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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很安静,但仔细听的话 , 其实还是能听到絮絮人声。</P>
但这些,在苏小爱听来和风声雨声是一样的性质。</P>
她之所以会问凌尘这个问题 , 是因为她在短短从大厅走到咖啡厅门前的十几秒,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她和凌尘一起被困在沙漠里的那一夜。</P>
凌尘和她说了他的过去,那段并不能称之为美好回忆的过去。</P>
苏小爱再反思自己的话 , 觉得可能勾起了凌尘不好的记忆,所以他才会瞬间变脸。</P>
所以,苏小爱才显得小心翼翼。</P>
但凌尘这个人,如果不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 是会被他绕着跑的。</P>
苏小爱也不想因为无心之失去伤害他人 , 如果她的话真的让凌尘难受了 , 她会道歉。</P>
凌尘在听到苏小爱的问题时,愣了一下。</P>
他的眼眸浩如星辰,紧紧盯着苏小爱 , 原本眼底只有一片寒冰 , 但在时间的推移下 , 逐渐染上一些明亮的色彩。</P>
“不好的回忆吗?”呢喃一声,凌尘的心境其实早已经平复,只是苏小爱会如此直接地问,有些让他想不到。</P>
“苏小爱 , 我不高兴,你这么紧张吗?”</P>
因为每张桌子上都有一盏制造氛围的小吊灯 , 从上而下的光线 , 能清楚地看到苏小爱额头是有细汗的。</P>
凌尘不免心情转好 , 他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在苏小爱回答前 , 又加了一句:“特意找过来,要道歉?”</P>
被凌尘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 苏小爱不禁抬手擦了擦汗 , 和满状态的凌尘对话 , 不会是很好的经历 , 因为经常会被无情看穿 , 而凌尘一针见血的功夫是很厉害的。</P>
苏小爱语塞了一阵,在挣扎过后,反而变得容易接受了不少 , 索性点头:“对,如果因为我的话让你不愉快,我会道歉。如果需要补偿的话 , 不过分的情况下也行。”</P>
直白地说,交流反而比较没有障碍。</P>
苏小爱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 想听听凌尘的下文。</P>
这时 , 凌尘忽然站了起来,他戏谑地望了苏小爱一眼,就往外走。</P>
苏小爱懵了,在位子上顿了好几秒才赶紧追出去。</P>
她的眼角余光瞥到桌角,上面压着几张大钞,凌尘估计不知道今天是免费的,不过像他这样的大老板,给小费也差不多有这么多。</P>
凌尘的大长腿走得很快,苏小爱出门后左右看了看 , 发现凌尘直接往电梯间走了。</P>
他这个反应仿佛是无声在对苏小爱说他不接受道歉一般,这让苏小爱头皮发麻。</P>
如果真的惹怒凌尘 , 后果不堪设想,她也压根不敢想。</P>
凌尘走到电梯厢前等着 , 斜睨了一眼正往他这边赶过来的苏小爱,嘴角忍不住扬起小小的弧度。</P>
他知道,苏小爱一定会追过来。</P>
如果说苏小爱之前那些让凌尘不淡定的表现不尽人意的话 , 至少今天的表现,凌尘还是挺满意的。</P>
因为她展现出了足够的“关注度”,这是凌尘需要的。</P>
但是还不够,还需要更强烈一些。</P>
凌尘自然是没有生气的 , 只是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来开心 , 事实上 , “开心”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P>
“叮……”电梯门打开,凌尘毫不犹豫踏进去 , 苏小爱在门快关上的一瞬间冲到门前 , 拦了一下门 , 才顺利走到凌尘身边。</P>
气息不稳的苏小爱前几秒连话都说不出来,电梯里不只是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几个住客。</P>
凌尘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苏小爱,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 忽然就蹦出一个问题。</P>
“多少钱?”</P>
“什么?”苏小爱没反应过来 , 其他几个人都侧目看了他们一眼。</P>
凌尘此时笑意盈盈 , 完全就是要使坏的表情。</P>
“一个下午 , 多少钱,?”</P>
“……”苏小爱的脑筋也转得很快,凌尘这两个问题不算奇怪 , 应该是想问 , 他一个下午的心情不佳打算花多少钱补偿 , 但这种问法未免有些太擦边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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