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打在屋外的樹叶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莫晚的意识在沙沙的声音里逐渐恢复。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睡着了?”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四肢被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的紧紧缠住,从前他总算喜欢這样抱着她睡,她的神智还不是太清楚,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他的脸。
无可挑剔的轮廓上勾勒出傲挺的鼻梁,下巴线条极具张力,还有……她一个激灵,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来取精子的,怎么会睡着了?而且还睡在那个恶心男人的怀里?
不对!她怎么浑身疼得难受。 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不是未經人事可以想象刚刚在自己身上经历了什么。莫晚现在是彻底的清醒过來了。
她竟然不着寸缕的躺在霍展白的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而现在也不是她该回想的时候,她得在这个男人醒过来之前马上离开房间。
莫晚輕轻的把身子从霍展白的怀里移出来,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感抹黑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像门口。
金属的门把手握在手中冰冷得有些刺骨,她轻轻用力,门还没有打开,身后突然光芒大盛。
伴随着光明的是慵懒至极的声音,“这要走?”
莫晚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的回过头。身后是一双沉黑深邃的墨眸,一如几年前那般内敛温和,几乎象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将人整个溺毙。
“你醒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
“嗯?”他淡淡的应一声。
“我……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深更半夜爬到别的男人床上,换谁也没有办法找出理由。
“我亲的大姨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吗?”男人慵懒的靠在床头,俊美的五透露出一份专属于他的尊贵霸气,光裸的身子犹如一尊完美的希腊雕像,没有一丝赘肉。他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妥当,这样大大方方的看着她。
莫晚感觉喉头发紧,好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个……你……你喝醉了。”
“所以呢?”他不急不慢的问。
“我送你回来,……”
“什么?”岛鸟欢才。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咬牙。
“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霍展白嗤笑一声,“昨天晚上我被人送进这间客房后这里面有一个香艳的大美人,她说她要陪我上床,可是我却不感兴趣,后来她说如果我不感兴趣可以换一个人来,我想看看另外一个美人是谁,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莫晚,你什么时候沦落到陪人上床的地步了?”
灯光下,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掩饰不住好看的眸子里带着的一丝嘲讽。
看见他眼睛里的嘲讽,她感觉心慢慢的往下沉,只有她知道,这双看似无害的双眼惯于掩藏多少戾气与鸷猛,也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世上最危险的凶猛动物,他可以在前一秒温柔的说你,却在后一秒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每当他神情慵慵,安静如处子的时候,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你已经完全在他的股掌之中,是生,是死,只由他掌控。
心莫名的沉到了谷底,他不是傻子,只是到底知道了多少?心念转间,男人的声音破空传来,“你说我要是把这个东西交给江市长大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的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东西,竟然是一个小型的针孔摄像机,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想到里面拍摄的内容,她只觉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住。
“霍展白你卑鄙,竟然偷拍!”
霍展白那样优雅的光着身子靠在床头,一只手拿着针孔摄像机,另外一只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纸,“过来签了它!”
“这是什么?”
“卖身契约!”他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
“你……”
“莫晚,这是你自找的,签了它,你是我的地下情人,我不会把录像公开,反之你懂的。”
“为什么?”莫晚喃喃的问。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霍展白眼睛里闪过狠戾,“莫晚,在你找人来勾引我的时候应该想到会发生什么。”
“霍展白,你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江清歌?你已经和江清歌订婚,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切……”她还抱有最后的希望、
听到她提到江清歌,男人笑得非常的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你要是敢让清歌知道这一切,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莫晚自认为了解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她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男人冰冷的目光在盯着她,莫晚紧紧的咬住嘴唇,齿间传来一股腥味,她不愿意和他有关系,一丝一毫也不愿意。
可是这次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怀上孩子……莫晚的脑子在拼命的打着转。
空气很寂静,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霍展白伸手拿起电话。“南风,你到酒店来一下,帮我交个东西给江市长。”
霍展白的话音落下,莫晚马上出声阻拦,“我签,我马上签。”
她抖索着拿起霍展白扔在床上的纸和笔,在乙方那个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见她签完字,霍展白面无表情的把纸收好,“你可以走了。”
“可是……可是你还没有把录像给我。”莫晚咬咬嘴唇。
“我说过要给你录像?”男人冷冰冰的反问。
“没有……”莫晚瞪大眼睛看着霍展白,的确霍展白从来没有说过要把录像给她,一切都是她想当然的以为。
莫晚慢慢的走出酒店,深夜的江城,下着雨,看不见半个人影,出租车也是踪影全无。
这样的情形和三年前何等的相像,也是这样一个下着雨的深秋夜晚,也是这个时间,她签了合同后换了衣服孤身一人从霍展白的别墅里走出来。
她记得很清楚,她的心中充满绝望,而现在她的心中没有绝望,只是苦涩。
今天晚上的事情霍展白是怎么知道的?
