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的眼神盯着,甚至还有人朝他们吐口水。
“呸!一家子不要脸的!”
“赵袖那么好的一姑娘,遇上靳泰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挖同村人的墙角,还丝毫不觉得羞耻,也就靳远能教出这样的儿子。”
“祝蔡芬那骚娘们儿,往后也背着你找姘夫!”
“快滚吧!”
靳泰然被骂得青筋暴跳,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打人。
对方见了,不但不害怕,反而挑衅道:“怎么着,你们三兄弟还想把村里的汉子都揍一遍?有本事来啊,我看看咱们谁被谁打趴下?三个打大鹏一个,够长脸的!”
靳泰平还算冷静,将靳泰然拉住了。
他们一家人压根等不到第三天,就收拾好了包袱,在村民们的唾弃声中驾着牛车离开村子。
靳远等人的牛车驶到村口,在与前天相同的一棵大树上,再次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诸位,慢走不送了啊。”
说话之人正是靳宛。
此时她倚着树干,单手搭在膝盖上,神色淡淡地斜睨着靳远一行人。
听见这道声音,靳远一下子红了眼眶。
他立刻站起,想跳下牛车冲到那棵大树前,将那个妖孽的少女亲手掐死。
可靳远刚一动,便被蔡芬惊慌地叫住了。
“远叔,不要理她!”
靳泰安也慌忙阻拦道:“爹,算了,有那大个子在,咱们是奈何不了靳宛的。”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敖千给靳泰安留下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时半会儿还摆脱不了。再者,那日靳宛眼里的杀意,仿佛清晰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在两人的阻挡下,靳远只能仇恨地望着树干上的少女。
对上老人怨恨的视线,靳宛嘲讽地勾起唇角,决定再给他们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她提高了声音,悠悠然地道:“蔡芬呐,你知不知道女人家月事长期不来,除了是怀孕之外,还有可能是体质受损?”
方才靳远见到靳宛情绪激动,靳泰平便驱使牛车加快速度。在她说出这句话时,他们已经行出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故没有听得很真切。
蔡芬只知道靳宛点了自己的名,听不清楚她说了啥,便皱眉问靳泰然:“疯丫头说我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们要搬去大嫂娘家的村子住,以后再也不会跟那贱人碰上面,所以不用理会她的话。”靳泰然好声安抚道。
闻言,蔡芬只好作罢,可心头始终有着一缕抹不去的不安……
见牛车拐过弯道没了踪影,靳宛慵懒地爬起来拍拍裙子。
敖千紧紧锁住她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她一不小心栽了跟头,从树上摔下去。
“好心给她提个醒,她居然不理我。”靳宛没留意青年的目光,只不满地抱怨:“等到以后蔡芬发现,自己这辈子都当不成娘亲,不晓得她脸上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因跟靳泰然偷情,蔡芬常年喝药避孕,加之其它诸多因素,导致她身体受创无法孕育子嗣。这一次的“怀孕”,实则是七叔在她的授意下,故意编造的一个谎言。靳泰然以为赵袖怀不了孩子,孰不知他这会儿抱回家的,方是一个真正的不下蛋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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