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月子早了,有些后遗症。
“我不嫌你。”
“好了,累了一天,你快躺下休息会儿,心静自然凉嘛。”持盈手握了封栖执扇的手,满是心疼。
“对了,你进来时可看见墨?”持盈一天都没见着墨,有些不放心它。
封栖却笑:“那小子眼里只有他小主子封眠,按行程算,天塌黑时分就能到南苑。”
“眠儿在跟前,我嫌闹,刚走,我又想得慌,人呐,不知足啊不知足。”持盈想她的小宝贝儿了。
“她新奇劲儿过去,一准在南苑呆不住就回来了。”
“嗯。”
持盈依在封栖怀中打了个盹儿,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蛙鸣声不绝于耳。
“要不要喝点水。”这种天气,就需要补充足够的水分,封栖喂持盈喝了水,持盈又闭上眼睛接着困觉。
时间就在持盈这睁眼闭眼的工夫过去了。
用罢晚膳,封栖携持盈去园子散步。
封栖搂住持盈肩,两人立在湖边,封栖将持盈往他怀里带了带,宠溺的说了一句话:“快看那对鸳鸯,像不像咱们。”
持盈在他腿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
封栖笑得愈发开怀。
夏日的酉时,已暮色沉沉,持盈任封栖牵了在小径上走着,看着瓦蓝瓦蓝的天幕在夕阳的余晖下镀上一层暖色,持盈觉得异常安详。
封栖也不说话,拉了持盈折身进了花丛,封栖双眼闪亮看她。
两人姿势暧昧,不远处又有侍从看着,持盈的脸无法掩饰羞得通红,用眼神嗔怪了一下封栖,低声说:“大家都看着呢。”
“哪里有人?”封栖示意持盈看后面。
持盈偏头去看,德保等人早识趣离开。
封栖双眼堪比天上的星子,亮晶晶的,透着热意,持盈双手抵着封栖胸膛,心中既紧张,又有些期冀……
持盈觉得全身酥软软,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君采撷。
封栖握了持盈手,与她十指紧密相扣,持盈豁然发现,两枚戒指不期然碰在一起,发出忽明忽暗的两束蓝光,相映成辉。
咦?
这是万岁的那枚珈蓝戒指呢。
“檐雨传来孕息那天,父皇就将珈蓝戒指与朝政大权统统交给了我。”
“万岁正值春秋鼎盛,竟要禅位于你!”持盈骇了一跳,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封栖唇角扯出一抹勉为其难的笑,“登基事宜,礼部已经在紧锣密鼓筹备了。”
持盈讶异极了,她如何也未曾想到武帝竟然将苦心经营几十年,好不容易得来的皇权就这样轻轻松松给了他。
他一旦登基为帝,那么,她是否也要成为他三千后宫中的一个?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持盈表示有些接受无能,尽管他早就说过,他的后宫她做主,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她又如何阻挡得了他扩充后宫!
以前不担心,是因为她觉得武帝正值盛年,距离他登基还早,可如今,武帝突然就卸了担子,去过他的逍遥日子。
属于封栖的时代即将到来,那么,她以后……
朗朗夏夜,暖风带着花香轻抚着持盈面颊,却拂不去她心头浮升的燥意。
知她所虑,封栖将她收纳入怀,宽慰一笑:“我说过,我的后宫只得一位女子,那人,便是你,我的皇后。”
持盈脸贴在封栖心口,假装不懂他的意思,只笑眯眯的说:“你的这个保证有效期是多久呢?”
封栖低头含住她唇,说了四字:“终生有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