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洛拍了拍痛苦的弟弟,随着时间的流逝,尼堪不会继续这样残酷的对待他们,甚至还有可能分些女人给他们,因为尼堪需要他们的后代继续为奴。
只要爱新觉罗的血脉仍在传承,总有一天,白山黑水将再次遍插八旗!
忍,不管怎么样,都要忍!
时间很快到了,一个骑马的顺军将一面红旗打了出来,顿时俘虏们自觉站起,继续向着前方麻木的前进。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队伍终于走到了海边。
海上有几十艘大船停泊,岸边有上百条小船正在等侯。
带队的顺军将领同前来接人的水师官兵做了交接之后,就下令所有的俘虏登船。
“上船!”
在顺军的命令下,俘虏以五人一组陆续登上小船,向着不远处的大海船划去。
上船之后,清军俘虏便被船上的水手用绳子捆绑丢进船舱,有的船舱很大,可以容纳一两百人,有的则只能容纳几十人。
船舱中的空气很不好闻,也闷人的很,可俘虏们却不敢抱怨,他们一个个老实的坐在那里,期盼海船能够快点到达辽东,那样他们就能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一艘福船上,几个生意人装扮的中年男子各自领到了一本厚厚的名册,确认数字无误后,他们拿出了一张张银票。
海船在茫茫大海中继续行驶着,然而行驶的方向却不是东边的辽东,而是南方。
这一切,船舱中的俘虏却是丝毫不知情,他们中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规划未来的生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乐同兄长博洛所在的船舱突然被人打开盖子,之后一架竹梯伸了下来,有人用满洲语叫了一声:“岳乐上来。”
这声叫唤让岳乐一个激灵,他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艰难的站起走向梯子爬了上去。
“这个就是岳乐?到底是鞑子的贝子爷,长得蛮结实,十两银子不亏。”
甲板上,生意人从上到下打量着岳乐,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让人抬来一座炭炉。
炉中的炭正在燃烧着,上面赫然还有两根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
岳乐一惊,本能的往后退去,可两双大手却强而有力的按住了他,他胸前的衣服也被一名水手哗的扯了开来。
一个长相看起来很憨厚的年轻人从炉中将烧得通红的烙铁取了出来,对着岳乐的胸口比划了一下,便将烙铁按在了岳乐的身上。
“噗哧”一声,一股肉焦味从岳乐的身子散发出,岳乐更是疼的惨叫一声。
这声惨叫让船舱中的博洛同其他俘虏都是一惊,他们本能的抬头朝船舱洞口看去,一个个脸上都是惊恐和疑惑之色。
岳乐疼的险些晕死过去,后被直接丢在了甲板上,一个老头拿起一块沾了盐水的毛巾捂在了岳乐的伤口上,疼的岳乐又是一声惨叫。
老头捂了好几个呼吸,这才将毛巾拿开,用岳乐听不懂的闽南话嘀咕了一句:“这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随着毛巾的拿开,岳乐的胸口上已是多了一个字——“郑”。
他是被顺军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福建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