不!应该问,霍展白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她的?
原本以为精心设计了一切,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他识破反而被算计,最后被他用这种耻辱的方式硬扯在一起,莫晚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太不好了。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拿着伞跳下来急急的走向她,“莫小姐,我送你!”
莫晚没有拒绝,转身上了车。
车上开了暖气,莫晚感觉身上稍微暖和了些,她看着南风,“我想知道霍展白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南风目不斜视,“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南风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话而又对霍展白忠心耿耿,想要从他嘴里套话自然是不可能的,莫晚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江家大门口,莫晚大步下车进入别墅。
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今天晚上算计霍展白她和王子程无疑是失败者,但是从另外一方面看她却又不算是完全失败,至少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霍展白不是要让她做情人吗?她何曾又不是把他当成种马,只要能够成功受孕救儿子,什么合同,什么脸面都他妈的见鬼去!
她会在怀孕的第一时间拍屁股潇洒离开,姓霍的以为一纸合同能束缚住她,无异白日做梦!
南风把莫晚送回家后又返回酒店去接了霍展白,霍展白手里正摆弄着那个针孔摄像机,看见南风他把摄像机扔进了垃圾桶,“她说了什么?”
“她问我们是什么时候算计她的。”
霍展白闭目,她还真是冷静,自己算计别人竟然还有脸问这种话,虽然他现在是胜利者,但是心里却着实高兴不起来。要是今天晚上自己不多一个心眼,那么会发生什么?
他对王子程一直有防备,酒会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怎么可能会出如此的差错,他当时猜测这一切是王子程搞的鬼,姓王的想要对付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如此他何妨将计计。
在换衣服的时候他打电话吩咐南风让人多加注意,防止王子程搞鬼,这一注意果然发现了端倪,姓王的竟然让人在酒里下药。
南风让人调换了酒,又让人端着放有泻药的过来,王子程看见霍展白喝下酒以为中计他没有想到霍展白会反算计他,不加防备的喝下了霍展白给他的那杯放有泻药的酒。
霍展白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于是装晕被服务员送到了客房。
他进入客房没有多长时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房卡开门进入了房间,那女人关上门来脱霍展白的衣服,霍展白猛地坐起来,把女人吓得半死。
南风制住女人,女人说了实话,只说有人出高价让她来和他发生关系,还让她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
拍摄自然是王子程的主意,雇佣那个美人王子程可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是盗取精子,二是把霍展白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情形拍下来,到时候寄去恶心江清歌,为莫晚报仇。
给那个美人的避孕套是不杀精的,王子程没有把盗取精子的事情告诉美人,他当时想的是他人反正在场,到时候等霍展白和那个雇佣的女人发生关系后他马上带着莫晚去取走精子,顺便拿录像。
所以霍展白逼问女人时候女人压根不知道盗取精子的事情,只说了偷拍和发生关系的事情。
霍展白听了很愤怒,王子程今天晚上拉肚子自然不会来取录像,霍展白倒要看看是谁来取录像,他想过了,这次一定要给王子程好看。
霍展白让人把美人送走,和南风一起等着鱼儿上钩,门被敲响后南风迅速出手迷晕了敲门的人,当看到敲门来的人是莫晚后,霍展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是王子程算计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莫晚,莫晚她到底想干什么?让人勾引自己还拍照片,她怎么会做出如此无底线的事情,他很愤怒,对莫晚说不出的失望。
霍展白猜测莫晚这样对他是为了报复江清歌,既然如此不要怪他。他先恶心恶心她。
说是恶心她,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沉迷下去,分开将近四年,他从来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再次抱着她的身子,所有的欲望在一瞬间的爆发了。
事后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淡淡的体香,霍展白心里九九不能平静。这段时间看见她和王子程在一起刺激得他发狂,却别无他法,现在她既然撞上门来,不要怪他,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她不是想和王子程双宿双飞吗?他偏不入她的意,要把她留在身边,用一切手段留住,算她恨他他也不放手!
午夜的雨淅淅沥沥,江清歌却睡不着,今天晚上她可谓是丢尽了脸,在她丢尽脸面的时候霍展白却没有送她回来,用一个司机打发了她,心里委屈得要命,可是她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回到家里洗澡换上衣服她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她耳朵一直在听着动静,今天晚上莫晚也在,霍展白看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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