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听着唐果这番话,可算明白她为什么要确认唐万军睡着了才敢说。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啊!你说他家为了钱把唐烟给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卖给了哪个深山乡下的老光棍。”
“差不多啦,在烟姐姐心里,那个陈玉树可不就是跟乡下老光棍一个水准。对于女人而言,要么爱一个人就爱到疯狂,爱到忘我。但若是讨厌起来,也是同样疯狂。”
“哟,小糖果你今年多大了,就对爱情有这么深的感触?”周正哑然失笑,“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让你爷爷听到了,不得打你屁股。”
唐果嘿嘿一笑,继续专心开车。“你还别不信,我都怀疑烟姐姐订完婚之后都有过轻生的念头。还把我吓坏了。”
“怎么回事?”周正听说后,心里立刻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腿受伤了。”唐果叹了口气,“我都怕她想不开跳楼呢!那几天我看她走路都不利索,腿脚相当不便,这难道不是腿受伤了吗?”
周正捏了捏眉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不能把这种羞羞的事跟唐果一个小萝莉说,便只好点点头,“可能是不小心磕碰到了吧!”
一路上,周正没再感应到这雾隐岭上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药材,心思只在不远处那座直插云端的雾隐峰上。
所以这一路上,他只是看风景。雾隐岭和雾隐峰统称雾隐山,在雾隐山护山大阵的作用下,山上拥有一年四季的奇景。
有的地方温暖如春,有的地方冰冷如冬,都是为了适合不同的灵药生长,比起唐万军湖畔小区别墅里的小把戏来讲,就是天壤之别。
周正除了欣赏那些不同区域的四季美景之外,也会偶尔帮着唐万军参考一下他看上的几种药材,都是些治疗五脏六腑的药,显然是为了他身体的内伤。
在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片地势比较高的梯田时,唐果留在车上,唐万军与周正对着那里徒步走去。
“你可确实是老当益壮啊!”
周正看着唐万军七十多岁了还能健步如飞,走陡坡也是如履平地,不由笑道。
唐万军爽朗一笑,“不服老啊!老头子我自小习武,年轻时又经历过战争洗礼,虽然过了古稀之年,但很多方面并比现在的年轻人差。”
“想我年轻时候,那才叫意气风发。鸭绿江湍流中武装泅渡,望南山七十度陡坡负重越野,行军打仗,吃苦无数。这点路算什么?”
说着,那一股军人豪情涌现在他脸上,看着令人肃然起敬。
“军队之中人才济济,就我这还算本领低微的。在那一场建国后举世瞩目的国际援助战中,我的老团长才真正地一战成名,他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新兵蛋子。”
“我对老团长敬佩有加,奉若神明。论起他的本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用神仙手段形容都不为过。而我这条命,也可以说是他给的。否则怎么会只是受了内伤呢?”
唐万军说着,眼中又有一股心驰神往,掺杂着些许悲凉。
“周正小友,你敢想象吗?在那场战争中,有一天我们的一处秘密营地被米国的迫击炮锁定了,进行集火轰炸。当时大家都放弃了求生的念想。那是什么?那是整整三十二枚炮弹啊!可轰炸过后,大家都只是受了内伤,没有一人死亡。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因为那些炮弹全被我们那位老团长给硬生生地抗住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化劲宗师之上竟然还有更加强大的武者存在!虽然当时统称他们为宗师,但那一类人的力量跟身体强度,绝非寻常宗师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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