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很满意刑凯的豪放之气。但那三位被打的狼狈不堪的评委,却怔怔地望着双方,其中一个冲刘所长道:“老刘,这事儿----”
刘所长眉头一皱:“你们几个啊,退休了,钓鱼就钓鱼吧,挺好的事儿是不是?你们闹腾什么啊?你看你们,组织这么多人干什么?这是在搞小团伙是不是?想折腾点儿事儿?我告诉你们,今天幸亏是刑队长来的及时,制止了你们。否则,你们违法了知不知道?关于你们打架一事,你们三个当事人,都跟我回所里接受一下调查!”
三位评委都是有苦说不出!但他们都是明白人,见刘所长如此袒护刑凯诸人,便知其中利害关系。不由得,纷纷闭了嘴,听候发落。而这位刘所长也极为擅长做表面文章,他倒背着手走近三位评委,虚张声势地拍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肩膀:“三位老同志啊,你们也都曾经是国家的公务人员,是不是?你们应该遵纪守法,不要搞小团伙,不要搬型是非。你们都是走了关系提前内退的,闲情雅致不是坏事,但是你们总是组织这个比赛那个比赛的,这就不太好了。人多了,容易出事儿。人多了,就容易成了团伙,再深入一点儿讲,那就是聚众----”刘所长没道出后文,而是转而瞧了刑凯一眼,一摆手道:“像刑队长,他底下也有人,有几千人。但是人家的聚众就是好事,人家是为社会服务,是维护社会秩序。老同志们啊,消停点儿,对已对人,都好啊!”
这刘所长语重心长的兴师问罪,简直将软硬兼施的伎俩,应用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事态被进一步控制住。三位评委以及众钓友挨了打不说,还被贯以聚众闹事的罪名,哑巴吃黄连,有苦道不出。
刑凯扭头冲我炫耀式地一笑,凑到陈富生跟前:“陈先生,我们回去?”
陈富生微微一思虑:“下午吧,下午我去你那里坐坐。我还有别的事。”
刑凯嘻嘻笑道:“陈先生这次过来,难道还有什么,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处理?”
陈富生一扬眉,刑凯赶紧闭嘴。
就这样,一场不算大的风波,平息下来。警车开走,其鸣笛的声音,带着几分世间的伤感。那旋律让人听了,忍不住暗自忧叹。
陈富生兀自地领头走到车前,刑凯奉承地打开车门,冲陈富生解释道:“陈先生,刚才没向那傀儡副所长引荐您,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可不是我不重视您哟!”
陈富生点了点头:“你这小鬼!”
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可以判断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平常。
陈富生上了车,刑凯走到我跟前,用手指捏弄着下巴,摇晃着身体道:“赵龙,对吧?”
我点了点头:“刑队长还有什么事?”
刑凯摆出一副无厘头的样子,突然伸出手指在我胸膛上点了一下:“麻烦你好好保护陈先生的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
尽管他是像开玩笑一样地这样说,但是却激起了我心中的反感。我心想你小子装什么逼啊,给陈富生拍马屁也不至于拍到这种境界吧?在我面前摆谱,想威慑住我,给我个下马威?
我淡然一笑,伸手拨开刑凯挑逗的手指:“这种份内的事情,用不着刑队长费心。你只需要干好自己的本职,陈先生就放心了!”
刑凯眉头一皱,另一只捏弄下巴的手突然下垂,像是愤然间捏下一根胡子。但这只是短暂的爆发,随即他便恢复了笑脸:“哈哈,那当然。那我们,晚上见。晚上我会好好招待招待你这位贵客!”
我听出他话语之中的强势,仍然是淡然一笑:“贵客谈不上,只要刑队长不摆鸿门宴,我就很知足了!”
刑凯见我将了他的军,仍然只是笑:“哪会哪会!就像毛主席说的,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严寒。你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我怎么会给你摆鸿门宴?要摆,也是接风宴!”
这个刑凯口舌果真了得,是根老油条!他能在只言片语中将别人一军,却让别人只能生闷气。好在我赵龙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明知他话中暗藏玄机,却也平和面对。看的出来,他和曾经的杨明一样,属于自恃清高一类,无论见了谁,都想在第一时间用气势压倒对方,给对方一个下马威。震慑别人,很多时候是为了显摆自己。
我仍然是从容地道:“那我提前谢过了!晚上,一定过去感受一下刑队长的春风!”
刑凯伸手再与我一握,却突然鬼使神差地冲我脸上吹了一口气:“春风送到,晚上温暖继续!”
她的嘴巴里喷出一阵恶臭,让我恶心。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狂妄到这种程度。但是见他脸上尽是开玩笑的神色,我又不好发作,只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故意身体前倾了一下,左脚趁势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右脚,装作快要跌倒的样子。然后一扶他的肩膀,笑道:“刑队长这股春风的确有力度,吹的我是东倒西歪啊!见笑,见笑!”
我直了一下身子,心里骂他八辈祖宗!这是一个什么人啊,无礼,无德,目中无人。总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刑凯吃了哑巴亏,低头一瞧自己那被我踩脏的皮鞋,仍然是强颜欢笑:“那我不远送了,开车,安全第一!”
我道:“谢谢刑队长提醒,我的安全意识一向很强!”
坐上驾驶位置,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冲陈富生追问:“陈先生,那鱼怎么办?”
陈富生一扬手:“正好,送给刑凯他们吧!”
刑凯在车外听到陈富生的话,马上探了脑袋过来,贴在车窗上冲陈富生笑道:“谢谢陈先生!我们正巧好长时间没吃鱼了!陈先生真是雪中送炭啊!这鱼,弥足珍贵!”
这马屁拍的!实际上,估计这刑凯连哪个鱼护里装的鱼是陈富生钓的,都不清楚。他只是一味地奉承着,冲众位兄弟一挥手:“拿鱼!”
这俩字的命令好说,但大家执行起来就升华了!这次垂钓比赛的战果,估计都让刑凯和他的兄弟们抢光了,上千条鱼被他们紧锣密鼓地往金杯车里塞……简直是强盗!
我不忍再看强盗作恶,干脆紧踩了一脚油门儿,车子驶了出去。
陈富生叼上一支烟,神秘地笑了笑:“你们俩一见面,就掐上了?”
我一怔,解释道:“这个刑队长,眼中无人呐。除了陈先生您,他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
陈富生道:“他一向如此!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嘛。今天晚上,有没有信心压压他的锐气?”
我更是一愣,且听陈富生接着道:“锐气多了是好事,但是太多了,容易引发爆炸。适当地削减一下他的锐气,也是应该的!”
我扭头望着陈富生,略显迟疑地道:“陈先生,我不太,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陈富生神秘地一扬手:“晚上你就明白了!速回酒店!”
我‘哦’了一声,继续加油门。
众多疑惑,在心里打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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