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小康之家股份合作社,所以福利待遇比较好,关键是公司名字起得好。”小兵说。
“什么小康之家,行了,带我去看看。”我说。
上了楼,看了看房子,果然不错,光卫生间就有十几个平方米。
“卫生间怎么搞这么大?里面都能放一张床了。”我说。
“这还用问,搞女人方便,这是麻爷的要求,这房子都是卖给有钱人和公务员的,他们有这个需求。”小兵说。
下了楼,走没有多远,听到有孩子在哭。
我回头一望,看到沙子水泥旁边有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好像被绳子拴住了。
我走过去,发现是一男一女两个三五岁大的孩子,两个人的脚是被铁链锁上的。
“小兵,这怎么回事?你们这工地还有童工?”我说。
“我日,不可能,这么大的孩子不给我添乱就好了?”小兵说。
“你们这是工地吗,这简直就是纳粹集中营。”我说。
“这是哪个缺德的人干的?”小兵喊道。
“是啊,这还有人性吗?”我说。
有个拿着铁锨的农民工跑过来,说,“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用铁链绑上?”小兵问。
“怕他们乱跑危险。”男子说。
“他们的母亲呢?”我问。
“他们母亲在给楼上送砖呢!”男子说。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慌张地跑过来,走到两个孩子跟前,把锁打开。
“怎么不放家里?”我问。
“家里没有人带,这边幼儿园又贵,实在上不起。”孩子母亲说。
“上幼儿园都上不起?幼儿园不是国家免费的吗?”小兵问。
“不免费,上不起的。”孩子父亲说。
“这附近有幼儿园吗?”我问小兵。
“有的,前面一拐弯就有。”小兵说。
“这样吧,我出这幼儿园的钱,我带你们去报名。”我说。
“起承,这钱还是我出吧,也没有多少钱的。”小兵说。
“老板,不用了,真得。”孩子的父亲说。
“必须上幼儿园!”小兵火了,“我都说这钱我出了,你们要是不听我的,明天就让你们走人。”
“那,那就谢谢您了!”孩子的母亲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别哭,不许哭,我最烦看女人掉眼泪,你们不高兴吗?”小兵说。
“高兴!高兴!”孩子母亲慌忙擦着眼泪。
“现在就去幼儿园问问吧。”我说。
“好,我开车带你们过去。”小兵说。
到了小兵说的那家幼儿园,从门外看去,里面五颜六色,装修得很漂亮。
小兵用拳头砸了两下门。
有一个三十对岁的女老师过来。
“开门啊!”小兵说。
“我们这门不是随便开的,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女老师问。
“当然有事了,想带孩子来你们幼儿园。”
女老师看了看两个孩子,说,“你们是这辖区的吗?”
“是啊,孩子父母都在前面工地干活,应该是这辖区的。”小兵说。
“有户口吗?”女老师问。
“没有,上个幼儿园还要户口?”小兵问。
“你们是怎么收费的?”我问。
“一个学期两万块钱,如果有户口的话。”女老师说。
“多少?”小兵问。
“2万块钱一个学期。”女老师又重复了一遍。
“我草,不会吧,你们这不是抢钱吗?现在买一个孩子也不要2万块钱啊?”小兵说。
我笑了笑,对小兵说,“兵哥啊,你刚才可是说好的,这上幼儿园的钱由你出。”
“农民工子女能不能给优惠?”小兵问。
“我们这幼儿园不收农民工子女的。”女老师说。
“听见吗?起承,人家不收农民工子女,这我就没办法了。”小兵说。
“为什么不收农民工子女?你们这不是歧视吗?”我问。
“歧视又怎么了?真无聊。”女老师尖着嗓子。
“我草ni玛的,老子还就在你们这上了。”小兵火了。
“你骂人是吧,好,我报警了。”女老师说。
“我草你个烂 bi,老子就等你报警,你要是不报警,我砸烂你的门。”小兵说着就去找砖头。
围观的一个抱孩子的妇女说,“这家幼儿园就是贵,前面街口有家幼儿园便宜。”
“那幼儿园多少钱?”小兵惦着手里的砖头。
“8000块钱一学期。”那个妇女说。
“也不便宜啊,这幼儿园怎么都这么贵?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好像没花什么钱啊!”小兵说。
“世道变了。”我说。
女老师拿出手机一边拨着电话,一边说,“你们竟敢到我们这闹事,你们知道这幼儿园是谁开的吗?”
