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她现在是越来越有钱了,单单是这羊毛比甲一项,一个多月便让她赚了三千多两纹银。
可惜这羊毛比甲季节性太强,等天一热,就不会生意了,接下来就要等今年入秋了,才能重新开始有生意。
至于到了今年秋季,她该怎么利用羊毛纺线技术和羊毛针织技术赚钱,她现在还没有想好
,暂时没有什么章程。
不过她会想法子好好利用这两项技术,好好赚银子。
这日,宁仪韵织了一会儿比甲,便放下手里的活。
她出了屋子,下了楼,进了珍珑棋馆的大堂。
脚步刚刚踏进大堂,就听到戚初九喊她:“东家,东家。”
宁仪韵顿住脚步:“初九啊。”
戚初九走到宁仪韵的面前:“东家,借一步说话。”
宁仪韵点头道:“恩,你随我到院子里来。”
“嗳。”戚初九应道。
两人走到棋馆的后院,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初九,你找我有事?”宁仪韵问道。
“嗳,东家,我找您有事要说,是关于近日棋馆客人中的流言的。”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眉心微微蹙了蹙,说道:“是不是关于我的流言?我生父和我生母的流言?”
戚初九点头说道:“恩,就是这个关于东家的流言。”
宁仪韵说道:“哦,怎么说?”
戚初九说道:“前几日,东家,你让我和棋馆里的伙计婆子们留心着来棋馆的客人们。
若是碰到有客人在传东家的流言,就把这人的姓名记下来。
若是不知道姓名的,就当场询问他的姓名。”
宁仪韵点头道:“恩,确实如此,现在有头绪了?”
戚初九回答道:“有了,东家,铺子里的伙计婆子们,近日一直都留心着此事,我们发现有一个女子近日经常到我们棋馆里来,而且这个女子每次到我们棋馆里来,必然要同别人说一说东家的闲话,说一说东家父母的事情。”
宁仪韵挑了挑眉说道:“每次来都会同别人说关于我的流言?
呵呵,这倒有些奇怪了,偶尔说一次,传一回,倒也正常,这每次来都要说一遍……
这就不太正常了。
这到底来下围棋的呢,还是特地来散播流言的。”
“东家,我也觉得这女子的行为十分可疑。”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接着问道:“这女子是棋馆的常客吗?”
戚初九摇摇头说道:“算不上常客,以前到棋馆里来过,但不是常来,只是最近来的十分勤。”
宁仪韵沉吟道:“最近来得特别勤,我的流言又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日子也对的上……”
戚初九点点头:“恩,东家,就是这段日子。”
宁仪韵说道:“这女子确实十分可疑。恩,知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姓名?”
“哦?”宁仪韵沉吟道,“初九,可知道她姓名是什么,又是什么身份?”
戚初九点头道:“知道了,我一个男子不方便上前问她的姓名和身份,我就喊了一个我们珍珑棋馆的婆子上去跟这个女子攀谈。
这个女子先是跟我们这个婆子说了一遍东家父母的情况,然后,她便和这个婆子谈开了。
这个婆子最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最擅长同陌生人攀谈聊天,平日里觉得她着实嘴碎,这会儿却看出了她厉害之处。
我们珍珑棋馆的这个婆子,和那女子攀谈聊了一会儿,三句两句,就把这女子的姓名和身份全都套话套出来了。”
宁仪韵微微笑了笑,没有急着问这女子的身份,而是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碎银子,递给了戚初九说道:“初九,帮我把这碎银子给那婆子,谢谢她帮我打探消息。”
戚初九连忙接过这块碎银子,说道:“好,那婆子定然高兴得很,东家这般厚待她,她日后干活一定会更勤快。”
宁仪韵笑了笑,小恩小惠,有时候也是凝聚人心的好方法。
她又说道:“初九,你当了一段日子的管事,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识人、用人。
管人,就是要跟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来安排他的活计,发挥每个人的长处。”
戚初九听宁仪韵先是肯定表扬了自己,后又提点了自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欢喜的神色。
宁仪韵说道:“好好学,好好做事吧。”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已同之前判若两人,如今的戚初九已经年满十五。
这个年纪的男子身量长得极快,戚初九之前日子过得苦,经常食不果腹,吃不饱肚子。
自从来了珍珑棋馆,每日吃得都不差,营养跟上来了,这身子便开始疯长,仿佛要把之前长慢了都补回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戚初九就长高了不少,已经比宁仪韵高了半个脑袋,人也壮实了一些,已经有了十五岁年华好儿郎的模样。
最主要的是,几个月前,戚初九还是一个要靠人施舍度日的乞儿,如今却是珍珑棋馆的一名管事,比之从前,他更有能力,也更自信了。
宁仪韵心道,这戚初九果然不负她所望,假以时日,应该可以独当一面,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戚初九听宁仪韵这么说,便连声应道:“是,东家。”
宁仪韵这才开始问起这个散播她流言的女子:“恩,初九,既然婆子已经打探出来了,那么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
戚初九说道:“这个女子姓邢,闺名叫做蕊儿,原来并不住在京城,是最近才到京城里来投奔亲戚的,她投奔的亲戚,是个大官,就是二品的吏部尚书。” 宁仪韵禁不住娥眉一抬:“竟然是那邢栋的亲戚,是个什么亲戚?”
戚初九接着说道:“恩,是什么亲戚,那婆子也套出话了。是个远房亲戚,好像是出了五服,隔了好几层的侄孙女。 不过现在她已经出阁了,进了卢家,做了个姨娘。”
“丞相府?卢修远?”宁仪韵问道。
“恩,做了卢修远嫡次孙的妾室。”戚初九说道。
“她为何要散播我的流言?”宁仪韵问道。
戚初九说道:“这却是不知,不过这个邢蕊儿,东家应该是见过她的。”
“我见过她?”宁仪韵讶异道。
戚初九说道:“她现在正在珍珑棋的大堂里下棋,东家不如您自个儿去看看吧。”
“哦?”宁仪韵点了点说道,“好,我去看看。”
于是,宁仪韵便跟着戚初九进了珍珑棋馆的大堂。
“东家,就是她了。”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朝戚初九所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肩膀瘦削,相貌柔美的女子。
她眉心一抬,这邢蕊儿,她果然是见过的。
这邢蕊儿曾经在数目时作弊,被温明玉当场发现,她想强词狡辩,结过被宁仪韵给说跑了。
后来,邢蕊儿又跑到珍珑棋馆里来,污蔑宁仪韵在数目时作弊。杜舒玄为她作证,棋友们为她说话,邢蕊儿又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没想这邢蕊儿现在竟然跑到这珍珑棋馆里,散播她的流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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