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看见李诚笑眯眯的看着她,身子往前一扑抱住李诚,口中低声道:“盼了好些时候呢,总算是来了。”
“出城的时候见一骑远遁,是你的人吧?”李诚不介意与之亲近。主要还是想要利用她。
“先生高明,正是妾安排的人,每日在城门口蹲守,先生出来便前来报信。巧的是长公主昨日来的,说好住个三五日再走。回头正好做个见证,先生的大度不是说说的。”高阳说的高兴,身子贴的紧紧的。
这也就是大白天的,这庄子里还有别人,不然李诚真的怀疑她会更加的奔放。
“适才你称长公主为大姐,想来找准了她的胃口。”李治笑着打趣一句,高阳点点头:“长公主最重亲情,妾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大姐却是长姐如母,很是关照。都说宫内无情,长公主倒是个例外。”
李诚心道你也得看人,跟李治好的,李丽质才会对你好。
“我带太子来此的事情,你没跟别人说吧?”李诚突然想起这个来便谨慎的问一句。
高阳点头道:“倒是跟大姐说过的,就是日子没确定。”
李诚稍稍沉吟道:“如此说来,长公主殿下出现在此,倒也可以理解了。”
高阳一愣道:“怎么,还有别的讲究?可有大碍?”李诚笑道:“不妨事,两位辅臣之间的事情,跟我们无关。李某无非就是做个媒介,房遗爱可在庄子内?”
高阳听了露出不快的表情:“昨日来的,一早便带着仆从去游猎,妾起来已经不见人了。真是让人生气的紧,再三交代不要乱跑,太子可能要来。”
李诚听了心中窃喜,暗道: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一番亲热后,想到外面有人在等着,两人也不多说,一起出来。
李丽质和李明达都知道房遗爱去打猎游玩的事情,还道高阳是私下解释去了,没有当一回事。李诚这边更不用做任何姿态,出来之后见酒席已经摆好,便落座喝酒说话。
“时候不早了,不等郎君了。”高阳提到房遗爱,还是有点尴尬的。这家伙真是太不懂事了,这时候还记得去玩。根本不管人家辛苦创造的机会。
李治得到李诚一个眼神后,便笑着举起杯子道:“今日都是自己人,师傅也是家人一般,大可不必拘礼。”说完主动干杯,这里的酒不是烈酒,喝起来没什么压力。
调子定下之后,大家都不客气,虽然是男女有别,但这里是分席制,没人一张桌子那种。相互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几杯酒一喝就没了拘束。
高阳让下人吹奏跳舞,众人看的很是投入,唯有李诚觉得没啥意思,还得装着很有趣的样子。这年月的舞蹈还是可以看看的,就算再不济,看跳舞的美女总是可以的。
席间有侍女匆匆进来,在高阳耳边低语。高阳起身在李诚耳边低声问:“外头来了一些人马,可有顾忌?”李诚稍稍一愣便道:“东宫安危,不必在意。”
不用说都能想到这些人马周派来保护李治的,尤其是李治可能会回去的比较晚一点。
李治倒是专心的看舞蹈,尤其是其中一个舞姬很是令他注意。这是李诚教高阳的招数,这家伙年龄不大,却是个好色的。这舞姬细腰肥(臀)的,颜色妖娆,李治看的有点痴了。
高阳有心灌醉李丽质,便不断的劝酒,李丽质心里本来就有事,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愁绪。这会大概是有心一醉吧,喝的很是干脆。
上午大概十点左右,喝到下午两点多,李丽质已经倒下了,小姑娘李明达也是两颊桃红。高阳这家伙一定作弊了,脸上红扑扑的不假,言语行动却很正常。
李治也没少喝,走路都不稳当了,被两个侍女扶着去休息,到了后面一个安静的院子里,之前的舞姬站在门口相迎,李治会心的一笑。
高阳在耳边低声道:“九哥,不方便带回东宫便安置在此,或者在长安寻一个宅子安顿。”李治还有那么一点清醒,点点头:“长安的公主府邸可方便?”
高阳笑道:“如何不方便,我家郎君在外另有宅子可去。”
李治听了叹息一声:“高阳也是个苦命的。”这也就是喝多了,才这么说话。
安置好李治,高阳便转身匆匆出来,问了一句房遗爱是否回来,得知还没回来时,也没让人回来报信,气的跺脚道:“死在外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