“谁开的?市长开的?”小兵问。
“邵老四开的。”女老师说。
“是那个后脑有个疤的邵老四吗?”小兵问。
“是的,就是他。”女老师说。
“我的天哪,他是本地名人啊,您千万别报警,我们这就走。”小兵说。
“你不是要等吗?,我这就让邵老四过来。”女老师说。
“千万别让他过来,他可是大人物,我们惹不起。”小兵说。
“哼!知道厉害就好,年轻人,做事别那么冲动。”女老师说。
“是,是的,接受你的批评教育。”小兵说。
我心里有点纳闷,这小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吓成这样了。
小兵拉开车门,忽然拍了一下脑袋,说,“我们怎么给忘了呢,逑一新村有幼儿园啊。”
“是啊!”我说。
“那要多少钱?”孩子的母亲问。
小兵笑了,说,“不要钱,我们自己的幼儿园。”
“那太好了。”孩子的父亲说。
“我给麻爷说说,你们两人就到幼儿园上班吧。”小兵说。
“那最好不过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孩子的母亲说。
“算了,哎!今天还真长了见识,这幼儿园2万多块钱,我真没想到,还有那么多小孩在里面。”小兵说。
“我也是,里面应该有好几百个学生。”我说。
“有钱人真多啊。”孩子的父亲说。
“小兵,这邵老四是个什么人物?很厉害吗?”我问。
小兵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问。
小兵看了孩子父母一眼,然后他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一个月之内,我能让你到这幼儿园当校长。”
“不会吧?”我说。
“你不相信?好,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小兵双手拍了一下方向盘。
“不明白?”我说。
“不明白不怕,你回去仔细琢磨琢磨。”小兵说。
“我琢磨这干什么?我对当校长可没有兴趣。”我说。
“对了,我有个事想给你说,想请你女朋友参加一个活动。”小兵说。
“女朋友?哪一个?”我问。
“我日,起承,不,我的亲哥啊,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小兵说。
我看了看孩子的父母说,“我们出去说话。”
我拿出钱包,数了两千块钱,对孩子的父母说,“这钱先拿着,给孩子买两身衣服,吃顿好的。”
孩子的母亲眼睛湿润了,她用手捂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哭。
“想哭就哭吧!这里我说得算。”我说。
孩子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来,孩子也跟着哭。
小兵把我拉到一边,说,“你真是菩萨心肠,你们家是不是开银行的?要不就是开金矿的?你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你别给我说,你们家栽了一棵摇钱树,一晃悠就掉钱?”
“就是做点业务,拿得提成,再说我在两个公司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给他们两千块钱也不多。”我说。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了,我是怕你别出事了。”小兵说。
“你放心,没事的,你刚才说什么活动?”我问。
“是逑一新村小康之家股份公司成立二十周年庆典,所以就想请你女朋友主持。”小兵说。
“明白,让杨柳月主持对吧。”我说。
“是啊,你小子女朋友也太多了吧,周小娜多好的女孩,做媳妇真是没说的,杨柳月也不错,但是我觉有点悬。”小兵说。
“请杨柳月去,是给钱呢?还是免费的?”我问。
“请杨柳月是麻爷的意思,我给他说了,她是你的女朋友,麻爷听了还为你高兴呢!麻爷肯定是会给个大红包的,你放心。”小兵说。
“行吧,那我就给她说一声,把时间排好。”我说。
“那就谢谢你了。”小兵说。
“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对了,你们那房子可不可以多买几套?”我问。
“可以的,一次买十套可以优惠。”小兵说。
“那好吧,我考虑一下,还有,你买房子如果缺钱的话,我先给你垫上。”我说。
“那最好了。”小兵说。
“那行,我就先出钱,把那两套买下来。”我说。
“起承,我有点担心你,我觉得你的钱来路不明。”小兵说。
“我的事,还有钱的事不要给马莉说,还有麻爷,总之谁都不能说,你放心,我的钱绝对是干净的。”我说。
“你是不是有个亲生父亲在国外?是个大富翁?”小兵问。
“是的,你这么理解就对了,就这样,我走了。”
莹莹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去八一游泳池去接她。
我到了游泳池的门口,看到莹莹和三个女孩有说有笑的。
“起承!你才来呀!”莹莹说。
“路上有点堵车。”我说。
“不错,果然是法拉利。”莹莹身边的一个女孩说。
“起承,我给你介绍一下。”莹莹说,“这是我三个死党,小菊、小草、小薇。这是冯起承,是我的私人司机兼保镖,你们就喊承哥吧。”
“他还兼什么?”小菊问。
“还兼什么?好!起承,你过来,把我抱车里。”莹莹说。
我笑了笑,把莹莹托起来,放在了车座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上车呢?”莹莹说。
“我们也想让承哥抱上车!”那个叫小草的女孩说。
“什么?有木有搞错?承哥,你怎么看?”莹莹回头问我。
“那就要看大人您的意思了。”我说。
“好吧,那就委屈你抱她们上车吧!”莹莹又回头对三个女孩说,“就只能抱你们这一次啊!”
