗,她也愧疚啊。事已至此,也是奈何,万幸儿子无事。千错万错也是其他几房的,为何不顾她有孕在身,独独寻她的错处?
谁不是媳妇熬过来的,贾老太太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这儿心狠的媳妇在想什么,瞬时心已凉了大半:“罢了,你的错处我也不与你说,只问我善儿,这家他当不当得。你有孕在身,我奈不得,这管家的事你就放了,好好养胎吧。”
倒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在这等她呢,贾母险些咬碎一口牙:“太太的话,儿媳不敢不从。”今日的仇先放着,只等孩子出世再做筹谋。
这婆媳俩是拿他在博弈,古代婆媳都是这样过招的?
如果说前些日子从蜜罐模式掉到了困难模式,那么今天,泰聪二十一年,清明将过,贾赦已经进入地狱模式。
卯时一刻,天还未大亮,贾赦穿着一身短打到了演武场。从扎马步开始,这会马步已经蹲了一刻有余,前头那位结实如牛的张师傅还不曾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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