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过了两秒,又极低的补充句,“再说了,我想她能开心……”
秦屿见过郝燕失恋时的样子。
她语气低低的说现在不是他堂嫂了,表情看着很平静,但眼睛里却盛满了悲恸的灰色,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秦屿知道,她的快乐都在秦淮年身上。
秦淮年勾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还算是懂事!”
随即,他笑弧更深了些。
秦淮年走近,十二分亲昵的拍了拍秦屿的肩膀,露出兄友弟恭的表情,“小屿,既然你这么知道体谅兄长,那么,就再多体谅体谅吧!”
听到他唤自己小名,秦屿不觉得亲切,反倒头皮一麻。
他嗅到了奸险的气息。
秦屿从办公桌下来,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什么意思?”
秦淮年没回,但笑容和蔼的可怕。
秦屿“……”
他眼皮都开始抖了。
下午三点半,阳光慵懒。
繁华路口的一家茶楼,建筑三层,装修的很古风古韵。
江暖暖最近一段时间里,和她约会时都不会选在咖啡厅了,而是迷上了茶道。
郝燕笑着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支吾。
一定有鬼。
茶楼里有着轻扬的古筝声,很应景,每个位置都用竹帘和屏风隔开,具有情调。
郝燕进来时,江暖暖已经坐在那里等了,桌子上放着茶盘,酒精炉上坐着的水壶已经咕嘟咕嘟烧开了,冒着水汽。
江暖暖在打电话。
一直没有打通,她秀气的眉皱得紧。
郝燕坐下问了嘴,得知她是给江懿深打电话。
江懿深接了案子回国打官司,同时也给江暖暖了一个惊喜(惊吓),庭审结束后,他纽城那边还有事情处理,就飞了回去,不过还没报平安。
江暖暖呢喃,“不是昨天早上的飞机,怎么到现在还打不通呢!”
郝燕笑起来打趣,“这么担心他?”
江暖暖不承认,嘴硬的冷声,“谁担心了!我就是随便打个电话,他又不是我的谁,他是生是死……”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郝燕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暖暖脸上不自然,窘迫的闷头提起水壶烫茶杯。
不远处的二楼,陆续走下来几个人影。
席臻脚步落在后面,穿着西装,英俊斯文。
他今天过来这边见客户谈事情,客户年纪比较大,热爱茶道,所以选在了这边,刚刚结束,准备离开。
走下楼后,身旁的秘书突然和他说,“席总,那边好像是太太!”
席臻抬眼望过去,果然是郝燕。
她和一个年轻女人坐在一起,两人聊着天,眉眼都带着放松的笑。
席臻认识装暖暖。
在婚礼上见过,虽然只有短短一次,但毕竟是她的朋友,所以有印象。
当时他们的婚礼上,除了庄家的人,她这边只来了两个朋友,一个苏珊,另一个便是江暖暖。
遇到总要打个招呼。席臻和秘书知会了声,便朝着她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