“哇塞!太好了!”女孩们欢呼着。
“哎!你们也不嫌丢人!”莹莹打开化妆盒照着脸。
“你这名牌学校的校花都不嫌丢人,我们怕什么?”小薇说。
我过去把这三个女孩一个个抱进车后座。
“去哪?”我问。
“想喝点东西!”莹莹说。
“那就去诗人书房吧。”我说。
进了诗人书屋,看到贺向南抱着一个小女孩。
“谁的孩子?”我问。
贺向南笑了笑,说,“我的。起承,你从哪拐来这么多美女?”
“都是莹莹的朋友,你抱得是丁燕姿的孩子吧?”我说。
“是的,今天我请客了,你们随便吃吧。”贺向南说。
“还轮不到你,我请客,算我账上,姑娘们,和到自己家厨房一样。”我说。
“你们先聊,我去把孩子抱上楼。”贺向南说。
“不行,起承,还轮不到你请客。”莹莹说。
“什么意思?你想请客?”我问。
“她们三个和我打赌输了,她们要请客的。”莹莹说。
“打什么赌?”我问。
“我说有个开法拉利的帅哥来接我,她们不相信,就和我打赌了。”莹莹说。
“好吧,我们请客,不过,你们这饭菜贵不贵?”小草问。
“小草,你就是个小贱人,你爸是人民银行的副行长,你竟然敢叫穷,真是丢你爸的人啊,气死我了。”莹莹说。
“我爸没钱,钱那是银行的,哪能和区长比呢?”小草说。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猛吃,你们三个钱不够就欠着,我拿着欠条问你们老爸要去。”莹莹笑着说。
“好吧!今天我来买单。”小薇说着掏出钱包,“这是银行卡了,里面有八万块钱,莹莹你今天要是吃不完这卡里的钱,我们三个就把你的衣服就扒光了。”
“好啊,一言为定。”莹莹说。
贺向南从楼上下来,说,“点好餐了没有?”
“还没有,贺老板,来一瓶轩尼诗,一瓶马爹利!”莹莹说,“我的薇薇姐啊,我还真想让你们把我的衣服扒光呢?哈哈,你们没有机会了。”
“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没有你说的这两种酒。”贺向南说。
“拉菲有没有?”莹莹问。
“没有。”贺向南摇了摇头。
“XO有没有?”
“没有。”
“路易十三有没有?”
“有路易十二。”贺向南说。
“路易十二?好吧,先来一瓶。”莹莹说。
“就一瓶啊,这么多人,最少也要开个六七瓶吧!”贺向南说。
我不由笑了。
“起承,你笑什么?还有,你这老板可真够狠的,比我狠,多少钱一瓶?”莹莹问。
“三块钱一瓶。”贺向南说。
“你再说一遍?多少?”莹莹问。
“三块钱一瓶,六瓶十八块钱,这啤酒口感还不错,是不是卖贵了?”贺向南说。
贺向南说我,我大笑,笑得从沙发上翻了过去。
莹莹和三个女孩也哈哈大笑。
贺向南摸着脑门,也跟着陪笑。
“老板,你算一下,8万块钱,能买多少你这路易十二啤酒。”小薇说。
“三块钱一瓶,8万,还真不好算呢!”贺向南说。
我都笑肚子疼了,我捂着肚子,说,“向南,你还算个球,8万块钱,就你这路易十二,我们这几个就是喝到明年,这钱都花不完。”
“贺向南老板,你这最贵的菜多少钱?”莹莹问。
“最贵的有,红烧小嘴鱼,一百二十块钱,点这个菜的客人,还送一瓶可口可乐!”贺向南说。
“酒最贵的?”莹莹又问。
“茅台一千两百块,就剩半瓶了。”贺向南说。
“还有吗?”莹莹问。
“没有了。”贺向南说。
“有什么特殊服务吗?”莹莹问。
“什么特殊服务?”贺向南愣了一下。
莹莹看了我一眼,说,“就是帅哥按摩什么的?”
“你别看我,我只为你服务的,别的客是不接的。”我笑着说。
“贺老板,就你这么开店,能赚什么钱啊?”莹莹说。
“是啊,我们这一顿都能把你吃穷了。”小薇说。
“姐妹们,那就算了,改天我请你们去蔚蓝海岸吃大餐。”莹莹说。
“不行,你输了!我们要扒光你的衣服!”小草说。
“别急啊!还没点餐呢,贺老板,我求求你了,你再想想,你们店里还有没有值钱的饭菜?”莹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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