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白,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放心,我知你并不愿意嫁给申暮阳,我也不问你为何来到申家,又为何说自己能有办法对付大妖。就算你没有办法也没关系,这件事情我既然说了,就是做好了跟申家翻脸的准备。这些年我也受够了,只要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孩子,一想到府里那些疯掉的可怜女人,我就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再这样下去我也活不长了,不如就拼一把。
我去替你跟申暮阳周旋,让他不能够顺利迎娶你,但是你自己也得想办法,离开申府,不管逃到哪里去,都不要待在申家。大妖出海,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申家想得太美好,申暮阳甚至都想要做皇帝了。可是我总有一种预感,那大妖不会帮着申家,它被镇压在海底那么多年,真正想做的,应该是杀死一切知道它这段经历的人。等到再没有人记得它被镇压过,它才能真正地翻身,真正地成为天地之主。
我想,它应该也是羡慕帝尊的,所以等到那时,它也会扶植起一个王朝,然后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下一个帝尊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妖就是妖,它跟人是不一样的。由它扶植起来的王朝,只怕再也不是现在这般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了。”
夜温言听了她的话,到榻上躺着。二夫人还在讲着大妖的事,直到她讲完,离开,夜温言才从榻上坐起来,然后一只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二夫人去找申暮阳闹了,夜温言知道,申暮阳有二夫人拖着,今日应该不会到她这里来。她想要逃出申家,今日就是个好机会。可是该怎么逃呢?前门有高手,连屋后都站着好几个护院。她一个重病患者,就算跑出去又能跑多远?
可是不跑怎么办?她不能揣着这些秘密继续留在申家。何况她心底升起来的这种不好的感觉,总能让她想到师离渊,就好像这种不好是师离渊不好,是师离渊……要死了。
她穿鞋下地,走到了房门口,将房门拉开一些跟外头那两个高手说:“我想见我哥哥。”
那两个高手也没怀疑,反正二老爷吩咐过,新夫人只要不离开申府,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立即有人去找肖酒,等肖酒来时,还不等夜温言说话,他就开口道:“二夫人跟二老爷吵起来了,听说还砸了不少东西,是不是我教你的那招儿管用了?杳杳,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趁乱逃出去?可我看到你这院子里不少护院呢,逃恐怕是不行,要不然……”
肖酒手往袖子里伸,不一会儿就鼓捣出一块儿类似香料的东西来。
“我在申家偷的,是一块迷魂香,一会儿我们把这香点燃,先把院子里的人迷晕了再说。”
夜温言听得皱眉,“靠谱吗这玩意?你从什么地方偷的?”
“靠不靠谱都得试试,我是从申府管家身上偷来的,我听到管家说要用这个东西迷倒一个姨娘,自己尝尝滋味。咱们得抓紧些,晚了就要被那管家给发现了。”
夜温言其实很想问问他怎么听到管家说话了,也很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一点武功都没有,还能从别人身上偷出东西来的。难不成这肖酒是个江湖大盗?
但这些话她一句都没问出口,因为她也想离开这里。跟离开这里比起来,肖酒的问题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座申府,初来时是为了探听消息,如今却要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真是来也不行走也不行,这申家还真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
彼时,无岸海上,师离渊负手前行,一步一步踏入重重迷阵。
大挪移之后,仅剩的两成灵力让他行走在无岸海上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些从前根本不在意的海阵,如今也能给他造成困扰,甚至能让他偶尔走错一步身子就会晃几下。
要知道,这些海阵有很多都是他后来布下的,就算是先人留下的那些,他也都亲手加固过。可以说再没有任何人能比他还了解这些东西,他行走在无岸海上,就跟行走在陆地是没有两样的。可这次再来,海阵却跟从前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他灵力减退的原因,还是别的。
师离渊又多了几分警惕,渐渐地,整个人都进入到迷雾之中,即使今日他穿了身大红衣裳,也没有人能从迷雾里看到半片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