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已走到门口,回身喊他们:“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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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一半,沈诠期起身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笑意清晰溢在眉梢。
重新拿起筷子时,苏若词给他夹起一筷青菜放在他碗里:“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诠期看着碗中的菜动作一僵,夹菜的手却没停,只是最终的目的地拐向池眠那处,随后自然而然地放下筷子,再没拿起过——不留痕迹地拒绝。
“肖鸣下午到,他让晚上大家一起聚聚。”
“真的吗?我还奇怪,他怎么不跟我一起来,明明之前都说好了。”苏若词言语难掩欣喜。
“之前托他帮忙办了点事。”
池眠默不作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并不打算介入。
肖鸣是这部戏的导演,两年前因处女座一举拿下金牛奖最佳影片,被封为导演界的“鬼才”。
从苏若词的反应来看,他们三人关系亦是匪浅,年龄又相当,是一个圈子的也说不定。既然如此,她便无需去争一时意气,生生插/入他们。
看池眠放下筷子似是吃饱了,沈诠期问:“下午想干什么?”
“睡觉。”
“行,跟我再去前台要一张房卡。”
要不是他说得理所当然,池眠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还没说话,苏若词就急急开口:“沈师哥,你要池眠房间的房卡做什么?”
是啊,你想干嘛?一看就满腹男盗女/娼。池眠双手抱肩,懒懒靠在椅子上,勾着眼角侧了头看向他。
“我来叫你起床。”
敷衍也不带这样的,扯谎都不打草稿。
池眠心底嗤笑,叫她起床要房卡,真是哄她呢?余光扫向对面一脸受伤的女人,她笑言:“好啊。”
你说,她干吗不给?
聪明的女人从来不需要主动宣示主权;聪明的男人懂得女人最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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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眠从浴室出来,看着窗外昏沉的光线,浓烈的红染遍半边天,似一场业火,将世间燃烧殆尽。
怔忡的瞬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来得还真巧。池眠继续手中擦着头发的动作,也不管他。
看了眼床上摊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沈诠期走过去,一眼便看中其中的一条黑色欧根纱中长裙,领口和袖子以黑色镂空蕾丝拼接,一点性感的小心机打破整体黑色的沉重感。
“晚上穿这个就好,不用太隆重。”
池眠看了眼,没有异议,希望他到时候不要后悔。
虽然有沈诠期这么一大物件儿老储她身边,但池眠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有什么用,她紧张了算她输。
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池眠将刚刚有些弄乱的长发拨到脑后,下巴微扬:“好看吗?”
他眼底的一闪的惊艳已经告诉她答案,可她仍旧想亲口听他说,听他向她臣服。
沈诠期短暂愣神后又恢复到正常:“好看,但腰掐得太细。”说着,他伸手掌住她的腰,用力一捏。
就像那天在饭店看见的池眠,红唇、细腰,白肤、长腿,就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他有些后悔了,然而自己亲手挑的裙子,勾起的火也只能自己跪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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