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坐片刻,他还是从银票里抽出来两张塞给了知州:“无论如何,大人辛苦了,些许银两给大人当做茶水费。要是还有机会,便拜托大人再替草民争取争取。”
“你客气啥……”
知州要把钱推回去,男人却按住他的手,然后转身走了。
等他背影离去,知州也就把这钱塞进了怀里。
邬兰凤被先前与赵素那番话勾动了心事,回府后跟玉簪交代了一些事情下去,便和衣躺在了床上。
躺了不知多久,玉簪回来时,是顺道带了午饭进来的。看到他躺着便以为她不舒服,伸手过来探她的额头。邬兰凤把她的手握住,坐起来:“也许素姑娘说的是对的,孩子不孩子,暂时用不着考虑那么多。即便有了孩子,谁知道事后又能怎么样呢?他这般对我,我为他消沉也是不值得。”
玉簪精神起来:“奶奶想通了?”
邬兰凤沉吟:“本来我也可以照原计划去做,但先前工部那份文书给我提了个醒,这才是我接的是朝廷的差事,容不得出差错。等签完文书之后,我就得担起责任,不能让船只有什么闪失。我得速战速决,尽快与林家脱离关系,如此才能避免一些隐患。”
玉簪点头:“奶奶考虑得也很是,老爷太太一直压着不许您和三爷和离,要是万一将来怀上了又让他们知道了,他们肯定会百般阻拦。关键三爷这边还不知道让柳姨娘挑唆成什么样呢!”
邬兰凤沉气:“他在家吗?”
“好像不在。不过老爷好像刚才回来了。”
“奶奶,”话说到这里,有丫鬟挑开了门帘走进来,“太太那边问您用过饭了吗?若是还未曾,那么请您饭后过去一下,太太有话。”
邬兰凤听闻之后看了一眼摆上桌的饭菜,跟玉簪道:“那敢情好了。我先吃饭,你这就回邬家,把我刚才的话跟母亲说说,等你回来我就直接去见太太,跟她提了这事吧。”
玉簪点头起身。
邬兰凤又唤道:“你顺道再去驿馆找找素姑娘,把我这话跟她说说,让她心里有个底。”
……
皇帝吹完了《渔舟唱晚》,又应赵素的要求吹了一曲时下的曲子,赵素来了劲,还要听,他却拿矫不肯再吹了,非得让赵素好好伺候完茶饭他才肯考虑。
难得有这么技艺高超长得又养眼的乐师,赵素怎么会不听从?反正平常在宫里,她也常常要这么做苦力来着。
于是当真举着筷子站在罗汉床下,就要给他布菜。这家伙却又拿捏起来:“你不觉得这么站着好奇怪吗?”
“……那待如何?”
皇帝指指对面:“你得坐下来,如此才能不着痕迹。”
赵素便只好坐下。
皇帝看着她递过来的肥嫩的鱼肚子肉,又说道:“先给我试试毒。”
赵素无语了。韩骏打点过的饭菜怎么可能会有毒?昨晚才给他试了一回,这就把差事摊派下来了?
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