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最为致命的，无法挽回

夜色融合得相当完美。</P>

    陈先河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呢，还打算去公寓？”</P>

    凌尘为什么要和苏小爱分居 , 原因陈先河心知肚明 , 也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他们两人都好 , 但他却觉得 , 凌尘在为这种现状而痛苦。</P>

    事实上 , 即使他不与苏小爱分居 , 其实也不会影响太多事情。</P>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两个人共同承担所起的效用 , 将会比单个人大得多。</P>

    只可惜凌尘的潜意识里根本没有这种概念，对他来说，能独自一人完成的任务 , 绝对不会去累及第二个人。</P>

    所以凌尘在他人眼中，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 , 能力超群 , 无法靠近。</P>

    然而自从遇到苏小爱后，陈先河眼中的凌尘，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色彩。</P>

    他对凌尘的这种变化喜闻乐见，毕竟谁也不想一只面对着一个仿佛更年期综合征的老板。</P>

    然而陈先河所问的问题，凌尘却没回答。</P>

    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迈步便往前走，直接驱车离开。</P>

    “啊呀呀，好像惹他生气了。”耸耸肩，陈先河回头望了一眼还灯火通明的大厦 , 若有所思。</P>

    既然凌尘开口，陈先河肯定是会回别墅 , 但在回去之前，他想先去一个地方。</P>

    万事 , 他都会以凌尘优先。</P>

    回到别墅就只能通过超级电脑的远程监控来收集信息，说方便很方便，但有时也不方便。</P>

    陈先河其实更喜欢实地考察 , 因为这更像是一个侦探所为。</P>

    从繁华的街道没入无人的小巷，陈先河穿梭在东城的暗世界，虽然路上大多没有等，但在所有的路都存在于陈先河的大脑中 , 他了如指掌。</P>

    如同穿梭在暗夜中的孤狼 , 他的眼睛发着的 , 是凛然的绿光。</P>

    走到黑市路口，陈先河给了入场费，对了暗号便悄然进入。</P>

    东城的黑市 , 其实是移动的 , 不会固定在同一个地方 , 这保证了其持久的稳定性。</P>

    而每天的黑市在哪里开张，陈先河自然有可靠的消息来源。</P>

    当然，每年为了这些宝贵的线索，他都必须交换出自己的部分消息 , 或者投入大量的金钱。</P>

    但实践和时间告诉他 , 一切的付出 , 都是值得的。</P>

    黑市里的交易 , 是完全的等价交换，这一点比起外面的那些所谓正当买卖 , 其实更纯粹一些。</P>

    陈先河走到熟悉的摊位前 , 还没说话 , 就先丢出一沓的钞票。</P>

    带着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帽子的摊主 , 看到钞票的一瞬间 , 眼睛立马放光 , 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刚要将钱拿走，就被陈先河一把按住。</P>

    “想拿钱 , 就得给出诚意。”似笑非笑，工作状态的陈先河神情都是和平日不一样的，他眼中迸发的凌厉和自信 , 往往在第一眼就能将人震慑住。</P>

    不过摊主是一个见惯了形形色色人物的人，或者应该说 , 他只是钞票的忠实热爱者 , 世间的其他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P>

    这里的光线不算很亮，甚至用昏暗两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P>

    掩在帽檐下的脸，逐渐显露出来，耄耄之年的容貌，和骷髅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瘦削的双鬓，皮包骨一般的既视感。</P>

    突出的眼球看起来更加可怖，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人，而是来自地狱的使者。</P>

    陈先河以前就觉得和这个人交易 , 可能有这次没下次，但算下来 , 他们已经维持了十几年的交易。</P>

    但，却不是朋友。</P>

    在这个地方 , 朋友从来都是害人的东西。</P>

    “嘿嘿。”干哑的声音如同坏掉的风琴，十分刺耳。</P>

    摊主机灵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松开手 , 回身往一堆破烂里找着什么东西。</P>

    陈先河很有耐心地等着，他也收回手，只给一沓钞票，报酬是不够的 , 不过剩下的那些 , 他不会马上给 , 而是会在下次来的时候补上。</P>

    最终，摊主给了陈先河一个小玩意，是一枚徽章。</P>

    而这枚徽章 , 与苏小爱收到的那枚 ,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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