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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我们每个人都在朦胧的夜色中打了一个寒颤,莫名的恐慌情绪笼罩在所有人的四周。
那种感觉前所未有,就好像虽然王策划的儿子被关在精神科,可总是会随时跳到我脖子上吸血的感触一样。
怂了怂肩头,我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触,于是便首先开口问蔡秋葵道:“咱们吃diǎn东西吧?我……我请客。”
蔡秋葵看了我一眼,随后扭头问赵海鹏道:“大鹏哥,咱们吃啥?你和我说,反正霍老三请客。”
哎……这蔡记者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呀!
拿着我的慷慨,和赵海鹏套近乎,还一diǎn儿都不避嫌,堪称女人之鳌头,世间之奇葩!
奇葩的女人办奇葩的事,而这奇葩的事让赵海鹏也有diǎn吃不消。
老赵尴尬间,看了看我气愤的脸,又看了看蔡秋葵满脸期待的笑,随后哀叹一声。
他无奈道:“去……山佛大街的‘一只猴’吃东西吧?那里离医院近,关门晚。而且……”
赵海鹏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从他的脸上,我看见了回忆的味道。
抱着各自不同的心态,我和蔡秋葵都表示没有反对的意见。
随后,我开着车,把大家送到了山佛街的“一只猴”饭店。
这个店说起来还有个典故,挺有意思的,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据说许多许多年前,这个“一只猴”刚开张的时候,生意也是特别不好,门可罗雀之下,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当时饭店的老板已经收拾完铺盖,准备走人了。
但临走之前,他又不甘心就这样退出鲁北的餐饮圈子,于是便抱着最后的一diǎn儿念想,像模像样的经营了一天。
可是那一天……依旧没什么客人。
眼看着自己准备的菜食没人享用,而过了今天饭店就要彻底关门,老板满面泪痕。
他有着一身做菜的本事,却丝毫不能养家糊口,一时间悲愤交加,便彻底绝了做菜谋生的念想。
中午过后,老板看着街道上越来越少的客流,灰心之余,也就彻底想通了。
最后,他竟然给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肴,想给自己吃顿散伙饭,华丽的告别这个行当,来一个,一个人的谢幕。
随后,老板菜做了八个,饭吃了一半,恰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忽略了!
吃散伙饭,怎么能没有酒呢?
在过去,酒是稀罕东西,这老板都要收摊子撤退了,店里自然没有酒备着,因此为了自己的散伙饭不留遗憾,他不得不拿起酒葫芦,跑到隔壁的一处酒坊里打酒回来。
因为距离短,老掌柜没有锁门,而当他打着酒,气冲冲从街门外回来的时候,却被自己店里的景象吓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店里的餐桌边……居然坐着一群黄毛大眼的猴子!
突然出现的猴子让老掌柜看傻了,更让他奇怪的是,这些蹲坐在椅子中的猴儿还挺老实。
面对他做的那八个菜,猴子居然不一哄而上,大快朵颐,反而还在老掌柜回来之后,冲他伸手比划……似乎是想要筷子?
这一下……可乐坏了老板。
老板此时万念俱灰,最为悲催的是,丫都吃散伙饭了,居然也只有厨子兼任老板兼任伙计他一个人,这无端端出来了一群懂规矩的猴子,当真让他喜出望外。
高兴之下,老板忙给猴子作揖,随后如照顾真客人一般,给那群猴子斟酒拿筷,殷勤的伺候起来。
一个饭店里居然有一群猴子围坐吃饭,这老板还像伺候客人一般伺候着,当真有趣的可以。
一人一猴的滑稽举动,都让活路的客人驻足不前,大家围观之余,也对这店里的伙食心生好奇。
最后,那些酒足饭饱的猴子吃一饱,走一个,走一个,空一凳,走到最后。只剩下一只年老的猴子端坐期间。
那只猴子临走时,突然伸手,把掌心里一张小纸条扔给老板,满意的diǎn了diǎn头,随后才攀爬着柱子跳上房脊,飞越着远去了。
得了纸条之后,那老板便和冲进来的看客们一起打开。
然后大家傻了。
那上边不是别的,而是猴儿们从圣贤书上撕下来的一小条“论语”圣言。
那一句话是“……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这可真就邪乎了!
在后来有人臆会说这些不知来路的猴子,是孔圣人派出来的,是圣人可怜这老板有手艺没饭吃,才****的指示,具体证据,就是那老猴子手里的半张纸片云云……
但不管真相如何,饭店老板“猴吃宴”的事情至此轰动全城,那饭店立刻变得门庭若市。
老板为了感激这些不知从什么地方赶来助阵的猴子,故而特地给这个饭店取了个有趣的名字,叫“一只猴”。
百年老店,风风雨雨。
……我闲极无聊,便在去往一只猴的路上与赵海鹏,蔡秋葵大概讲了讲这其中的故事,却没想到赵海鹏呵呵一笑,问我道:“你知道一只猴的老掌柜是谁么?”
我摇头,自然是不知道的。
相对于我的无知蔡秋葵却突然伸手答道:“我知道,他叫徽旗庵,是泰山徽老爷子的徽唯本的爹。”
“而且”,赵海鹏笑道:“支招让他们用猴戏招揽顾客的人,是我爷爷赵青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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