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谱翻动之中,双刀似在眼前活了一样,对手立时肢离破碎,直是寒到人心脾里去,阿蜜啊的一声,失声道:“哪里来这样的刀。”黄吉心中一凛,望着阿蜜道:“你也害怕”?
吕母杖法虽是神奇,可也不似双刀之样狠恶,阿蜜没见过双刀图谱,一时间怎会适应得了,还没来得及回黄吉问话,眼前忽然一暗,阿蜜道:“有人”。黄吉心中还沉浸在双刀招式中,忽听阿蜜说有人,方才抬起头来,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双刀谱,”跟着洞中已是行来一人,青巾儒服,年纪约三十五岁,这时面罩寒霜,却仍是自有一种文儒气息,黄吉不知儒衣人来意,奇道:“你怎会知道双刀谱。”
儒衣之人望着黄吉手上双刀谱,神色冰冷不变,凝声道:“双刀谱为双刀会黄天道之物,你既持有此物,定是他的后人了”。说到这里,神色也从冰冷变得愤慨,语气中竟是异常严厉。黄吉这不知这人和以一见双刀谱,就如此对自己愤恨,说道:“双刀会主正是家父,这位大哥从何得知?”
儒衣人眉宇间陡然露出一道杀气,道:“什么大哥,你到是坦陈得很,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出手吧。”儒衣人话只一说,人也倏地迫近黄吉,黄吉见儒衣人一闪既至,人未到身前,掌风也是直逼面门,只觉掌风奇烫,黄吉将双刀谱怀中一放,身子就势一跃,就也到了阿蜜身前。
儒衣人道:“好身法”。一提内息,全身热气腾腾,这时眼光一射黄吉,就要奔将黄吉身边。阿蜜看着儒衣人身前热气,说道:“灼日神功,”儒衣人望着黄吉身边阿蜜,眼中掠过一道惊异之色,道:”小姑娘,你从何处得知灼日神功”。这灼日神功,江湖上的人了解的都不多,只知中者浑身滚烫,都以为是一门邪恶心法,阿蜜如此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却能叫出灼日神功四字。
但心中一想,小姑娘出自名家,知道这灼日神功也不稀奇,当下也不听阿蜜再说,望着黄吉闪身跃到,阿蜜这时身子一纵,拦住儒衣人,道:“灼日神功是正大门心法,你既是正大门弟子,为何如此不分黑白。”儒衣人立在阿蜜之前,这时心中更是奇异,道:“小姑娘,你是哪一门派?”阿蜜道:“琅琊吕母,就是我奶奶。”儒衣人道:“吕母为子复仇,尽散家财,方得豪侠相助而报大仇,实是女中人杰,你却为何随这人在一起”。阿蜜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倒要问你,你与黄公子是何深仇,还没说清就动手”。
儒衣人看着阿蜜,自己心中敬重吕母,对她家中之人自也必是心敬,听阿蜜说话不慌不忙,条理明晰,这时看着阿蜜,忽然间只觉眼前小姑娘光彩照人,无可方物。心中竟是突地跳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此刻听得阿蜜这一问,儒衣人一视黄吉,仍是恨极之意,傲然道:“姑娘说得对,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姓龚,名自清,子不言父讳,家父上龚下胜”。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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