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惚听人说过一句,这位太太的儿子好似授了蜀地一个偏远小县的县丞之职?” 话音未落,左大奶奶已是嗤笑起来,“原来只是授了个区区末流的县丞,这也好意思叫授官儿呢?没的白笑掉了旁人的大牙。我说这位太太,您要显摆,还是换个地儿,换一群人显摆吧,咱们家别的没
有,唯独官儿多,内阁大学士啊侍郎啊,根本数不过来,就像我们家夫人才说的那样,您仔细叫花子欢喜打烂了砂锅,末了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那可就真是现人眼了!” 顿了顿,又道:“至于这生孩子,这世上哪个女人又不能生呢?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愿不愿意生而已,有的人娘家没落,自己又无才无德,当然只能盼着早些生下儿子,也好早些在婆家站稳脚跟,不被婆家再给休弃了,可有的人天生命好,娘家得力,公婆看重,丈夫也疼爱,自然犯不着为难自己,只消顺其自然就好了。何况这孩子吧,贵精不贵多,像我家相公那样的儿子,一个家里有一个,已经
足够了,那些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儿子,再多又有什么用!” 许大太太让左大奶奶只差气了个倒仰,毕竟左大奶奶真要安心气起人来,还是很够本事的,别说她还这般的牙尖嘴利了,光是她那轻蔑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倨傲语气,已经足够把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
升天了。
许大太太立时就要反唇相讥,反正她自信能让左大奶奶更生气,一个捡了她女儿不要的破烂二手货男人,还当宝的人,只凭这一点,她便可以把左大奶奶气得羞愤欲死了。
可话都已到了嘴边,却被她堪堪给压了回去,听说这赵氏跋扈得很,娘家祖父与父母又疼爱她得紧,万一惹急了她,回去向赵阁老撒个娇什么的,诚儿好容易才得来的官,岂非又有可能付诸东流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阁老,要整治一个小小的末流县丞,甚至都不必开口,只消一个眼色,便能让人悔不当初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才是! 反正赵氏这般的跋扈,对左夫人自然也不会尊敬孝顺到哪里去,不然坊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传言了,她又何必白白得罪赵氏,弄得她们婆媳同仇敌忾呢,还是趁机下点话儿,让她们婆媳越发你看我不
顺眼,我看你不顺眼,最好斗个你死我活的好! 许大太太想着,似笑非笑开了口,“区区一个县丞,自然入不得左大奶奶的眼,可官职不在高低大小,只要能为皇上分忧,为朝廷效忠,为百姓谋福祉,官职高或是低,又有什么区别?倒是左大奶奶说的女人都会生孩子,请恕我不能赞同,毕竟这世上不能生的女人多了去了,这世上的庶子庶女也多了去了,你不生,自然多的是人愿意生,不是么?左大奶奶还是小心一些,千万别让庶子生在了嫡子之前
才好啊,毕竟某些畜生不如的人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甚至害死自家的亲生骨肉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带着自己的丫头,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