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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杨植这么一说,陆四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一想倒真有这事,宫中但凡皇帝临幸嫔妃,都有当值太监记于起居注,并询问圣意,要不要留龙种,如果皇帝说留,那就好生伺候着,如果说不留,那被临幸的妃子宫人可要吃一遭罪了。
本是想随便,但一想那布木布泰刚才十分不配合,让他费了很大力气,加上自己也无意在布木布泰身上搞融合,便微哼一声,摆了摆手:“不留。”
“是,奴婢这就去办。”
待陛下走后,杨植才敢起身,望着斋居方向沉默不语。
“杨公公?”
年大那个宫人见杨植看着斋居发呆,在旁小声问了句:“我们要进去吗?”
“陛下的话,你没有听见?”
杨植转身吩咐那年小的宫人兰儿,“你去把宫中备的药箱取来。”
兰儿很快就将药箱提来,杨植也不多言,带着两个宫人便往斋居内走去。
屋里,薄纱轻帐,大床一张。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正趴在被子上低声抽泣的前圣母太后布木布泰。
此时的太后一丝不挂,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身心俱碎的样子让人看着十分不忍。
床上也是凌乱不堪。
看到从前自己的梳头太监带着两个宫人进来,布木布泰愣了一下,下意识将被子盖在身上。
杨植面无表情,年长宫人有些羞红,便是那年小的兰儿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耳朵根子很是烫红。
“主子,您受惊了!”
念着昔日圣母太后对自己的关照,杨植还算恭敬,然后朝那年长宫人打了个眼色:“伺候主子穿衣。”
说完,转身退到屋外。
布木布泰浑身无力,可衣服总要穿的,强打起精神穿好衣裳,在两个宫人的搀扶下了床。
杨植一直听着屋内的动静,觉得差不多后便再次进来,却没再跟从前的太后主子说什么,只走到药箱边从中取出一根用白布裹着的物件走到了太后主子身后。
布木布泰一怔,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后面的奴才就说了句:“主子,对不住了!”
就这么在布木布泰还诧异迷惑时,右侧腰身下方突然传来巨疼,她本能的想往前一步,却被两个宫人死死的抱住双手,让她不能动弹一分。
杨植依旧面无表情,连续用桃木棍重击太后主子腰身数下,方才罢手。
可怜圣母太后疼的香汗淋漓,腿上狼藉一片,要不是两个宫人架着她,怕是当场就要瘫坐在地。
“你们两个伺候主子用药,可不能伤着主子,我先出去。”
将桃木棍重新放回药箱,看了眼从前主子痛苦的样子,杨植不禁暗叹一声,他也是奉命行事没法子,谁让陛下不喜这位的呢。
出了屋子不忘带上屋门,原以为陛下已经离去,不想陛下还在永寿宫大门那里,并且还向他小杨公公招了招手。
这让杨植受宠如惊,赶紧快步小跑上前,恭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给你个差事,你把那位国主福晋送到我爹那里,”
陆四负手朝安置哲哲的花阁房看了眼,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带着侍卫们往临时政务院所在的前明内阁值房而去。
父慈子孝,儿子出息了,怎么能忘记当爹的呢。
老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陆四拉扯大,如今他陆四风光了,出息了,怎么着也得给老爹续个弦。
这叫孝顺。
太上皇配国主福晋,也是合乎礼制,合乎辈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