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可以直接找包队长,包队是自己人。”安红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包队。包队吧唧了一下嘴巴,看着天花板。
“起承,那个叫令狐的很不靠谱,人很不好说话,让他给你带烟,他都不愿意,对这个人你以后当心点。”安红说。
“这我知道。”我说。
“陈小莉给我说了你那个狱友母亲住院的事后,我就去办了,找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手术也做了,很成功。”安红说。
“给你添麻烦了,钱都算我的,小莉姐有没有说,我什么可以出去?”我问。
“没说,她说她在想办法,起承,我给你带了手机,放在包队那了,你可以去找他打电话。”安红说。
“好的。”我说。
“起承,等你出来后,把婚离了,你带着周小娜去我们影楼照个婚纱照。”安红说。
“安红姐,说这个干什么?”周小娜说。
“好,等我出去吧。”我说。
安红她们走了,我跟着包队去了他办公室。
“冯起承!安总放了三条中华烟在我这,你是都拿去,还是先拿几包?”包队问。
“我拿两包就行了,放你这吧。”我说。
“安总是我一个同学的亲戚的朋友,她人不错的。”包队说。
“怎么才能减刑?”
“起承,你减刑的事,不能急,我这边肯定会全力支持的,减刑不能说减就减,你不是歌唱得好吗?这就好办了,现在正在搞向党献礼文艺汇演,你先参加选拔赛,如果选上就能去省里巡演,这样减刑的幅度就大了。”
“好,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快了,唱歌练琴的事,我给你安排。”包队说。
选拨赛那天下午,下着毛毛小雨。操场上聚集了上千个犯人。大家戴着帽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
我抱着吉他上了台,然后给大家鞠了一个躬。
音乐响起,我唱了一首《爱的代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走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我唱完走下台后,一阵整齐的掌声。
有人喊道,“冯起承!来一首《织毛衣》。”随后更多的人在喊着织毛衣!织毛衣!
“一个人只能唱一首歌。”令狐军拿着话筒声嘶力竭的喊道。
“织毛衣!织毛衣!”犯人们依旧在高呼。
“不能唱流氓歌曲。”令狐军说。
我看到监狱长在和管教干部街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让他唱吧,”监狱长身边的一个管教干部站起来说。
台下一阵欢呼声。
我上了台,又鞠了躬后开始唱《织毛衣》。台下的犯人拍着手打着节拍。
我唱道:“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
台下异口同声的地大喊:“傻逼!”
我唱:“傻逼他不爱你,你比傻逼还要傻逼。”
台下喊道:“傻逼!”
我唱:“哦,哦,哦……,你还给傻逼织毛衣。”
台下跟着唱:“你还给傻逼织毛衣!傻逼!”
我一连唱了三首流氓歌,在热烈的掌声中,我下了台。
选拨赛结束,我顺利入选,又去了省监狱系统巡演,当然唱的都是爱国歌曲。
包队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起承,恭喜你,减刑的事上面批了。”包队说。
“减多少?”我问。
“本来我们报的是减刑半年,后来上面批的是三个月。”包队说。
“为什么只批三个月?不对吧?”我说。.
“上面觉得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舍不得让你走,你这么快出去,对我们监狱是很大的损失,再说那些犯人也不答应啊,你走了,谁给他们唱流氓歌呢!”包队笑着说。
“老大,有没有搞错?让我先出去行不行?出去后,我保证每个星期来监狱唱歌。”我说。
“我在想想别的办法,你这三个月的减刑已经不少了,再算上你在看守所蹲的天数,你在这里也蹲不了多长时间了。”包队说。
“你们监狱缺钱吗?”我问。
“当然缺钱了,谁不缺钱?你这话问的,这个社会,人缺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缺钱。”包队说。
“缺钱那就好办了。”我说。
“你打算赞助?”
”是的,我找人出点钱没问题的,比如改善一下监狱环境什么的,把围墙再加高点什么的,不是都需要钱吗?”我说。
”兄弟,围墙已经够高的了,再高的话,鸟都飞不进来了。“包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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