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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如此,我又岂有真当它是理所应当之理?”
陈菡说了这句,又欲言而止,似余下想说的话已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恰当。
不知是斜阳染了色,还是如何,这样的相对之下,庆云侯脸上也有些许的不自然。一个金戈铁马戎马半生的汉子,把平日的雷霆气势都化成了斜阳里拂脸的柔风:“你今日没被那些人伤到吧?……没想到陈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亲戚,我早说过你可以当我是朋友,她这般欺侮你,你大可以跟我说的……你看,素姐儿她但凡受一点委屈,就恨不得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连宫里她都去告状了……女人家,有时候示点弱也不是坏事。”
陈菡脸颊更红了,双手互绞在小腹前。
庆云侯自嘲般地低哂了下,然后往下道:“我也不是什么红花少年郎了,有些事再遮遮掩掩地,反倒矫情,我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总之,不瞒您说,我看到你,就挺欢喜的。上一次我如此,还是看到素姐儿她母亲的时候。你要是不厌憎我,那以后便由我来护着你,我是万般情愿的。”
陈菡脸都红透了,浑身绷得紧紧地,倏地就转过了身,背对起了他。
庆云侯局促不安,伸手想去碰她的肩膀,半途又收了回来。
“我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那便当我是胡言乱语!”
说完他深深一沉气,攥紧马鞭便上了马。
陈菡听得马蹄声响,又蓦地转过身来,朝着他背影张了张嘴,然后脱口说道:“素姐儿说她这几日不舒服呢,你让她无事便让我这儿来,我给她好好瞧瞧!”
庆云侯蓦地勒住马缰,回头望着双眼里涌动着波漾的她,便像是瞬间服下了强心汤,响亮地应了声“哎”,直到看见她匆匆地进了门,然后才咧嘴笑了,打马往侯府里去!
……
御膳房还有现成的食物,赵素把御厨们给温好的东西都吃了点,然后看到有饺子皮,便给皇帝包了几个大虾饺,下了一碗汤饺带回了乾清宫。
皇帝已经用过了午膳,厨子们还温着吃的,赵素留意到了这点,心里就暖暖的。如果不是交代过要留给她吃,厨子们不会费这功夫,皇帝也不会催她来膳房。被家人惦记已然习以为常,被家人以外的人如此惦记着,却是头一次。
皇帝刚好睡醒,吃完了十个饺子,把汤也喝了两口,然后才起身处理政务。
赵素也没什么别的事干,帮着他把奏折清理好再回禁卫署。
却正好撞见侍卫们正在说八卦。
看到赵素来,佟绪就把她喊住了:“赵素,罗家老夫人过几日做寿,有没有邀请你?”
赵素坐下来:“没有啊,干嘛关心这个?”
“没有?”佟绪与众人交换着眼神,又看回她:“那可不应该。”
“啥意思?怎么就非得请?”
梁瑛瞅她一眼:“传说罗家要给罗睿许亲了,这两日下帖子邀请登府的人家,都是家里有适婚且未曾议过婚的闺秀的。而且,家世都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