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全部歼灭在海上。晋王治理手段雷霆果敢,一年多来海岸线上又恢复了平静,不再见有夷桑人偷渡过来。
只是百密仍有一疏,有个夷桑人独自驾船,竟然避过了晋国海军的重重耳目登陆了晋国临海的一个小城,此人一来,便酿出了许多大祸。
本就不大的渔村里,一时间有多名少女失踪,数日之后才被人发现丢弃在山坳里的尸体,尸身折骨剖胸被取走了心脏。
这事越来越频繁发生,从偏远城镇发展到人口大城,直到缙墨有个富豪的千金被人半夜掳走,第二天残缺的尸身被人在郊外一座破落山庙前发现,这才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事被人写成传本,被一些酒楼的说书人绘声绘色的传了开来,弄得晋国东北诸城人心惶惶。
朝廷下令严查,可这么久了也未寻得蛛丝马迹,连个方向头绪都没有,现在已经闹得大半个晋国风声鹤唳了。
“红袂姐,你怎知他是夷桑人?”苏岫听得心下悚然,惊讶于那人乖戾残忍的手段。
“我曾去过夷桑一段时间,知道那里有些术士会取妙龄少女的心脏来供奉邪神。原本此人行径我也只是猜测,只有一次我差点就捉住他,却被他侥幸逃脱。虽然他会说汉语,但从他行止言语上不难看出他是从夷桑来的。” 红袂换了个坐姿,将手中茶杯搁回案上。
“那么这人此刻莫非已经蛰伏进入了北齐?”苏岫有些恍然她刚才对自己的提醒,只怕红组已经寻得可靠消息,那人已经来到了泸州,不然红袂不会亲自前来。
“是,此人心性狡猾,从晋国来北齐的一路上未再犯案,若非红组眼线遍布天下,恐怕真要被他脱匿开去。” 红袂冷笑,唇角眉梢上都是寒意。
苏岫眉头略蹙,忧心忡忡道:“若是此人潜入皇域,可不是要给主人惹麻烦了。”
“这种小事无需让主人知道,这几日里我便将他处理了。”红袂冷冷的抬眉,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数月蛰伏,那人会在泸州再次动手?”苏岫猜测,掌中捧着的茶杯暖意已逝,杯瓷清凉熨帖着肌肤。
“他们那里供奉的邪神各有不同,时间间隔也有长短,然而唯一相同的是三个月的最后界限。算算离开他最后一次犯案距三月之限也只剩下十天,他肯定会在泸州现身。”红袂答道。
“红袂姐是一人前来?”苏岫又问。
红袂笑叹着摇了摇头,“我虽自恃武功,常独来独往,不过这事儿也不敢托大。当初被他逃脱,是我一人之错,只是这错不能再犯第二次,所以我带了不少红组高手来,若他出现,必须诛杀当场。”
苏岫点了点头,低首思忖,红袂就这么望着她,眼中神光闪动。
“那人专掳妙龄少女,我能否引他出来?”苏岫抬起头,一句话说的平静,倒让红袂有些微动容。
“可以是可以,但其中凶险你可明白?”红袂闲闲倚着靠背,十指交握身前,语态从容,神色却严肃,“你并不会功夫,若我援驰不及,你可知后果?”
她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我知道。”她语气有些飘忽,像是在对红袂说,又像是在自语,“事到如今,这或许会是个契机。”
与秋衍之间情愫有生,她也曾旁敲侧击的暗示他。他对她分明有情,却又处处避让,待她时如君子般有礼。他们之间,这一退一进,已走了不知道多少步,可与他间的距离丝毫未变,他依旧遥隔云端那头。如今她不能再等再耗了,到底是真有情还是假做戏,她都需要一个了断。
时局莫测,岁不我待。
红袂心中了然,口中却问:“你要我怎么做?”
苏岫斩钉截铁的说:“帮我设饵,务必要让那人以我为目标。”
红袂歪头想了想,“失踪的十数名少女并无特别相似的地方,也不知那人怎么挑选目标。”她一手揉着眉心,闭眼凝心,似在思忖,可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来,只道:“那些少女都长相貌美,若非说她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都鬓上簪着鲜花吧。“
“容貌秀美,鲜花簪发,好像过于寻常了些。”苏岫咬着唇,秀眉微拢。
“寻常?你倒是去路上瞧瞧,有几个姑娘家发上簪花的。”红袂忍不住笑谑了她一句。
苏岫这才恍然过来,赧然低头一笑。
在前朝时,倒是花妆盛行,因为宫中妃嫔公主喜欢艳色明霞,以时令花色妆扮簪发。百姓女子上行下效,皆以珮花为美。而在今朝,则惯以清雅素丽,以简约为美,倒是很少见女子们以花簪发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以身为饵。”红袂淡淡又问一句,目光紧盯在苏岫身上。
苏岫静了片刻,绝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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