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阮无双应了一声,便接过了那银铃铛。
阮无双的视线一一掠过书架之上的古籍,心想彼岸花源于南疆,而那个神秘的彼岸花组织也许或多或少与南疆有关,思及此,她眸光不由定格在了南疆二字之上。
她垂眸看了眼差不多有城墙那么厚的古籍,眼前不由一黑,她这得看到什么时候?浅叹了一口气,索性便盘腿席地而坐,她也不哆嗦,随即便翻阅了起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阮无双越看眉头却是皱得越深,密卷之上曾记:数十年前,南疆有女,生逢祥兆,圣花四开,尊为圣女。南疆有言,圣女者,不结姻亲,以庇护南疆子民为任,后触禁令,私通男子,暗结珠胎。本欲处死,盗走南疆至宝,逃而往之,后无踪迹。
值得一提的是 彼岸花便是南疆的圣花,圣女盗走了南疆至宝,而后失踪?会不会跟着圣女有什么关系?思及此,阮无双眯了眯眼,便继续往下翻去。只是让人失望的是后面却未在提及,这位南疆圣女的如今身在何处。
只是最后一页的话却引起了阮无双的注意:圣女喜彼岸之花,曾将之刺于手腕之处。由此可见,这背后搞鬼的人八九不离十的便是这位南疆圣女了。只是为何她会参入了这皇银一案之中?难不成……等等,之前在边阳城时,曾在李氏母女的落脚之处发现过一只南疆特制的手镯,芸娘更是因此中了蛊毒,而曲流风又言,芸娘身上之蛊,唯那南疆至宝不可,那么没有又可能,李氏就是这位不见踪迹的圣女?
这一大胆的想法在阮无双的脑中不断的盘旋不断,来不及多想,她便拿下了有关大燕的那本书,匆匆的翻到了记录阮家的秘辛的那页。
待看见:大燕元狩三年,阮世青夫妇救下一女,此女实为南疆圣女………………后阮世青纳其为妾,诞下一女,命为芸柔…………
看到此处,阮无双不由拧眉深皱,原来这李氏便是南疆圣女,而阮芸柔竟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而同她之前的猜测一般,当年害死母亲的人便是这李氏。而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宋子辰的真实身份竟是南疆贵族的公子,因其野心勃勃,残害手足,被逐出了南疆,所以才到了这大燕,才有他后来投靠李氏母女的一系列事情。
想到宋子辰如今投靠了独孤连玉,而自安乐的宴会之后,李氏母女便失踪了,宋子辰亦是那个时候不知所踪的,那会不会他们其实都投靠了独孤连玉呢?否则在查皇银一案时,为何处处都留有彼岸花的种种印记?
须臾,阮无双眸光一暗,又继续翻下去,待看到那一行醒目的字时,总算是拨开云雾终见晴天。
原来如此,她的猜测并没有错,思及此,阮无双勾唇一笑。
而后,阮无双又翻阅了关于独孤连城的那一段秘辛,不知不觉间竟模糊了视线,她从来不知道他告诉她的那些只是一星半点,而他过去,是那么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后来,阮无双又大概的看了一些明祈的,也不知看了多久,待合上书的那刻,方觉脖颈僵硬,眼皮泛酸。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时候,知道越多,并不是好事。
踏出密阁后,阮无双并未觉得放松,反而觉得心中沉重了几分。
阮无双在九峰山待了几日,与风间璃墨培养了几日的感情,说了许多的过往旧事,在收到独孤连城来信后,便决定于第二日启程回长安。她可还没忘记与宋子辰的“约定”呢。
“小月儿,你就这么舍得为娘啊!”风间璃墨楚楚可怜的道。一点身为母亲的样子丝毫都没有,那模样倒想是一个妹妹在跟姐姐撒娇一般。
阮无双无奈的勾唇一笑道:“自然是舍不得的。”
“那便留在这里陪为娘呗!”风间璃墨笑吟吟的道。而一旁的乔老也是看戏不嫌事大的附和道。
阮无双冷不溜秋的瞧了眼乔老,便道:“母亲知道的,女儿非走不可。”
“也罢,女大不中留嘛,走吧。”风间璃墨浅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道,那模样好似要嫁女儿一般的惆怅。
闻言,阮无双忽然一笑,道:“那我走了。”话落,便翻身上了马。
其实她也不舍,她也想留在这与世无争的九峰山,可是事实总是逼不得已的。就在她欲扬鞭时,却被风间璃墨声音打断。
“接着。”闻声,阮无双下意识的抬手接住了风间璃墨抛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竟然是紫月阁阁主象征的令牌。
“为娘在这九峰山等你带着你的亲亲夫君回来。”风间璃墨道。
“好。”阮无双下意识的将那令牌攥紧了几分,随即杨眉一笑,打马扬鞭而去。
却不知,在她离去后,风间璃墨的眼眸已然被泪水朦胧了视线。
“多大人了,还哭?”乔老见状打趣道。
“没哭,高兴呢。”风间璃墨抬手一抹眼睛,笑道,只是那眼睛却未离那渐渐远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